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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還沒卡完……(雖然我不說,估計親們都認為這章開始我不卡了……)
又及,一卡我就喜歡寫人物獨白還是不帶對局只有八卦的章節湊字數的……
附註,這章的寒少心理……我寫的好歡樂,歡樂完我就又卡了(報應吧這分明是餵)。
其實寒少就是個彆扭的青春期喜歡和人作對的娃罷了~【這解釋真是萬能的……】
——BY現在開始隔日凌晨更新悲劇的某
十二
十二.
今天吃晚飯的時候,寒少心情很不好,而我很顯然的發現了這一點。
嘆氣,放下筷子——吃完了——開口,道:“呂寒之,你到底要把那盤青椒肉絲折騰到什麼地步?不要吃就拿過來,浪費糧食是可恥的行為。”尤其這些還是你花錢買回來的時候。
——個人因素:花自己錢、買給別人的東西,如果被糟蹋了,是個人心情都不會好的。
“我心情不太好。”
寒少放下手上那雙虐待那盤青椒肉絲的筷子,往桌子邊上隨意一擱,敲擊出碰撞聲,說完上面那句話後,還深深的嘆了口氣。
“現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什麼啊……我那個時候,如果下棋的時候走神的話,是會被狠狠地臭罵一頓,外加餓上一餐的。”
“……我說,你才是自己是個未成年人吧?”
我嘴角一抽,開口反問。
你丫的年齡,距離十八歲法定成年還有幾個月呢……就都這樣子老氣橫秋了。那麼我這個二十出頭的人……應怎麼辦?
“我早就拿身份證了!”
“閉嘴。要辦簽證,不是身份證就是戶口簿,誰不知道你丫的身份證十四歲的時候就辦好了?”我白了他一眼,把擺在他面前的那盤賣相——已經變得慘不忍睹的青椒肉絲端過來,邊吃邊說,“就算拿了身份證,新聞報紙上還少那些法律上成年了、但實際上心理年齡優幼稚下、犯下大錯誤的人嗎?”
“小四。”
看到那雙忽然間認真起來的丹鳳眼,我為什麼想嘆氣的感覺越發深了?
“……我個人認為,你不應該多看那些電視劇了。”
對於這個建議,我只是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然後放下筷子,眼神凝重的看著剩下的那些青椒。
“要不下次你去陪我師母……或者你師母看這電視劇?”
“……”
寒少微微扭頭,輕輕看向桌子的一角,擺出沉思狀。
“不了。”
他好像忽然對自己看著的那邊的桌子上的一塊油跡很感興趣。
“我對現代傳媒……神經過敏。”
“——所以,到底讓你鬱悶些什麼?”
我看著那盤只剩下青椒的青椒肉絲——非常認真的思考著什麼,但是依舊分出一部分精神力,去詢問最初的原因。
扭頭、視線擺回正常的水平值上、與我的眼睛對上——這些在字面上一長串的所作所為的形容,寒少只是在一秒內,就全部完成了。
“那三個……尤其是我家的那位小孩對圍棋的熱愛啊……”
“你又不是沒看過,那些沒辦法在圍棋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的人,最後是什麼結果的。”
對於這一點,我秉持的是「如果自己都不再熱愛的一項活動,而是將圍棋當成一項能賺錢的工作……那麼結局已經早就定下了。」
我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花費在一個——在原地繞得圈子大到——我看都不會看的人身上去。
“真冷血。”
他撇撇嘴,實際上——
“不過如果失足不久,時間不長,還是可以調回來的。”
我拿起吃飯時從鼻樑上摘下、擱在桌子一邊的銀邊眼鏡——一邊戴上,一邊開口。
“小四,你表現出這種「只幫我自己願意的人」外表做什麼?”
寒少拿起筷子,從我推到他面前的那盤只剩下切成絲的青椒條——眼神認真的盯著從那胖子裡夾起的這根青椒,嘴裡卻說著和自己眼前看著的、完全無關的話。
“我樂意。”
萬能理由上場。
“反正……算了,反正這年……這三孩子都不回去過的,那麼就在這個假期裡面……”
他很興奮的一揮手,又再次讓我深深地嘆氣,道:“來一次圍棋之旅吧。”
“你確定你知道的,比他們多嗎?”
我冷冷開口。
【這次,絕對不能答應這種讓人……的想法了。】
“當然了……為什麼這麼問?”
“我問你。”我開口,想了個最好的例子,“你來北京這麼久,去過幾次故宮?”
“一次……吧。”
他語氣有些不確定。
“那麼我們這裡……”我再次拿起擱在一邊的筷子,“距離故宮有多遠?”
不等他回答,我就已經回答,“一共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
一手撐著頭,用筷子戳著桌面,“我估計你還是剛來北京的那幾個月去參觀的吧?這三個小孩,初來乍到……你認為他們不回去找棋院的那些棋手抽空,帶他們去看……”我停了下,說了這麼多,口乾舌燥,“這些一般遊客、以及身為一個和圍棋密不可分的、以職業棋手為目標的人……會不去參觀嗎?”
“可是……”
“你當初怎麼會想去參觀故宮的。”
我都可以猜出他想說什麼了,語氣略微沉重的反問。
“額……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楊海……他要是不說,我絕對會把他當成北京城的一旅遊介紹的黑中介。”
“啊哈……”我開口,對他的這種遭遇,有著相同的感覺。
“我當年也是這麼享受一次的。”
“可楊海不是和我們一樣呆在韓國嗎?哪裡來的時間……”
“這是棋院的一項美好的傳統,不是說只有一個人樂意這樣子做的。”
“職業棋手的生活有殘酷到需要這樣子到處旅遊去減壓嗎?”
“不要廢話了,給我一起去把這些東西端出去。”
我確認了今天中午吃飯時間的這番對話,宣告結束。
“樂平,告訴我。”
小寒一邊從隨身攜帶的棕色紙袋裡拿出那條兩米長的圍巾——往自己的脖子上一圈又一圈的裹著,一邊對著今天再次輸給自己的自家弟子,隨口問道:“為什麼你這幾天在對局上,集中力那麼低下?”
【好吧,既然小四不幫忙,那麼我就親自出馬去問。】
“……什麼都能說?”
“當然。”
【別耗盡我在不是和圍棋上有關的——本來就不多的耐心。】
“那麼……”停了停,周圍的一大一小、一男一女的兩位同屆定段邁入職業的棋手也豎起耳朵等著聽答案,“老師你這條圍巾,為什麼要隨身攜帶?”
“我怕冷。”
【這算什麼?轉移話題?以為我會被騙嗎?】
“所以……”樂平少年深吸一口氣,開口說出這幾天讓自己在對局的時候,轉移注意力的原因——提問道,“這條圍巾是誰送的?”
“哈?”
【就是因為這個?】
“這是去年平……師母織的。小四也有一條……有這圍巾的人多了去了,沈哲九段也有一條——不過是蘇芳嬸嬸織的罷了。”
【還是解釋一下好了,反正要不了多少時間。】
“原來是這樣子……”
看著了樂平少年臉上的那恍然大悟的表情,還有邊上兩位同樣一臉失望的表情——
寒少覺得腦子裡明顯有一神經斷掉的聲音響起——然後臉上露出燦爛之極的笑容。
“你們幾個、既然這麼閒的話,那麼這個新年都給我留下來、好好訓練一下——成為職業棋手後,要接受多少高強度的對局吧。”
“你不是我老師。”
鍾奕這個時候,直接反水的連這位便宜叔叔都不要了。
“唔。”
趙石少年,也在一邊點頭。
而實際上——
“我沒意見。”
季小四一手捏著一個菜包子走進來,聽到以上的對話後,終於開口道。
“……至於趙石,他老師讓我們兩個留在棋院的職業棋手,好好照顧他。”
事後——
“小四,你笑得比我恐怖多了。”
寒少啃著唯一的最後一菜包子,坐在台階上——圍巾的下擺被隨手撩到懷裡,防止沾到塵土。
“你又看不到自己笑得什麼樣子。”
咽下最後一口菜包子後,我白了他一眼,開口回答。
這一天,真是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小寒履歷:“()”內為周歲年齡。
89年定段(八歲半);
91年遇到季小四(十歲半)
93年認識林日煥,次年參加中日圍棋擂台賽,在圍棋圈子內名聲鵲起。(十二歲半)
參加95、96兩屆世界性圍棋賽事,成績甚好。【這幾項比賽都是從第一年開始、至次年二月結束。」(96年為,十五歲半)】
97年和季小四參加同屆三星杯。(十六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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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於時間上的概念錯誤,在這裡做出懺悔。
另,小寒和小四之間,差了四歲。
十三
大小年夜初一初二,三個小孩——鍾奕、趙石、樂平——
被兩個前輩——
一起拽著,奔向能提供每日三餐的宴席去……交流感情。
當然了,最讓人覺得真實的理由……卻是最讓人覺得無語,而不願意再去思考的——
蹭飯。
“難得有幾天油水充足,外加大吃大喝還有紅包收……不要挑剔,閉嘴趕緊吃才是真的。”
這是裹著那條師母友情提供的長圍巾——除了雙眼睛外臉三分之二都在圍巾里,寒少異常嚴肅的叮囑著兩位少年、以及一位自己的侄女——年齡上沒差多少,輩分上差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