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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請把這章當番外看,我實在卡的好銷魂……【內牛滿面】
我把年齡給修了……除了這一點外,沒啥改動的地方。
十一
寒少捫心自問,自己當初見到那位季姓的女性生物的時候,他的心情一點都不好。
雖然如今看來,自己當初的想法可笑之極,但是卻在這個念頭冒出後,只是在心頭微微掠過一陣,然後立刻被自己厚著臉皮賣乖的蹭到小四那裡,以一頓早/中/晚飯給報銷掉了。
後來想通了一點,就不再決定自己以前的想法可笑了。
照這種思考方式,那麼以後的自己,也會嘲笑現在的自己不是?
所以還是無視了這種聖人先哲們所說的提高自身無論哪方面的最終真諦“三省吾身”老老實實搞定自己當下的一日三餐晚上睡覺的住處……這些非精神層面的物質需求才是真的。
畢竟不是誰都能和木子清……咳,應該是木九段——自家的那位木……老師一樣,每天把刀切饅頭菜包子肉包子當主食一啃十數載而甘之若飴的。
至少自己撐不下去。
所以很乾脆的當身邊出現小四這位理財做飯——毫不猶豫的撲過去當成救命稻糙拽住——好吧,她到食堂買飯的次數是自身下廚的幾何倍數——
雖然自己看上去淺顯易懂的棋譜對局,在同齡人眼裡如同天書一樣……就如同他自己,也是完全沒辦法搞清楚初中的數理化,存在的目的學會後,在現實中能有什麼用處一個道理。
據那位明明上課的次數,十根手指都掰的過來——如果掰不過來不還有腳趾頭嘛~不要在意這種小事情——的小四口述形容的。
似乎那五門必考的科目,除了語文是身為個中國人必學的科目二成績良好外,數理化三者的實際應用上,自己在一連串的數字下,使用加減乘除心算的速度,絕對比那些按計算器的高中生快多了。
至於物理化學什麼的,自己又不是搞科研的,知道也排不上用場——物理化學實驗方面,一弄不好觸犯國家法律判刑根本不是說來鬧著玩的。
至於英語……
自己唯一會的一門第二語言,還是當初在自家的那位木九段——叫老師他總覺得彆扭,天知道對方有沒有和自己對局的時候下指導棋(男性那不分年齡但是在女性看來完全是……的自尊心)——為了讓自己能看懂日本方面傳過來的棋譜,愣是逼迫自己學會的。
所以他是寧願從一大早五點多被小四從大冬天的被窩裡拽出來,拖出去哈欠連天的晨跑——主要目的是為了混頓早飯——也不願意七點半在木九段的眼神注視下,穿好衣服後刷,牙洗臉完了,然後去食堂啃醃蘿蔔配碗小米粥——這就算是頓早飯。
能怪他厚著臉皮拽著小四每次去食堂……
反正自己每個月的飯錢都在她手裡攥著,而且還不用擔心不到月底,就為了節約飯錢而回去啃包子。就算包子好吃,也不該是頓頓吃的喂!
以至於後來對方每次去食堂吃飯都要拉上自己去端菜,平衡下變成負責自己三餐的倒霉身份帶來的鬱悶心情。
對於這點,自認無不可,所以在各種流言蜚語蜚短流長下鍛鍊出來的寒少,依舊是厚著臉皮仗著年齡優勢、外加一張長得不是還算過去不是勉強二字能概括完畢的俊秀的臉蛋,再加上個「青春期少年的心理活動你別猜,反正猜了說不定就要踩地雷導致一發而不可收拾了」——反正、其實、好吧,這位叫做季小四的女性生物,是個實力足夠和自己比肩而站的天才。
雖然寒少也曾經吐槽過,什麼時候天才這個頭銜,變得這麼廉價了?
不過,想想他那位名分上還算是自己老師的木九段的「仙才」稱呼,以及她拜的那位老師的「怪才」的名頭,似乎天才這個稱呼,不過是為了給此刻還未成型的天賦極佳的年輕一輩,一個籠統的稱呼罷了。
至於以後能走到什麼地步、在這個圈子中,又能博得個什麼大眾所承認的頭銜……
不過是各施各法,憑自己實力努力拼搏罷了。
圍棋這條路啊,可是沒有捷徑可走的。只有和比自身水平高的人對局,才能增加自己的棋力,拓寬自己的思考方式。
這就就好像是那句「自古華山一條道」啊……咳,千萬不能被小四知道自己大半夜躲在被窩裡看武俠小說打發漫漫長夜……不對,這個時候應該不是看武俠小說,而是其他什麼……算了,反正楊海說的話,除開和圍棋有關的外,沒什麼能聽的。
對於那些一邊起鬨鄙視這位楊海七段說的話,一邊卻毫不猶豫私底下實行的“前國少隊隊友”們,寒少保持得是——你們鬧騰去吧,我就在一旁等著看你們鬧出笑話來呢——這種非常冷血沒感情的幸災樂禍的想法。
反正在棋院裡一天十幾個小時的每一天每一天這樣子呆著,除了下棋對局、打譜討論……循環往復這些必修課外,也沒什麼其他具體的娛樂活動了。
所以這個性和思想,只有他和養成這幾年默契的小四才能心領神會,相互之間點頭眼神對視下,就知道對方在看什麼熱鬧,拉著對方,一道歡樂愉快下。
然後習慣了身邊有個人呆著,能為自己考慮事情,即便寒少說得生活上的建議,很多時候都惹來小四的白眼和對方的無奈嘆氣,然後拒絕再給自己解釋到底為了什麼做出這種舉動。
不過,默契這東西,可是相互影響的。
寒少影響小四準備東西的時候,記得還有前者要考慮。
而後者出國對局的時候,早就有前者在前面指路介紹。
雖然很多時候,前者基本上就是國家手持的核武器——僅僅作為一大件且高殺傷、高威脅脅迫性的擺設……咳,罷了。
但是,既然寒少自己都已經無視了男人的面子尊嚴什麼的——反正對他來說,填飽肚子(木子清老師你到底怎麼在三餐飲食上虐待這娃了喂,讓他對食物有這麼重的執念?)——裝傻賣乖,就能矇混過關、外加拐帶某人一起去做類似於“這兩個傢伙是來踢館的啊喂”“太囂張了口胡”“你們前面兩個抱怨還帶語氣助詞賣萌太丟人了”(誤)——這些在對方眼裡都不是什麼大問題的事情去。
“這可是踢館呢~”
閃亮亮的眼睛看著小四,內心卻在想「反正踢得不是國內同胞的生計,我管那麼多幹嘛」——這個性說好聽點是沒心沒肺,說難聽點,那就是戲摺子里唱的那位遺臭萬年的陳世美喲(注一)。
而寒少對於國家的概念,除了棋院領導徵收了自己出國比賽拿到的亞軍獎金徵收了一個大頭部分——還讓小四怒了一把——這才是重點——外,愛國教育國防知識普及……你能指望木子清這位……去進行思想教育嗎?
雖然說棋院領導也組織過幾回,但是那最初的幾年,呂寒之可是個說白了,比他老師還難搞定的“思想政治上的頑固分子”——當然了,擱那時候,哪個教師會對個小學生做政治思想教育工作的?
不過最起碼的,這孩子懶得出奇——多心酸的總結。
夏天可以因為天太熱寧願呆在有空調設備的對局室里,八九個小四下來,不挪一下的愣是把每一枚黑白子給摸了個遍。
冬天可以因為天太冷而寧願餓死在自己的床上都不願意下地——用他的話說是「寧願熱死也不要凍死」「這水泥地可是往上竄著一股寒氣」——當然自從小四出現後,這孩子彆扭上來的個性再次發揮的淋漓盡致。
天天起的比這姑娘早還不算,愣是大夏天的五點剛過一點就敲人家的房門——雖然年齡擺在那裡——十三歲能鬧出個鬼來——但也是不好看不是?
剛好人家老師——沈九段老婆是做房地產開發生意的,手上別的沒有,空置的房子是一抓一大把。
總之棋院領導和這位在家賢惠——實際上沈九段隔個十天半個月必定要藉口“休養”不來棋院幾天,就說明很彪悍——對外很精明的蘇芳嬸嬸,笑眯眯的一口答應下來……
於是寒少就被打包專車專人陪著這位已經不能得罪的大爺,從棋院的宿舍搬出去自立門戶了。
雖然還是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在棋院裡碰到,但是只要這兩位友情——誰知道會不會進一步發展變成後來大家一道收喜糖——某楊姓棋士語——一語道破眾人想法——甚好前途無量的職業棋手不要大早上敲門擾人清夢,誰高興操這份註定以後會變成別人譏笑多管閒事的心思。
沒看到人家的兩位老師都沒去管,他們管幹啥?
這就是國人的處事之道啊……
一趙姓少年對著聽完這個八卦後,看著眾人的反應發愣的鐘奕姑娘和台灣同胞——這比自己還小的樂平少年解釋。
當然了,那句感慨,就算照搬自自家恩師,那語氣和口吻,說出來是會被這兩個人白眼一翻後,拽去紋秤前面一較高下的。
所以理解了恩師的解釋後,趙石少年用自己的理解,組織了下語言,解釋給兩位對國情完全理解不能的同屆解釋。
事實證明,小孩子的友誼,都是建立在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的。
至於是根深蒂固,還是觸之即碎……
至少其中兩位的便宜老師回來後,看著氣氛融洽的三人組,互相對視一眼後,連聲招呼都不打,浩浩蕩蕩的直奔——殺向食堂。
“靠,韓國的伙食真不是人吃的。太悲劇了。”
“吃飯的時候少說話,有力氣不會多吃幾口飯?”
“這是最後一塊紅燒肉喂!”
“我就吃了兩塊,小寒你幾乎報銷了這一碟子的紅燒肉就不要抱怨了!”
“……不管了,在去買吧。”
“買了就自己吃完。”
“……唔,這招太狠了,我去問問能不能打半份。”
“不可能的。”
“不要說得那麼堅定,你沒試過怎麼知道?”
“誰說我沒試過的?正因為試過了還被鄙視了所以才不去的。”
“……吃飯。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注一:其實歷史上這位不是個負心漢……具體緣由,請有意的同學自行詢問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