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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設定的爆有愛……【設定控魂再次爆發的某,請無視上面那句話。】
另外祝賀緒方精次少年終於出來打醬油……
【是男人就要直面慘澹的人生!】
……雖說只是個不怎麼樣正面的描述,但是看在我們的描述人~寒少年~只有十五歲的芳齡,還是在青春叛逆期,大家就揭過吧,一笑揭過吧……【傻笑遁走】
十
作者有話要說:PS:
東洋證券杯比賽採用韓國圍棋規則,黑方出5目半,每方用時3小時5分鐘讀秒延時制。賽制是24人單敗淘汰制,決賽為五局三勝制(第三四名並列)。
【現實中是1994年,在這一比賽上,我們的馬叔叔獲得了中國圍棋界第一個世界冠軍。】
在本文中,這些比賽除了名字沒換掉之外,基本上獲勝者是誰……俺管著~【滅哈哈~(叉腰仰天笑),除了感情線一直不在我控制內外,其他都歸我管……】
唔……
有獎競猜,和兩位老師一起回來的人是……
[img]s_1.jpg[/img]
有答對者可明日多更一章。
友情提示,棋魂原作人物之一,非原創。
十.
(本章音樂,選擇播放)
這邊北京天氣炎熱一群十幾二十幾歲的青少年大晚上火氣旺盛,就算一人灌個幾碗酸梅湯也不頂用,所以我一個人端著個白瓷碗,自顧自的喝著從蘇芳嬸嬸那裡帶過來的酸梅湯。
小寒不用去管,這孩子在等人家韓國的半決賽棋譜越洋傳真過來前,正在和一群人分析那個東洋證券杯的比賽規則,還有分析自家老師木子清,與我那完全不用擔心的沈哲老師的棋風路數對上那一日一韓——前者才華無限後者橫空出世——兩位三十不到的新人有什麼、多少勝率……
他說得歡樂的很,從棋風到精確於舉例說明的落子路數,一路分析到應戰的心理因素……全面的讓人不用懷疑就知道他做足了準備。
再想想他剛才說的“XX是怎麼樣我不清楚……但是OO……”就清楚了,除了嘆息無論是幾歲的男人,都有這種死鴨子嘴硬,好面子到極點的特徵。
[誰給他們灌注的那種理所當然的思考方式啊……]
“棋譜出來了。”
不知道誰吼了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攏了過去。
我看看喝得一點酸梅湯都不剩的白瓷碗,手微微抖著放在哪個保溫壺裡後,晃晃悠悠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個沒站穩跌蹌之下撞翻了坐著的椅子。
用得著激動成這樣嗎?
一邊鄙視於自己此刻的行為,一邊對於前面擺出鎮定悠閒的樣子實際心理的緊張程度完全不下於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快點去搶個好位子,這邊我來弄。”
其實我真想抱怨句——
占什麼位置嗎?反正到時候也能聽清楚的……
不過,只是在心裡說說罷了,這個念頭很快被扼殺掉了。
打譜的人,一個是國少隊的帶隊教練,宋銘七段;一個是常住北京棋院的柳譯八段。
前者讀木子清九段的譜,後者解沈哲九段的棋。
我當然……是去自己老師對局的那桌了。
畢竟——
靠,柳譯八段在那笑眯眯的招手,讓我執白,擺緒方精次的落子呢。
※
讓我們把時間往前調3個半小時。
我們的沈哲九段在比賽前半小時到達對局場地——
某高級酒店內的對局室。
然後不出意料的看到自己的對手——
緒方精次七段已經端坐在棋桌一邊。
面前工整的擺著面刻十九道縱橫黑線勾勒出的361個落子位置的棋盤。
我就說哪怕早來個半個小時,這些日本人都一定比我來得早。
沈哲在門口腹誹了兩句自己每次對戰時遇到日本棋手,都一定來的比自己早到——這件事後,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後,握住門把手,往下一按,推門而入。
沈九段這個明明過四十奔五十,卻偏偏頂這張只有三十五左右臉欺騙性極高的人,出現在緒方精次的對面。
閉目垂手,悠然自得的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下雨了呢。
說起下雨天,腦子裡就一定會第一時間想起那在杭州西湖斷橋上,遇到的自家妻子。
而自家徒弟小四及其形象生動的一句話形容就是——
【烏篷細雨綿綿,那時小姐白衣正翩翩。】
不過,到了這局,輸贏不論,前面幾場對局勝利後拿到的獎金,估計接下來後半年這丫頭的伙食費也能出來了。
我養個家外加養個得意弟子容易嘛……
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後,睜開眼睛,看到裁判示意後,大大咧咧的抓了一把白子後,右手握拳,拳心向下虛擱在棋盤上。
緒方七段遲疑了下後,取了兩枚黑子放在棋盤上。
棋子敲擊棋盤的聲音,錯落無序。
單數,沈哲執黑,緒方精次執白。
“對局時間3小時,5分鐘讀秒延時。”
裁判低聲的說了一下規則。
雖是低聲,不過在這個寂如死水的對局室里,也讓在場的幾人聽得清清楚楚。
作為記錄譜子的韓國棋院的一位研究生手上握著的筆,筆尖微微的一顫後,平穩流利,再無最初這種細小的無人會察覺的失誤發生。
黑方第一子星小目。
白方也不遲疑的落在了星位上。
黑方第二子落在鄰角小目(4.三)的位置上。
……
黑方第三子走“4.九”位置,從這裡就可以知道了,沈哲這一局,開局選擇的布局,是改良後的“高中國流”。
來看看你會用什麼應對吧,日本少年。
沈哲心裡無良的說了這句話後,笑眯眯的看著緒方陷入沉思。
分明就是笑面虎一隻,誰還敢說他在對局時還和平時一樣好說話,直接抽飛。
讓人稍微有些詫異的是,緒方七段沉思片刻後,應了一手。
“中國流是由1965年中國棋手陳祖德率先採用的,而後又演變有‘低中國流’與比前者高一路的‘高中國流’,這次沈哲九段採用的就是‘高中國流’的布局,而緒方七段對應的這一手……”
柳譯八段的解說,中規中矩,順便還能讓自己周圍的那群捧場的自己帶出來的國少隊小棋手補充下圍棋知識,而自從坐到柳八段對面,就一直沒開口的季小四這時插了一句話。
“……老師,果然又異想天開了。”
我語氣無奈,揉著太陽穴,頭痛無比。
看了之後複雜的局面後,我就知道這位沈九段,拿我如此看重的一場對局當成自己的試驗場,而且還好死不死的竟然被他再次贏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第一百九十手,緒方精次神色平緩的落子後,沈哲勝券在握,應對了一子,緒方七段投子認輸。
“……這個想法,是用‘高中國流’布局開始,在中盤給對方製造優勢排出在形式規劃內的大龍後,然後落子在這裡,”我指了下逆轉局勢——
不,應該說這一局的勝負在緒方擺出自己的大龍雛形時,就已經註定會輸——
的那一子落處。
“白子局勢頃刻間潰不成勢,一百八十三步後,分明就是在死撐。不過——”也沒有能夠撐多久。
這一局足夠載入國少隊接下來幾年的教程里了。
柳譯八段這樣子想著——如果作為“不可複製”的一局來說的話。
“那麼,季四段,這一局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不然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柳譯看了眼提問的少年,不是國少隊的,大概是那個棋手帶進來的吧。——如是這般想道。
“當、然、有、了。”我臉色扭曲,嘴角微抽的開口,“那個瘋子,難道不知道如果執白的緒方精次不按照他的意思走,大龍不走在這塊地方——”我收拾了下棋面,拿著放在這邊的棋子擺出幾個變化,“這麼點地方,他拿的是多大的把握和概率去下的這棋啊!要不是這局棋那個日本的緒方七段倒了大霉,好死不死的讓自己的大龍落在這塊地方,不然他哪有機會下那一步,「截殺大龍,連成散落的黑棋,瞬間逆轉局勢」的機會?”
我脫口而出自己可以預見到這局棋會在以後被打下什麼評價的形容。
而且一想起自己老師這一次的賭注,不由想起幾年前自己定段的時候,他給出的主意。
真的,比起自己當年那同樣不可複製的定段方法來說,這一局還是他的圍棋路上不足一提的小事情。
“我……操,這是什麼對局?金永旭那娃真倒霉,這種憋屈的對局他還能死撐到二百三十二子才認輸。”
這自然是於此同時,沈哲也在自己的房間裡糾結著同樣取勝的同行人,木子清的棋譜。
這一局真要說的話,比起沈哲的那“不可複製”的一局,更加能被國少隊的帶隊教練作為載入教科書里的例局。
不過作為執黑與自家老師執白相對的呂寒之,就不是那麼歡樂了。
哪怕是自己極端不待見,頂著“天才”名頭的金永旭落敗,也生不出一絲喜悅。
靠,這個老師可是遠在韓國,也狠狠地打擊了同樣「曾經」(或者「現在」)也頂著天才名號的寒少年。
“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搖頭。
呂寒之有些同情那個下了這一局的金永旭七段了。
這一局,執白的木子清九段,雲淡風輕平平淡淡的布下滴水不漏的局勢,把金永旭七段——這個在韓國圍棋界裡脫穎而出的天之驕子——在最後一子用最常見的截殺,氣得棄子認輸後,頭也不回、盤也不復的摔門而出。
而在他摔門而出前,木子清一邊收拾著棋盤,一邊輕描淡寫的用極其標準的韓語自言自語道:“這個就是韓國的天才?我猜先執白後輸給我的,從來不缺天才這一類人。”
而緒方七段在第二第三天,頂著黑眼圈出現在送飯菜到自己門口的賓館客房服務人員面前,也是因為沈哲九段笑得燦爛無比的在復盤時感謝道,“多謝你把我這個構思完成了。”
前者被木子清輕描淡寫的態度忿忿的火冒三丈,後者被沈哲的天然黑內涵鬱悶的無以復加。
兩位中國的九段叔叔,你們歸分的北京棋院院長真是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