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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墮大和守冷笑:“又一個本丸的坐標嗎?”
“我真的很好奇,我們輪番對刃採取酷刑都套不出的酷刑,你是怎麼輕而易舉拿到手的?”
話落,不僅是暗墮刀們,就連周遭鬼氣森森的溯行軍都對三日月側目了。
能常駐王點的暗墮刀和溯行軍都不是善茬,且他們之間的信任極為薄弱,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就有可能演變成血光之災。
三日月輕飄飄地給了暗墮大和守一眼,連語氣都不瘟不火:“為什麼差別待遇,你還不懂嗎?”
他側頭,傾城一笑:“我美啊。”
暗墮刀:……
溯行軍:……
三日月唇角下拉,弧度漸平,露出一個冷酷高傲又不屑的神情,直接開啟嘲諷模式:“你以為酷刑這種手段很時髦嗎?你以為死亡這種威脅很有成效嗎?”
“試問你落在時政手裡,對方行刑逼你供出溯行軍王點,不招就是死,你會招供嗎?”
暗墮大和守一愣,周遭暗墮刀和溯行軍的榆木腦袋總算開竅——對哦,拿酷刑和死亡這種手法逼供,對審神者還有點效果,對刀劍完全沒作用啊!
三日月分分鐘掌握了話語權,循循善誘:“再看看你們的模樣,衣衫襤褸、渾身是血、黑氣繚繞,一見面就是酷刑,一說話就是逼供……刀劍本性酷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讓他招他就招,他多沒面子啊。”
暗墮刀:……
溯行軍:……
面、面子這特麼是問題嗎?
別說,“面子”之於男刃還真特麼是個問題==
暗墮大和守:……我特麼居然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
“他們確實是俘虜沒錯,可俘虜就沒有刃格和刃權了嗎?”三日月看他們的眼神猶如看一堆朽木,“別忘記了,他們是屬於‘正義陣營’的刀劍,而我們,是屬於‘邪惡陣營’的勢力。”
“為正義而死,流芳百世;成邪惡走狗,遺臭萬年。”
“在這個大前提下,你們居然還手段百出,將他們往死里整,他們自是打死也不願開口了!”
三日月的聲音充滿了沉痛:“為什麼每一次我都搶著行刑?為什麼每一次我都防著你們入內?為什麼每一次我都堅定地拒絕你們的陪同?”
“你們還不明白嗎?”
“我不想自己經營的東西付之東流!”
他氣場全開,嘴炮威力提升至MAX,瞄準全體暗墮刀,尤其逮著暗墮大和守往死里懟:“我乾淨清爽、英俊帥氣、美貌無比、衣著整潔,難道不是溯行軍王點的形象代言刃嗎?”
暗墮刀:……
溯行軍:……
形、形象代言?
“我溫和有禮、親切慰問、友好溝通、構築情誼,難道不是在為我們的陣營洗白嗎?”
三日月掃過呆滯的溯行軍,瞥向懵逼的暗墮刀,痛心疾首道:“怎麼就沒一個明白刃呢?”
“時政給刀劍灌輸了什麼概念——溯行軍奸詐狡猾、暗墮刀兇殘血腥,是他們的敵人,是必須被消滅的存在!”
“可他們見到我後,想的是什麼呢——這是暗墮刀嗎?跟正常刀劍沒有區別,還好酒好肉招待我,還給我繃帶藥膏和住所,跟時政說得完全不一樣。”
“只要在他們的觀念中埋下了‘不一樣’的種子,我若想套取情報,還會艱難嗎?”
三日月冷冷一笑:“一見溯行軍王點的‘和諧’,再對比時政的糟心,想想他們的渣審做出了什麼破事,看看我們溯行軍又給了什麼好處,還愁不能策反他們嗎?”
暗墮刀和溯行軍們恍然大悟,榆木腦袋終於開竅!
萬萬沒想到,套取情報還能通過這種方式!真是長見識了!
“等竊取了足夠多的情報,他們就失去了作用。能夠拉攏的刀劍大可以放歸時政,成為我們的棋子;不能拉攏的刀劍,就打碎後裹上皮革扔出去。”
“知道為什麼要裹上皮革嗎?”
三日月輕笑,一瞬間,仿佛有大把大把的黑百合在身後盛開:“因為我承諾過,不會傷害他們呢。要是不小心被他們發現……我是披著人皮的惡鬼,那就麻煩了呢。”
“可你們呢……”這一句,鬼氣森森,愣是將暗墮刀和溯行軍嚇得瑟縮了一下!
“我不求你們輔助我,可我也不容許你們拖我後腿。”三日月繃著臉,黑化猶如大魔王,“仔細想想你們做了什麼?”
“大聲嚷嚷著質疑我。”
“肆無忌憚地想揭開皮革看裡面的刀有沒有碎。”
“現在還學會聯合起來向我施壓了,真是能耐啊!”
他冷笑出聲:“蠢到無以復加,還總是自作聰明,差一點就壞我好事,很得意嗎?”
暗墮刀:……
溯行軍:……
“我剛剛才問出那振魔化極短在哪兒,就偏偏撞上了你們的質問,心情很不美妙呢。”三日月端起了架子,“所以,我不想同你們分享什麼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