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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想要效仿長谷部已經來不及了, 先機被刃占取, 他再要強也成不了主人心目中的“第一”。

　　  除非……

　　  他能為本丸帶來別的項目的創收。

　　  龜甲貞宗鏡片微閃, 將書物歸原主後便飛快離開。

　　  這個本丸強敵環伺, 前有狡詐多端三日月, 後有捷足先登長谷部，再不努力，以後連主人的鞋都舔不到了！

　　  長谷部梳理完母豬的鬃毛, 伸手拿過地上的書籍瞅了幾眼：“……鶴丸殿真是……怎麼給我買了這種封皮。”

　　  說著，他拆掉了“母豬的產後護理”，露出全書金光閃閃的大字——《完美執事的自我修養》。

　　  這是他從萬屋的書庫淘到的舊書，是一本上了年頭的日記。執筆者名為“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是一名優秀的執事。

　　  全書手寫，字體瀟灑漂亮，內容流暢自然，多記錄執事與主人的相處之道，讓他感悟良多。  

　　  至於母豬的產後護理……哦，這是藥研需要了解的東西。

　　  只是那一塊內容過多，藥研需要花時間學習。故而，本該是藥研執行的“豬當番”任務，就由他代勞。

　　  不過，龜甲殿似乎誤會了什麼？

　　  ……

　　  一期一振握著本丸的財政報表，神情帶著一絲恍惚，將一堆“天文數字”報給了秦尋真。

　　  於他而言，這是成刃以來從未見過的額度，可之於秦尋真，這不過是一個開始。

　　  秦尋真全程面無表情，只微微頷首表示知曉，竟是連一點愉悅也無。

　　  “姬君。”一期一振問道，“931頭成豬已經售賣完畢，剩餘的豬崽還有四分之一。不少本丸下了訂單，數額巨大，我們是不是應該擴大養豬的規模？”

　　  “擴大？”秦尋真似笑非笑，“擴大規模你就等著虧本吧。”

　　  “誒？”  

　　  “365個本丸養豬，只有65個本丸養出了成豬，可見其餘300個本丸不適合養豬這行當。”

　　  “不會的東西不能勉強，否則就是扼殺創造力和可能性。”

　　  “養豬的規模非但不需要擴大，反而要縮減。交給那65個本丸即可，剩餘的本丸另尋出路。”

　　  一期一振：“另尋出路？”

　　  “對。”秦尋真繼續道，“時之政府不是傻子，知道賣豬這一塊能斂財，就不可能讓它落在外人手上。”

　　  “知道我們為何能賺這麼多嗎？”

　　  “因為我們打了時之政府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根本料不到我們會有完整的豬崽生產鏈，也想不到我們能在第一時間供應這麼多豬崽。”

　　  “敢放送那個新聞，他們必然存了收攏豬崽再倒賣的心思。只可惜，動作比我們慢了一拍。”

　　  “且，他們手中的豬崽，哪有我們精心飼養的豬崽壯實。兩相比較，自然輸得一塌糊塗。”  

　　  一期一振：“既然各方面無法與我們比較，為何還要縮減規模？”

　　  “真正的好東西，貴精不貴多。”秦尋真淡淡道，“收攏生產線，放慢籠絡資本的速度，只是為了從平價慢慢走向輕奢。”

　　  “我們的豬崽有口碑、有訂單、有保障。哪怕時之政府真養出了足夠素質的豬崽，還放低了價格，未必有我們的豬崽得人心。”

　　  “同樣的豬崽，一樣的價錢，顧客選擇‘品牌貨’。”

　　  “同樣的豬崽，不一樣的價錢，顧客選擇‘高端貨’。”

　　  “人類總有個心態，覺得貴的東西一定好。時之政府為了不虧本，能跟我們打價格戰嗎？必然不能！”

　　  “既然價格相差無幾，為何要舍‘品牌’而選擇‘雜牌’？”

　　  “敢花錢買豬的本丸，會花時間整編騎豬戰隊的審神者，缺這幾個錢嗎？”  

　　  “縮減規模，精益求精才能供不應求。訂單就放在那兒，給我安心壘著、拖著，客戶跑不了。”

　　  “至於不養豬的本丸幹什麼？”

　　  秦尋真緩緩道：“一個大型企業想要崛起和發展，除了老品牌，還得有新品牌。同樣是坐騎，豬騎得，鴕鳥騎不得嗎？”

　　  一期一振：……

　　  “鴕、鴕鳥？”太刀青年大驚失色。

　　  秦尋真道：“我在很久以前就告訴過你們，本丸適合開個動物園。”

　　  一期一振：……

　　  “總有顧客品味獨特，喜歡獵奇又能吸睛的坐騎。”

　　  “但作為審神者，他們總得上戰場。故而，那些只有花架子的坐騎不能賣，比如鹿和羊，坑人的貨，會被投訴。”

　　  “相對的，富有攻擊性和戰鬥力的坐騎是首選，譬如鴕鳥、大象、袋鼠。”  

　　  一期一振滿臉懵逼，他完全跟不上秦尋真的腦迴路。

　　  大象他能理解，皮厚肉糙；鴕鳥也能理解，速度奇快。可是袋鼠……

　　  袋鼠他只在短刀們買的故事集中見過，那種蹦蹦跳跳還有個育兒袋的動物，真的靠譜嗎？

　　  像是明白他內心的疑惑，秦尋真點開了一張圖，將一隻高達兩米多、渾身肌肉虬結的袋鼠投影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