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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藤四郎,短刀,清秀斯文,擅長藥理。氣質冷冷清清,一副對萬事萬物都頗為淡漠的模樣。
鲶尾藤四郎,脅差,長發飄逸、貌若好女的美少年,只是雙目有些空洞。
骨喰藤四郎,脅差,披肩白髮的冷淡少年,渾身氣勢凌厲,散發著一股洗刷不去的血味。
鳴狐,打刀,面具遮掩了半張臉的俊秀少年,脖子上掛著只小狐狸。
亂藤四郎,短刀,橘發軍裙小可愛,擅長女裝……噫?!
接著是,厚藤四郎、平野藤四郎、秋田藤四郎、前田藤四郎……
最後是“粟田口”刀派唯一的大哥兼太刀,一期一振。
本丸內的五虎退看著自己的一個個兄弟重回身邊,抱著小老虎的手哆嗦起來,眼眸中更是蓄滿了淚水,順著臉頰止不住地滑下。
“一期哥、藥研哥……”
一期一振的脊背微微一顫,卻仍恭順地單膝跪在地上,道:“審神者大人。”
這句話像是一個訊號,新來的“粟田口”刀劍們瞬間跪了一片,氣氛莫名地壓抑起來。
秦尋真不開口,他們絕不會多說一句;秦尋真不讓起,他們一定會跪到天明。
像是被訓練日久的……狗,個性僵化而略顯麻木。
若非他們身上所攜的靈力波動不同,她還真以為他們出自同一個本丸。
“我這兒沒有動不動就跪的規矩。”秦尋真淡淡道,“我剛成為審神者不久,你們也無需抱太重的戒心。既然有緣來到我的本丸,那麼……合作愉快。”
“刀劍們的住所按‘刀派’設立,你們‘粟田口’人口眾多且多為短刀,本丸東面那一片和室歸你們所有。”
“本丸不養廢刀,入住了就要付出勞動,明日起會安排你們的日課。”
“資源放在鍛造室,想要刀裝自己鍛。”
此話一落,“粟田口”的幾振刀忍不住抬頭,似乎很驚訝。
“只留金色刀裝,其餘不要。省一部分資源作手入室的材料,供修復使用。”
粟田口的刀劍們:……還真是位大方的姬君。
“提供一日三餐,過時不候。出陣遠征所得小判上繳四成,餘六成隊伍均分。”
均分?
這……可以攢家私?
“本丸不養馬,只養豬,具體事項請諮詢三日月宗近。”
“最後,有些話我只說一遍——來了我的本丸,就是我的刀。我不需要你們徹底告別過去,但我要求你們多餘的情緒不會影響到工作狀態。”
“明白了嗎?”
粟田口的刀劍們齊刷刷地低頭,作出溫順臣服的姿態,竟是連打量她一眼的膽子也無。
秦尋真:……
我真不是什麼魔鬼==
……
本丸的男刃一多,日課的進行就異常順利了起來。
有了極化短刀的加入,無論出陣還是遠征,都取得了不俗的戰績。而秦尋真的“放養式”管理,終是讓“粟田口”的刀劍們消弭了不適感。
三餐管飽、早起耕作、閒暇餵豬、日常切磋……出征是賺外快攢家私,受傷有靈力有資源。
沒有壓抑的訓練,沒有殺敵的指標,沒有漫天的罵聲,沒有屈辱的折磨。
生活,似乎一下子豁然開朗,往昔的陰雲正在悄悄散開。
眨眼間一周的日子匆匆而過。隨著磨合的加深,刀劍們的相處愈發鬆快,與審神者的關係也不復最初的緊張。
比如現在——
藥研藤四郎:“大將,‘三條’派的豬崽病了,我能借用一下鍛造室嗎?”
秦尋真:“病了不該治嗎,去鍛造室作甚?”
“高溫可以殺毒,我決定把它丟進爐里烤烤。”
秦尋真:……
你的醫術真是天下無敵啊,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今劍:“姬君,豬崽太小了,不能騎怎麼辦?”
秦尋真頭也不抬地處理公文:“養大。”
“嗯嗯,養大了我騎它,所以現在是讓它騎我嗎?”
秦尋真:……
孩子,你的邏輯舉世無雙啊,看穿了反哺的本質==
一期一振:“姬君,大阪城的活動即將開啟。”
秦尋真長出一口氣,終於來了個靠譜的:“嗯,盡力帶回博多藤四郎。”
“所以,得漲幾隻新的豬崽了。”一期一振溫和笑道,“如果是博多的話,一定能靠才華養出最多的豬崽。”
秦尋真:……
我讓你帶回我的CEO不是讓他去養豬的!
還有!為什麼你們每一振刀,都要在我面前提起豬崽?!
時間就這麼“哐哐哐”地撞大牆過去了。
幾天後,大阪城挖地的活動再度開啟,時之政府的廣場上聚集了無數刀劍和審神者。
而大阪城的第二次開啟,比第一次更顯慎重。
至少,站在緊要節點輸入靈力的審神者已換成鬚髮皆白的大陰陽師們,想來這次的大阪城會比當初結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