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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這句話也適用於我!”
三日月猛地抬頭,新月乍現的眸中溢出錯愕的情緒。
只因伴隨著話音落下,秦尋真的手已經捏住了他的下巴。
而她打量他的眼神,猶如凶獸逡巡著自己地盤上的獵物。
“可惜他們遇上了我。”秦尋真笑道,“而你們,現在是我的刀劍,是我的所有物。”
“我的東西,怎麼可以被他們打上印記、設定閾值、限制發展呢?”
“我當然要重鍛你們!”
……
重鍛刀劍,終究是個漫長且需要積累的過程。傳說級刀匠的尋找已是不易,更何況是珍品材料和礦石的搜集。
秦尋真是個十項全能、多方面發展的強者,之後因為命帶的黃金律和興趣使然,對金光閃閃的藏劍起了興致,方才修煉一番。
而“藏劍”,本身就是個鍛造神兵利器的門派。
她鑄過兵器,自然清楚鍛造神兵的難度。
那不是簡簡單單地將刀劍熔成鐵水,注入模具中成型,而是要將每一柄劍都了解透徹,像懷胎十月一般孕育靈魂,再引烈火天雷,鑄無雙神威!
尋找刀匠,主要是為了徹底摸透武士刀的底。
畢竟東瀛的武器,她還真沒上心過。
但在重鍛前,日子該怎麼過還是得怎麼過。
時之政府的情報部門洗牌完畢,新生勢力正式“登基”。高層忙得焦頭爛額,到處收拾爛攤子,自然沒有精力去調查誰才是始作俑者。
不僅查不得,還得“感動至極”地開表彰大會,為“拼死”傳遞消息的D級本丸送來物資、小判和甲洲金等補償。
除了秦尋真和那位少年的本丸資歷尚淺,剩下的幾位都升為了C級。
秦尋真回歸本丸後再度悠閒度日、享樂養老,但粟田口的短刀們似乎在照顧一期一振,這些日子鮮少來她面前報到。
偶爾來了,也是過不多時便匆匆而走……唉,一期一振傷得這麼嚴重嗎?
不過,本丸中多得是刀劍,倒下了一個粟田口,還有千千萬萬個“粟田口”站起來!
比如“三條派”的三日月宗近,現下每天帶著今劍前來侍奉。
這振平安老刀著實沉得住氣,成日裡“哈哈哈”地偽裝得像個失智老人,卻將“重鍛”的消息和顛覆的世界觀埋在肚子裡,不曾告訴任何刃。
這等心性和意志,倒讓她刮目相看,也更為倚重信賴他。
而倚重的後果是,三日月向著“佞臣”的方向茁壯成長==
上午時分——
“姬君。”三日月垂眸問道,“本丸已步入正軌,遠征出戰皆有成就,錢糧有餘,是否要喚醒其餘沉睡的同伴?”
秦尋真:“有推薦的人選嗎?”
“有。”三日月笑得光風霽月,卻愣是任刃唯親,“我們‘三條刀派’品質優良、種類豐富,囊括短刀、太刀、大太刀和薙刀四大類,是遠征出戰、逛街拿包、侍奉守夜的首選。”
秦尋真:……
我看你像個拉皮條的==
“喚醒哪個刀派無所謂,關鍵是,這些刀我們有嗎?”秦尋真道,“之前帶回的三十三振刀劍,刨除粟田口後,只是打刀居多吧?”
“是,但——戰場上陣亡了不少審神者,一部分本丸沒有候補的人選,其中的刀劍只剩被分配的命運。”
“因為幾個D級本丸‘居功甚偉’,我們有優先挑選的權力,所以……”
秦尋真:“不錯,交給你去辦吧,多帶些回來。”
“是。”
於是,三日月宗近成為了本丸首個集齊全刀派的刃==
中午時分——
“姬君。”三日月懇切陳詞,“希望姬君能准許狐之助同我們一起出陣。”
“狐之助?”秦尋真訝然,“它能幹什麼,當誘餌嗎?”
“不。”三日月嘆道,“姬君一腳之力,連七八刃敵刀都承受不起。可狐之助正面承受了這股巨力,只在藥研那兒躺了兩天就痊癒了。”
“姬君,如此堅固的‘護心鎧甲’,怎能放在本丸中發霉呢?”
狐之助毛髮全炸:……護、護心鎧甲?
這振心臟的太刀要對它做什麼?!
秦尋真一愣:“有道理……那就把狐之助安排了吧。”
從此,三日月宗近但凡出陣,就卸掉刀裝御守,只在胸前綁著涕泗橫流的狐之助==
傍晚時分——
“姬君。”三日月微笑問道,“歌仙殿問您,今天想吃什麼?是在天守閣,還是在大廣間?”
“大廣間。”秦尋真道,“下個鴛鴦鍋吧,許久不吃怪饞的。”
當晚,歌仙兼定熬高湯撒佐料放辣椒,燒制了口味純正的鴛鴦大鍋,準備了各種生鮮食材,足夠眾刃食用。
秦尋真笑道:“火鍋,搶著吃才熱鬧。”
場面一度失控,堪稱筷影飛舞,是一場速度和眼力的角逐。哪個刀派擁有極短,就掌握了火鍋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