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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為兄長,他很不合格、更無法原諒呢……”
她記得清楚,那個十三四歲少年猩紅的眸子和不要命的攻擊,招招直擊要害,卻下意識地避開她懷裡的孩子。
要說在乎,他卻真正“重創”了這孩子。
要說不在乎,他卻拼命想要奪回這孩子。
說真的,像這種背負所有啥也不說、默默隱忍付出一切還不求回報的愛,對於“受益方”而言,簡直是人間酷刑!
要是最終揭開一切,那“受益者”該如何自處?
怕是不瘋也得傻了……
“你要復仇,那就復仇。但在你走上復仇之路前,得先學會如何自保。”
“連自保也不會的話,你只是去送命而已。”
秦尋真起身,走到宇智波佐助的床前:“那現在,是不是該起來了?”
“有些問題躺著可解決不了,但站著可以。”
在孩子戒備的眼神中,秦尋真伸出手,摁了摁對方的下腹。瞬間,佐助的臉色漲得通紅。
她戲謔道:“比如尿尿。”
宇智波佐助:……
……
秦尋真對宇智波佐助的教育方針基本與犬夜叉一致,只是,在佐助學不會用《補天訣》給自己保命前,她不會放他回去。
辛辛苦苦撈到的小審神者,哪有一轉眼又將他送入狼窩的道理。
她會好好養著他、教著他。
學會用靈力,可以滋潤他那雙特殊的眼睛;學會補天訣,不僅是為了自保,更是為了在他“錯殺”之後,還能保住那個人的性命。
手足親情彌足珍貴,雖然她從未體會過,但既然決定“榨取”他們的價值,她也不會虧待了自己人。
犬夜叉也好,宇智波佐助也罷,都只是孩子而已。
正因為是孩子,才更應該學會醫者的東西。
人類或許會合謀殺死強大的武者,卻不會刻意針對救命的神醫。她把他們推向台前,同時也給予了足夠的底牌。
哪怕時之政府再忌憚再防備,也不能拒絕兩個揮揮手就能治癒重傷刀劍的醫者。
這樣的醫者放在前線,簡直是救活整一支隊伍的神器!
而審神者們也只會與神醫交好,斷不會捨棄這段關係。
時之政府總有一天會對那倆孩子又愛又恨、又敬又畏……想來也是美妙。
秦尋真摩挲著吊墜,尚在思索之前那個“忍者世界”的蹊蹺,突然間,聽得外界傳來一陣喧譁,還有一堆驚慌失措的呼喊。
隱約之間,還傳來豬崽悽厲的尖叫!
秦尋真:……
她推開了窗,從天守閣向下望去,只見庭院裡已是狼藉滿地。
……
起因依然在於鶴丸,這刃在“安分”了三四天後,終是耐不住性子,開始了搞事之旅。
彼時,鶴丸抱著“五條派”的豬崽餵著飼料,一轉眼卻瞥見了“三條派”和“粟田口”的崽子,白白胖胖、高高壯壯,已是比刃腿高,一副能當坐騎的模樣。
聽別的刃說,姬君讓他們養豬確實存了把豬當坐騎的心思,據說這豬要是撒野,那真是萬夫莫敵!
此話不知真假,唯有實踐才能出真知。
鶴丸見過騎馬,還真沒見過騎豬。這麼一想,他還更想折騰了!
權衡利弊之下,總覺得比起“ 三條派”,“粟田口”的極短們更不好招惹呢!
於是,鶴丸選定了目標,趁著今劍不備,偷偷跨上了那隻過分肥壯的豬崽。
豬崽毫無波動,只顧自己吃飼料。想來今劍也總是試試騎豬的感覺,所以這崽子壓根沒想到鶴丸暗藏禍心,自以為是普通的玩耍。
“馬……小雲雀可都是有韁繩的呢,這豬可怎麼辦?”
鶴丸想著,難道還要給豬套上口嚼和韁繩嗎?
不過,鶴丸機智地發現了豬比馬更厲害的地方——它有倆大耳朵,正好當“韁繩”啊!
鶴丸一樂,趕緊伸出倆手扯起豬崽的耳朵,就那麼使勁兒一擰!
豬崽:……
鶴丸興奮大喝:“駕!駕!駕!”
手舞足蹈,兩腿狂夾豬腹。
然而豬崽非但沒“駕”,還痛苦地慘嚎起來。由於脊背上的“天敵”胡作非為,它疼痛難忍,不禁癲狂!
而豬發瘋,譬如牛撒野。
人學得會鬥牛,是因為牛遇見紅色興奮,有“弱點”,能掌握。
可豬壓根沒這“弱點”,一旦把它惹毛,它就能發揮出狂牛症的蠻力和羊癲瘋的狂暴,保准加害者受傷極重!
鶴丸不幸撞上了這樣一頭豬——它瘋狂地上躥下跳、左右顛倒,狂風般踐踏了莊稼、撞壞了樹苗,野牛般衝破了籬笆牆、趟過泥塘,撞樹、撞刃、原地旋轉、越癲越狂。
鶴丸初始是受到驚嚇的呼聲,立刻化作發現驚喜的吶喊,隨後變成了驚慌失措的喊停,漸漸演變成高聲呼喊的救命,最後只剩嗷嗷嗷的無意識慘叫。
偏偏他還拽著豬耳朵,死命不放!
混亂乍起,本丸亂成了一鍋粥。
當鶴丸被豬崽甩在地上,全本丸的刀劍們都鬆了一口氣,以為終於結束時——完全忘記了豬是群居的動物,報復仇人時向來採取群體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