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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尋真照常前進,打開門伸手摁燈目光橫掃八方,所有動作極為連貫並一氣呵成。緊接著,她在煌煌燈火之下,看見辦公桌上橫臥著一振散漫愜意的鶴丸國永。
秦尋真:……
大半夜不睡覺來我辦公桌上擺pose?!
只見對方衣衫半解、單手支顎,懶懶地靠在其上,萬分的肆意風流。如海棠春臥,似白梅壓枝,將平安貴族的寫意展現得淋漓盡致。
鶴丸打了個哈欠,音色沙啞低沉:“姬君,你怎麼才回來啊?我都快困死了。”
秦尋真:……
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句話跟“死鬼,你浪哪兒去了,怎麼才來,人家都要睡了”有異曲同工之妙==
“姬君口口聲聲說要我做你的隨身佩刀,轉眼扔下我就走了呢!”鶴丸半真半假地哀怨道。
秦尋真:……
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句話跟“你口口聲聲說要跟我白頭偕老,轉頭就去找了一個基佬”相似無比==
“你怎麼找了別的刃去遠征?”
……你怎麼可以去找別的女人給你生孩子!
“我才是你的隨身佩刀啊。”
……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秦尋真面無表情:“所以,這就是你出現在我房裡的理由?”
鶴丸:“身為姬君的隨身佩刀,難道我不能進來嗎?”
……我是你的正妻,難道我還不能進你的公司嗎?
秦尋真眼神麻木:……
她知道這樣腦補不對,可她的腦洞總有自己的想法==
沒辦法,被命運坑得陰影太深,沒個幾千年消磨不掉,跟智障人士待久了難免會被傳染一二。
早知道鶴丸國永是比三日月宗近還磨人的小槓精,她就不該說什麼讓他當佩刀的事兒。難道,這就是“來呀!互相傷害啊”的究極版本嗎?
秦尋真失去了耐心:“你再不走,今晚就睡手入室吧。”
面對秦尋真明晃晃的威脅,鶴丸眼眶一紅,泫然欲泣:“姬君,其實我早就想走了。”
“那你還不趕緊的!”
“可是——”鶴丸悲痛道,“我保持這個姿勢的時間太長了,全身麻!”
“姬君,我不是不想走,我是根本走不了啊!”
秦尋真:……
確認過眼神,是傷敵一千自損一萬的“自家員工”==
秦尋真只能深吸一口氣,隨後帶著滿臉的無奈和苦笑,緩慢地走向鶴丸國永。她探出手,目光帶著深切的同情和憐憫,仿佛在心疼這振蠢刀。
鶴丸國永忽然有點感動,姬君雖然面冷,但心還是熱的。
這不,他一說麻了,她就伸手來幫助他了。
“姬君……”鶴丸眼睛閃亮。
秦尋真的手探向他、探向他……的大腿。
鶴丸:噫!你要幹什麼?!
秦尋真淡定道:“你壓到我的文件了。”
說著,她慢條斯理地抽出被他壓著的文件,心疼地揉著褶皺處。然後抱著文件走入臥室,冷漠無情地關上門。
鶴丸國永:……
那麼問題來了,誰來救 救他?
次日一早,鶴丸保持著一個僵硬的姿勢,被三日月和一期合力抬出了姬君的辦公室。
鶴丸:我還會回來的!
……
為了給犬夜叉找一個幼兒園……不,找一個新世紀好本丸,秦尋真思量再三,先是參考了三日月的意見,再參考了一期一振與各F級本丸的聯絡工作,最後將位置定在了一個只剩五振刀的F級本丸里。
據說,這個本丸的五振刀都是照顧人的能手,且把把以主人為信仰,是主人要星星就不會給月亮的“絕世舔狗”。
他們分別是壓切長谷部、燭台切光忠、龜甲貞宗、巴形薙刀和不動行光。
秦尋真:……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這種所謂的“絕世舔狗”,她的本丸一振都沒有?
而犬夜叉還沒怎麼著,就來了個頂級VIP陣容的配置。
這種氣運,她只在發麵饅頭、龍組大佬和天之驕女身上見過,難道這半妖身上還隱藏著她所不知道的轉運大橙武嗎?
不可思議!
想歸想,秦尋真還是抱著孩子去了他日後的本丸。
有三日月和一期一振與那五振刀劍打交道,她只負責帶著犬夜叉四處轉轉。
“記住,不要告訴刀劍你的真名。”秦尋真叮囑道,“除非你足夠強大,強大到任何人無法用真名束縛你,不然,就忘記你的名字,記住你的代號。”
犬夜叉懵懂地點了點頭,拽著她的衣角,頗為不舍。
“記住,你的代號叫‘歐皇’。”
犬夜叉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不妨礙他記住這個假名。從此,“歐皇”這個稱號,伴隨了犬夜叉終生。
此刻的小半妖並不知道,名字是最簡單的咒,當漸漸消磨了原名的影響,慢慢地就會掙脫出原來的人生。
“那、那麼……師父,你也有代號嗎?”小奶狗的雪亮雪亮,暗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