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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世界上第一個僅僅用了一個字就懟得她說不出話的男人==
很好,你成功地吸引了本總裁的注意。
根據“霸道總裁‘撩’字訣”的套路,任何一個敢於正面跟你抬槓的人,無論男女,一定要主動出擊將之徵服!
因為很快你會發現,這些男人或女人竟是該死的甜美!
新世界之於秦尋真就是個度假村,既然選擇放鬆心情,何不如走走套路。
作為一個曾經被大宇宙的惡意玩壞的女人,秦尋真也很想用自己的惡意玩壞一整個宇宙呢。
於是,她一伸手就將靈力輸入修復台,只一剎那,將剩餘的三個修復台全部啟動。有了靈力的維持,再加上賠償所得的物資,足夠修復所有刀劍了。
鶯丸震驚地瞪大眼,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動容。他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秦尋真慢條斯理地說道:“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鶯丸:“嗯!”
秦尋真:……
多說幾個字你會死嗎?這套路玩不下去了。
……
秦尋真暫且以“客人”的身份住進了本丸。
她的起居室被安排在“天守閣”,據說這是本丸歷代審神者居住的地方,是類似於軍事堡壘中瞭望塔的存在。
對於住在哪兒,秦尋真無所謂。倒是沿途所看到的“風景”勾起了她少有的好奇心。
血跡、刀痕……這個本丸的曾經充斥著灰暗絕望的呼喊,還有無數刀劍破碎的嘶鳴。沉重而壓抑,粘稠而血腥。
“歷代審神者?”秦尋真狀似無意地問道,“歷代?有幾代?”
在前帶路的鶯丸舉著半根蠟燭,昏黃的火光將他的臉照得明明滅滅:“六代。”
“你是第幾代鍛造的刀?”
“第三代。”
這個本丸經歷過六任審神者,鶯丸是第三代審神者鍛出的刀劍。
他身為第三代的刀劍,卻能清楚地說出“六代”,那麼……這個本丸中應該還殘存著第一代的刀。
“介意說說看麼?”秦尋真半靠在天守閣的門框上,姿態慵懶,“你之前說過,我想知道什麼都會告訴我。”
鶯丸卻微微欠身,恭敬後退,茶綠色的碎發遮掩了他的神情:“天色已晚,大人先睡吧。”
“你打算食言?”
“不……”鶯丸近乎低嘆,“只是需要一個準備。”
什麼準備,準備什麼,秦尋真沒有多問。
她對他們還有興趣,自然樂得奉陪。一旦興趣耗盡,是走是留不過看她自己的意願。
總之,等得起。只要這個故事值得。
鶯丸離開後,秦尋真踏入了天守閣。
這居所看著頗為陳舊,但勝在足夠乾淨。似乎有人經常打掃,連榻榻米上的被褥都疊得整整齊齊。
室內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再無一絲多餘的物件。
秦尋真心思微動,一口吹熄了蠟燭。她安靜地蓋著被褥躺在榻榻米上,假裝熟睡,連呼吸都綿長起來。
過了約莫半刻鐘後,寂寥的夜色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遙遠處,斜下方,隔著不少木板,卻因為對方吵得太投入,以至於忘記控制音量。
“不需要審神者!沒有人類介入,我們可以過得更好!”
“然後呢?當一輩子的F級本丸,簽黑色條約,被人僱傭使喚,還要面對隨時處於暗墮邊緣的危險?”
“有審神者又怎樣!還記得栗田口的悲劇嗎?短刀們被糟蹋,一期殿暗墮,如今栗田口唯一剩下的活口,只有五虎退!”
“明明是審神者的失德和失職,時之政府卻要清理我們!而對方呢!那個混蛋竟然還活著!並且身居要職!”
“夠了!安定……”
之後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緊接著,便是有人重重摔門離開的聲音。
暗墮、栗田口、一期殿、時之政府……雖然不太聽得懂,但不難猜出這群刀劍似乎受過很嚴重的心靈創傷。
秦尋真發了一會兒呆,直到樓下再無聲息,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一覺到天明,卻沒想到等來的不是講故事的鶯丸,而是恢復如初的三日月宗近。
姿容昳麗的青年穿著煥然一新的出陣服,深藍色的長袖劃開漂亮的弧度,金色的流蘇隨著步調起伏。
他端著一份簡單的粗糧早餐,踏過吱呀作響的木板,卻愣是走出了貴族的風流雅致,像是穿過層層歷史,將平安京的氣度帶到眼前。
這風采、這容貌、這格調,要是不開口,誰知道他是賓館送餐的小哥兒==
早餐是一碗白粥和一個饅頭,或許食之無味,但在見識過這本丸的貧困後,秦尋真就知道,這是他們能拿得出手的、為數不多的好東西。
她沒一絲嫌棄,平靜地將糧食送入嘴裡。而三日月宗近端正地坐在一旁,不言不語地安靜等待。
一時間,天守閣內只剩下咀嚼吞咽的聲音。
待最後一口消失於唇齒間,三日月宗近方才睜開眼,溫和道:“大人,這些粗食可還對您胃口?”
秦尋真:“不錯,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