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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長谷部,龜甲貞宗自有一手祖傳的妙法和百試不爽的套路,搭配長谷部的“這不行那不行”使用,效果更佳。
眼見長谷部還在安排眾刃灑掃,“大病初癒”的龜甲貞宗晃悠到他面前。
“在意”是相對的,當發現同一個本丸除了自己竟然還有另一振狗腿子……哦不,還有另一振主廚刀時,心裡難免介懷。
尤其是在眼神相接後,有一方施施然登上樓梯,準備走向天守閣——
“龜甲殿。”長谷部攔住了他,語氣嚴肅,“聽說你生病了。既然生病,就不必去天守閣了,免得主殿受到感染。”
“我已經病癒了呢。”龜甲貞宗繞開長谷部,“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請示一下狗修金薩瑪的意見。”
長谷部:“我會轉告主殿的。”
“不可以呢。”龜甲貞宗眯起眼,“像寢當番這種事情,可不能交給別的男刃。”
長谷部:……
等、等等,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寢當番”?!是他理解的那個寢當番嗎?這個本丸有寢當番?
他怎麼沒想到呢?
姬君年華正好、青春靚麗,作為正常的女人總會有些需要。在刀劍不反對的情況下,想要寵愛一下他們,根本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他長谷部作為最合審神者心意的刀,因侍奉慣了老者,竟是忽略了年輕男女的需求,實在是太大意也太失職了!
不行!他一定要去請示姬君,喜歡什麼刀種,偏好哪類刀劍,再根據姬君的身體狀態擬定寢當番順序,力求幾手都要抓,幾手都要硬!
只是,在他出神的這會兒功夫,龜甲貞宗已推開了天守閣的門。
“龜甲?”秦尋真抬眼,復又垂眸認真工作,“病好了?”
“是。”龜甲貞宗眼神微閃,“狗修金總是工作到很晚呢。”
“我習慣了。”秦尋真蓋章簽字,道,“病剛好就跑過來,是有事找我嗎?”
“嗯……”龜甲貞宗輕聲道,露出靦腆的神情,“狗修金薩瑪,我聽說本丸有‘寢當番’。”
長廊外,聽聞這句的長谷部驟然放緩了腳步,似有些僵硬。
“是。”秦尋真道,“本丸前不久剛開寢當番。”
龜甲貞宗呼吸微微急促了點:“那、那我能加入嗎?”
“當然。”秦尋真答得隨意,“反正晚上也閒著沒事幹,開個寢當番正好。只要你是本丸的刃,就有資格加入,這是你的權利。”
這是你的權利……
這種福利簡直是超過刃的想像極限!
龜甲貞宗心花怒放,捂住心口深呼吸:“狗修金薩瑪~~那、那今晚的寢當番,讓我來好嗎?”
“今晚就要寢當番嗎?”秦尋真思索了片刻,“也好,開吧,你和長谷部都來,算是歡迎儀式。”
龜甲貞宗:……
長谷部:……
都、都來?!
不,這不是問題!無論姬君喜歡怎麼玩,身為主廚刀,一定會滿足她的心愿!一定要做得比身邊的那振刀更完美!
跨出天守閣的地界,兩振主廚刀相互對視一眼,剎那電閃雷鳴經久不息。
而秦尋真將手頭工作做完,再度吩咐短刀開庫去購買所需品。
蹦迪就好比廣場舞,一回生兩回熟,第三回 不需要她吩咐,刀劍們就明白該怎麼做了。
這一頭。
“鶴丸殿,寢當番要注意些什麼?”龜甲貞宗找到自己的援軍,問道,“能夠傳授點經驗嗎?”
鶴丸胸有成竹、理直氣壯:“笑得開心就好。”
龜甲貞宗:……?
另一端。
“三日月殿,寢當番需要注意些什麼?”長谷部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嚴肅點,只是通紅的耳尖還是出賣了他,“聽、聽說你也……”
三日月溫和一笑,柔聲道:“照顧好你的腰。”
長谷部:……?
龜甲貞宗與長谷部不明所以,抱著“總覺得哪裡不對”的疑惑,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懷著激動且忐忑的心情洗漱,帶著期盼和羞澀的心理前行。
龜甲貞宗與長谷部目前的狀態,就好比眾刃第一次聽說姬君要開“寢當番”時的激越。將自己刷得清清爽爽,結果栽得生不如死。
好比現在。
當他們發現“寢當番”的地點是大廣間時——
長谷部、龜甲貞宗:……
等等,為什麼寢當番的地點是大廣間,這裡不是吃飯的地方嗎?
當他們看見質樸的大廣間搖身一變,化作燈紅酒綠的金屬風酒吧時,兩振主廚刀開始坐蠟了。
不不不,不是的,寢當番不應該是這樣的!
當他們看見主殿站在不遠處,小背心牛仔褲,而同僚們微笑著邀請他們加入時,兩振主廚刀完全懵逼了。
為什麼寢當番會有這麼多刃?
這一定不是正經的寢當番!
當搖滾風的重金屬音樂響起,當七彩的燈光橫掃全場,當全本丸的刃開始和著節奏起跳時,長谷部和龜甲貞宗對視一眼,只一眼,他們竟從彼此眼中看出了同樣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