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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白天黑夜、潛伏戰鬥都經用的布料,怎能埋沒在天守閣中,只作被褥使用呢?”
三日月語重心長道:“姬君,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非常時期,我們必須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東西啊。”
秦尋真摸著下巴,微微頷首:“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可以說每一句都戳到了她的心坎兒里。
但是!
她有點無法想像全本丸短刀穿東北花棉襖的畫面啊==
尤其是粟田口的短刀,閒暇時期最喜編排節目跳舞。她真怕他們穿上了花棉襖後,集體在訓練場扭秧歌、太極劍、廣場舞==
這簡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然而成大事者不惜小費……呸,不拘小節。為了革命的曙光,短刀穿個花棉襖咋了?
秦尋真大手一揮:“准!”
三日月正兒八經道:“必不負所托。”
之後,二人洗漱、躺倒,蓋上花棉襖,開始臥談會。
好歹是去夏威夷同吃同住過的驢友,這黑燈瞎火的環境,誰也看不見誰,正適合夜間瞎嗶嗶、吹牛逼、放放彩虹屁。
三日月柔聲問道:“姬君,恕我見識短淺,被褥上的紅花是什麼?”
秦尋真:“牡丹。”
“是富貴花,也是國花。”秦尋真緩緩道,“從21世紀順來的物件,瞧著好玩,拿來蓋蓋。”緬懷一下她曾逝去的商業帝國==
“國花……”黑暗中,三日月的聲線喑啞,像是要睡過去一樣,連語氣都含糊了起來,“那麼,姬君你到底來自哪裡呢?”
來自哪裡?
“來自另一個時空……”秦尋真伸出手,衝著天花板抓了抓,“很遠很遠,不僅是距離,還有時間和空間。”
三日月:“另一個時空,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秦尋真吐槽:“一個充滿了槓精的地方。”
“槓精?”
“啊,槓精跟你們刀子精一樣,都是精。”秦尋真滿嘴跑火車,“只是,他們生來的使命是弄死我,而不像你們,生來的使命是要被我使用。”
三日月一驚:“弄、弄死……”
秦尋真沉重道:“你經歷過六位審神者,其中五個都是渣。可我當初經歷過的每一個槓精,都特麼是渣!”
三日月豎起了耳朵!
秦尋真開始吐槽!
“我經歷的第一個槓精,是我的渣爹——這貨就跟豬圈裡的種豬一樣,四處留情,明明是個總裁,卻過得跟娛樂明星似的,天天上頭條。”
“自打真愛找上門,還帶了個兒子,就一腳把我媽踹了。”
“這踹了就算了,好聚好散。可他渣就渣在,不僅要離要分,還要把人抹黑,不留餘地。以此來顯示自己一心向新歡,從此無舊愛。”
秦尋真說著說著坐了起來,三日月聽著聽著也跟著坐了起來。
“你說渣不渣!”
“渣!”
“我經歷的第二個槓精,是我的渣哥——這貨就是渣爹的進化版2.0,改良了種馬病毒,卻活得勝似種馬,真尼瑪上到八十老太、下到三歲女孩,都是他的腦殘粉!”
“他一針對我,腦殘粉齊齊針對我。想當年,就因為這小兔崽子,我就算人在國外,還要被一群傻逼堵在女廁所!”
“要不是我悍,我就是被霸凌的對象。”
秦尋真:“你說渣不渣!”
三日月:“渣!”
“我經歷的第三個槓精,是我渣爹的渣真愛——就特麼蛇鼠一窩,裝得比白蓮花還清純,給我渣爹的綠帽比綠茶婊還鮮艷。”
“這渣真愛還帶著一二三四個渣男啊!”
“一個個位高權重,閒得發慌,成天想著針對我和我媽,以此來討好那渣真愛。”
“要不是我牛,我早就被賣了!”
秦尋真:“你說渣不渣!”
三日月:“渣!”
“我經歷的第四個槓精,是個傻叉天之驕女——前頭跟我好姐妹一起走,後頭就把我賣給了我渣哥……”
“第五個槓精,是個看似很厲害的什麼組大佬——跟上世紀老地主似的三觀,女人就像是他的藏品,還妄圖染指我,呵呵!”
“第六個槓精……第七個槓精……”
越說越激烈,他們乾脆又點起了蠟燭。拉出了矮几,放上瓜子茶點,一邊嗑一邊聊。
秦尋真:“你說渣不渣!”
三日月:“渣!”
“講真,我能好好活著長大不容易。”
“而我長大後走的每一步,都要付出比他們更艱巨的代價。”
“當我千倍百倍地報復回去,卻被人說成惡魔。”
“人渣之渣就在於,他們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傷害別人是種錯誤,只會記住別人報復他是十惡不赦。”
秦尋真:“你說……”
三日月:“渣!”
秦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