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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雄姿英發?
就在此時,紫衣尊者透過那面水鏡,感受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他猛地起身,而看台上十五位尊者,有八位都面露震驚,其餘的也眉頭緊蹙。
下一瞬,一個渾身裹挾黑氣的元嬰魔修躥了出來!
全場譁然,各家各宗弟子皆看見那身披黑袍,腰纏蟒蛇的魔修。
大部分道修弟子從未遭過魔修,甚至還是元嬰期,畢竟見過的都死了,因而一時間場中呼喊聲此起彼伏,甚至有膽小的看見那魔修跟在自家師兄妹身旁,都嚇得眼角泛紅。
紫衣尊者正要擒拿那人,卻被天師門掌門按住肩頭:「你且看。」
只見草叢之中衝出一隻……飛豬?豬上坐著一位白衣青披的年輕女修,高舉鐵灰長杖,杖頂嵌浪蕊珠,珠中射出一道道熒藍光芒,打向元嬰魔修。
她御器之術出神入化,一路風馳電掣,對那元嬰魔修窮追不捨,邊追還邊喊:「代表月亮懲罰你——」
紫衣尊者:「???」
52. 第 52 章 哼哼哼哼
場中沸沸揚揚, 來觀戰的弟子都在議論那白衣青披的女修,水鏡中她背影一閃而過,但眾人依然捕捉到到她的飛豬, 不是, 她的鋼筋鐵骨大松鼠上坐著另一個人。
只消一眼。
頓時, 觀戰弟子們皆「噫」了一聲。這女修是何等的猖狂!來比賽,來除魔,居然還在后座上帶個清絕脫俗的大美人, 當這是踏青宴嗎?再反觀其他參賽弟子,無一不是踩著小小的飛劍, 就她一個豪華松鼠襯得所有人可憐兮兮。
他們……好酸啊!
天師門掌門眯起眼:「這不是你們那個清嵐真人?」
紫衣尊者撫掌大笑:「是也。」
他起身去捉那魔修, 卻又被按住,紫衣尊者蹙眉,天師門掌門卻笑得輕快:「尊者,這飛劍小試雖為遊藝, 也不好破壞規矩。」
紫衣尊者面無表情:「欒掌門這是何意?那魔修可是元嬰期!」
欒掌門:「素聞清嵐美名,她敢追,我便信她有把握。再者讓小輩歷練歷練, 有何不好?」
紫衣尊者知道欒掌門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前兩日清嵐沒來御劍大會,天師門與太虛宗不相上下。
若是此時清嵐與那元嬰魔修打起來,她少不得受傷,明天怎麼比, 太虛宗都是劣勢。
欒掌門又問席上眾人:「各位尊者、掌門,你們認為如何?」
凌雲劍派一位尊者當即頷首:「那元嬰魔修已是強弩之末,紫衣你就不必動手了。」
「小輩們比賽,你湊什麼熱鬧。」另一位掌門哈哈大笑。
其餘幾人皆沉默下來,如今天師門和太虛宗分庭抗禮, 說不好該幫誰。
紫衣尊者面沉如水,就要拂袖而去,那水鏡中忽地傳來一聲尖銳哨響!
只見鏡中映出一線峽谷,紅褐色的峭壁直上雲霄,初嵐身騎鋼鐵松鼠,以極其刁鑽的角度,飛躍兩個凌雲劍派弟子頭頂。另外兩個太虛宗弟子一左一右跟上她。
峽谷越來越窄,馬上就到出口,眼前的光明變成一條細細的線,初嵐縱身而上,再次吹哨。
那魔修懷裡抱著什麼,飛得極快,衝出峽谷的一瞬間,被三人圍住。
——正是初嵐,文莆和岑照含。
三人在峽谷口當場開戰,一團異火轟然打向古樓,他啪的揮袖拍滅,餘燼卻隱隱匯成一道符篆,趁其不備貼上了他袖角。古樓披頭散髮,沖天而起,立刻有四條冰鎖鏈如飛龍,咬在他袍角,初嵐不求殺死古樓,只求一瞬空隙——
她第三次吹哨!
「爆!」岑照含催動符篆,文莆引燃異火,初嵐扯動鎖鏈,三人同時使力!
眾目睽睽之下,古樓衣袍撕扯,啪的爆裂,露出並不美觀的大爺身材,下身掛了一張三角白巾,隨風招搖。
席上尊者掌門:「……」
這場景過於變態,某些宗門的師兄師姐趕忙捂住師弟師妹的眼睛:「小孩子別看!」
掌管水鏡的尊者咳了咳,不知道模糊上面兩個點,還是下面一大塊比較好。古樓感受到窺視,氣得火冒三丈,捂住下面。
初嵐面無表情:「好魔修不包二奶。」
「滾!」古樓咬牙切齒捂住上面,一陣清風徐來,襠下甚是涼爽,但他已經放棄了尊嚴,一雙眼血紅沖向通身被金光包裹的吞天瓶!
就在此時,吞天瓶突然憑空絆了一跤,轟的一下,古樓一頭撞進峽谷峭壁。
初嵐三人緊隨其上,冰凍岩壁,一把定身符拍在他四周,陣法隨即籠罩。
這顆困不住堂堂元嬰期,下一瞬,紫衣尊者降臨,分神期禁咒下無人可逃,他看著腦袋塞在峭壁里,猶如變態的古樓,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
這畫面太辣眼睛,掌鏡人乾脆投向別的參賽弟子。
初嵐如釋重負,轉身拍拍齊君的肩膀:「幹得不錯。」
齊君知道她指最後那個陣法,而不是吞天瓶摔跤。
文莆和岑照含也湊上來,幾人欣慰地望著紫衣尊者收拾古樓。
「師父。」齊君的聲音從肩後傳來。
初嵐側身,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一團金光沖她而來,恍惚之中初嵐仿佛看見幾個大字——
臭女人你居然這麼晚才來!
初嵐臉色大變,拉起松鼠絕塵而去。文莆和岑照含驚魂未定,看初嵐跑他們也跟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