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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川反駁:「我可是親自看見日神仙尊者收服了嗜日劍。」
查威嘖嘖:「誰知道她用了什麼秘法,運氣好罷了。你仔細想想,你見過,或者聽過日神仙與誰鬥法嗎?」
仇川:「她殺了巫千星兩個□□。」
查威:「呸!那是爺爺我殺的!」
仇川不說話,查威笑道:「你現在已經元嬰後期了,不信,下次再見到日神仙,你去試試她。放心有我幫你,你不會死。但她一出手,你便知她是真是假。」
「行……」仇川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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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鬧得轟轟烈烈,初嵐卻一無所知,躺在紫鄉宮看話本。
早上她惹了齊君,下午沒湊到御書房找他,而是跑到耳房薅了只青瓷花瓶,將曇花小心翼翼插了進去。
初嵐看著花瓶,一陣恍惚。
不知為何,總有個瓶口溢水的瓶子,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豈不是流口水?
初嵐嫌棄地撇撇嘴,真不講究。
她正準備換一個瓶子,紫鄉宮外卻傳來聖旨。
藍衣內侍喜笑顏開,進了門便道:「恭喜啊!」
初嵐:「?」
待聖旨宣完,她才終於明白,齊君又又又給她升官了,這次升成貴妃。
但她心中隱隱感到不妙。
「為什麼陛下給我升成了貴妃?」初嵐蹙眉。
白麓規勸道:「貴妃,陛下後宮中只有您一人,做貴妃,還是做寶林,都是一樣的,現在是貴妃,很快就是皇后了。」
藍衣內侍也附和:「是啊是啊,這不,馬上就要祭祖了嗎?婕妤品級不夠出宴,陛下封您一個貴妃,就是好帶您一起。」
初嵐瞳孔地震!
好傢夥,她說怎麼回事,原來齊君早上扭頭就走,是準備互相傷害去了。
給她交代工作?沒門。
鹹魚就算死,從紫鄉宮那口井跳下去,也不工作!
初嵐義憤填膺,甚至肚子又開始脹氣。
然而,到了祭祖那天清晨,初嵐硬是被齊君拉起來。
滿天香火灰煙,燎得她特別想打噴嚏,但見文武百官神情肅穆,初嵐硬生生憋住了。
她瞪著死魚眼,跟在齊君後面,仿佛要在他背上盯出一個窟窿。
好不容易熬到祭祖結束,竟然還有宮宴。
癱在回太元殿的鑾駕上,初嵐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
對面,齊君端起茶盞,掩下唇邊的笑容。
初嵐伸出手,五指張開,手背對著齊君。
齊君挑眉:「何事?」
初嵐:「你看這是幾?」
她緩緩壓下大拇指、食指、無名指和小拇指。
——只豎著一根中指。
齊君就算看不懂這個手勢,也能體會到初嵐的憤怒。
他故作平淡:「你不做貴妃,誰來做?」
初嵐耍賴:「反正我不。萬一你還要納妃,我就要當別人上司。自古中層領導最倒霉,上有投資人壓迫,下有員工辱罵。愛誰誰做,你又不缺貴妃。」
齊君早就習慣她嘴裡蹦出一套從未聽過的詞。
他看向晃動的轎簾,輕聲道:「你又怎知我會不會再納妃。」
初嵐:「……」
她的確想像不到齊君三宮六院的樣子。
畢竟他氣走姑娘很有一套,萬一真的廣納後宮,豈不是被全體妃子們嫌棄——誰侍寢次數更多,誰更早腦溢血。
到了宮宴之上,初嵐便和齊君分開。
她坐在女眷席上,底下一群貴婦貴女,鶯鶯燕燕好不熱鬧,紛紛向她祝酒。
「貴妃,這是我家小女。」
「貴妃,這是老身嫡親的孫女」
「貴妃,侯府二姑娘年方二八,容貌秀麗,才學過人。」
初嵐害得保持微笑:「好,很好。」
她清楚這些世家貴婦的心思,不過懶得回應罷了。
就算齊君要納妃,那也是他自己挑,和她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初嵐目光尋尋覓覓,終於發現一個認識的人!
四桌開外,眾貴女嘰嘰喳喳,卻有個衣妝清雅的姑娘被擠到角落裡。
何碧霓垂著腦袋,默默不語。她從儲秀宮出來後,在何家一直不得勢。
前朝幽帝選秀,將她挑進宮中,不過一年,太傅讓她籠絡陛下,誰知陛下對她半點心思都無,還解散了儲秀宮。
太傅自然對她不聞不問,兄弟姐妹也明里暗裡諷刺她嫁不出去。
如今再入宮中,面對這花團錦簇,何碧霓心中淒涼。
就在此時,宴前傳來一道女聲:「何姑娘!」
何碧霓抬頭,只見嵐貴妃朝她招手。
「過來坐。」
在場眾人皆一愣,看看初嵐,看看何碧霓。
「?」何碧霓張張嘴,「貴、貴妃喚我?」
初嵐:「來陪我說說話。」
何碧霓起身朝初嵐走去,路過桌前時,太傅家一眾姑娘定定看著她,神色莫辨。
初嵐拍拍自己旁邊:「快,坐這兒。」
何碧霓面色唰的慘白。
她在御花園惹了嵐寶林,如今嵐寶林變成了嵐貴妃,估計要給她下馬威了。
何碧霓戰戰兢兢:「貴妃,是妾當時不懂事,衝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
「?」初嵐恍然大悟,「你想多了,我就是懶得應付敬酒,你就裝作跟我聊天,幫我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