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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歐爾麥特?啊…大概是昨天看到的那隻狐狸的惡作劇吧。
神我渡和相澤消太坐在歐爾麥特的床前等著,都在擔心著歐爾麥特,兩人的關係倒是和諧了不少。
而這個時候,被他們定義為在夢中醒不過來的歐爾麥特,同樣的在經歷著絕望。
像往常一樣被鬧鈴叫醒,打了個哈欠起身去洗漱的歐爾麥特突然發現,洗漱台上神我渡平時習慣用的洗漱用品全都不見了。
他原本還以為是神我渡早上起床把東西移了位子,可是等他出來了之後,發現他房間裡面很多看習慣了的擺設全部都不見了。
沙發上的靠枕,地板上的毛絨地毯,桌子上的小擺設…全都不見了。
歐爾麥特感覺心底一沉,他連忙跑到神我渡的房間,猛的推開門,留著淺淺灰塵的門把手一被推開,一股細密的灰塵撲面而來,歐爾麥特強忍著打噴嚏的欲望,走到裡面。
房間空曠極了,根本不像是有人住過的樣子。甚至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就好像這個房間裡,從來都沒有人來過一樣。
床鋪上還有著淺淺的灰,拉開柜子,裡面沒有裝的滿滿的衣服,只有孤零零的幾個舊衣架。
歐爾麥特覺得他的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沉甸甸的,呼吸都有一點不順暢了。他咽了口口水,顫抖著手掏出手機,翻開通訊錄,可是通訊錄里同樣的也沒有,那個熟悉的名字,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
不,不可能的,渡他為什麼會走?
歐爾麥特根本無法想像,神我渡這麼一個人,為什麼會突然之間消失,連帶著他的一切痕跡都消失不見了。手機號,生活用品,甚至是他住在他家裡時,留下的細微的痕跡,一絲一毫的都沒有。
就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歐爾麥特有些手忙腳亂的跑到玄關前換上鞋子,準備出門。可是對上玄關的鏡子的時候,他又驚訝的發現,鏡子裡的人實在是太瘦了。就像是一年前的他…
這麼想著的歐爾麥特突然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他連忙掀開自己的衣服,看到了腹部的那個猙獰的傷痕。
在神我渡的治療之下,這痕跡已經變得非常的淺淡,只有一點點的痕跡,可是現在,就好像他完全沒有被治療過一樣,就好像時間又回到了一年前。
就好像,這一年的時間都像是他的臆想一樣…
歐爾麥特的手覆蓋在腹部的傷痕上,愣了許久。
他那永遠帶著溫暖和堅毅的眸子裡出現了茫然,他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歐爾麥特有些魂不思蜀的走到了學校,路上看到的一些罪犯,他甚至都過了好幾秒才想起了,他應該去執行英雄行動。
他的腦子裡亂糟糟的,充斥著各式各樣的想法。他不明白,為什麼那麼一個人,會莫名的消失。
坐到自己的教工位子上,歐爾麥特還有些沒有緩過神來,他睜著眼睛看,放空著思緒看著前面。心事重重的模樣立馬讓其他的人注意到了。
周圍的老師都不明白歐爾麥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最是大嘴巴的山田陽射,率先走到了歐爾麥特的身旁,拍著他的肩膀。
“怎麼一大早就這副模樣,昨天晚上沒睡好嗎?還是早上看到了哪個漂亮的小姑娘?”
“我只是覺得,我好像弄丟了什麼東西。”喃喃著,歐爾麥特又有點,希冀的看向眼前的幾位老師,小心翼翼的問著。“你們認識神我渡嗎?”
看到他們疑惑的眼神,歐爾麥特眼底的光黯淡了下去。“沒什麼,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好了。”
歐爾麥特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期望著什麼,或者說他因為什麼而失望。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那個人根本是不存在的,什麼能夠完美修復的治癒力,什麼異世界。
一切都只是他的夢罷了。
夢裡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存在呢?
歐爾麥特覺得心底好像被挖空了一塊,酸澀的氣息翻湧上來,不像是他平常因為身體狀況而感覺到的痛楚,而像是一種更深的,像是丟失了什麼寶貝一樣的,悵然若失。
一整天都過得渾渾噩噩,歐爾麥特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向幾個老師露出一個有點艱難的笑容,算是打了招呼。
看到歐爾麥特這幅樣子,他們也感覺很不是滋味。金髮英雄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露出這樣的表情。
可是,他們不敢問。
因為那個一貫強大的人,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回到家,歐爾麥特習慣的做了飯菜,可是等坐上桌子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習慣性的在對面擺了碗筷。
還有…那些菜色都不是現在的他能吃的。歐爾麥特又將飯菜放到了冰箱裡,自己熬了碗粥,一口口的咽了下去。
“怎麼可能是夢呢?明明一切都那麼的真實。”
“啊啦~真是有趣呢。”在歐爾麥特看不到他的沙發對面,有一個人正托腮看著他。
不,或許不該說是人。
那毛絨的大尾巴在身後搖擺著,千年妖狐玉藻前滿是興致的看著,這個一直堅毅強大的男人露出的迷茫神情。
滿足的笑著。
“真是讓人想要破壞掉啊,這份感情。”玉藻前的無名指從他的唇邊划過,嫣紅的舌尖舔了一下指尖,一點紅色的血珠飄蕩向歐爾麥特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