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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欣瑤的眼淚立刻落了下來。
「怎麼哭了。」溫燃一聲低呼:「我弄疼你了嗎?真是不好意思。」
她嘴上說著抱歉,聲音里卻沒有什麼歉意。「要不然我帶學姐去醫務室吧,這麼漂亮的臉,若是留了印記可就不好了。」
「不,不用,我回家拿冰敷一下就好了。」這下白欣瑤是徹底頂不住了,她掙開溫燃的手,落荒而逃。
「她這副模樣,倒像是被欺負了一樣。」一直沒作聲的席璇冷哼一聲。
「她確實是被欺負了呀。」溫燃軟聲道,在席璇看過來之後給了她一個甜甜的笑臉:「不過欺負的好,那兩巴掌帥呆了!」
女孩又甜又壞的模樣像極了偷了腥的小貓兒,毛絨絨的小尾巴都翹起來了。
「你這麼討厭她,還給她道歉?」席璇揉揉她的小腦袋,「而且本來也不是你的錯,她還沒給你道歉呢。」
「道歉?我什麼時候給她道歉啦。」溫燃眨眨眼,疑惑的歪過頭,「我那不是在威脅她嗎?」
而且還很成功,直接把人給嚇跑了。
席璇:……那是威脅嗎?
雖然是女生但並不懂得語言中的高深藝術的某直女一臉茫然。
到最後,白思褚還是沒能把想要告訴溫燃的話說完。因為等溫燃下去見他時,他已經走了,只留了經紀人,歉意的告訴溫燃白思褚並不是故意放她鴿子的,而是家裡有急事把他叫回家了。
溫燃體貼的表示理解。她甚至有些詫異白家竟然能挺到這個時候才把兒子召回。
***
「所以你又是想從我這裡打聽些什麼消息?」席醫生照舊一身白大褂,纖瘦卻不乾癟的身材硬生生把普通的白大褂穿出了禁慾的美感。
他無精打采的看著這個幾天見不到一次人,來了不是問唐夏景就是從他口裡打探關於白欣瑤的消息的小壞狐狸,無奈的扯了下嘴角。「為了你我連醫德都丟了,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其實也是好不容易避開家裡一群醋罈子跑過來見他的溫燃恍惚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個渣男,家裡一堆妻妻妾妾不夠,外面還要養個外室,兩邊都要顧的結果就是和外室見個面都像偷情,還因為來的次數不夠而被埋怨。
可她和席榮御明明清清白白,這人怎麼能這麼自然的擺出一副怨夫樣呢?
撩而不自知的小作精拒絕細想,直接講明來意:「聽說白欣瑤經常來你這裡看病,她又出什麼問題了?」
果然,又是問白欣瑤的,若不是她說了自己和白欣瑤有仇,席榮御都懷疑這小壞蛋是不是暗戀白欣瑤了。「她腦子有問題,神經病。」
怎麼感覺席醫生一提起白欣瑤就很暴躁的感覺?溫燃正色道:「不要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她隔個一天往你這跑一次,一來就是一兩個小時,就算真是神經病你也該確診然後把她關起來了,聽說你昨天直接拒診了?」
溫燃腦中突然有個念頭一閃而過,她想起今天她剛來時席醫生用口罩包的嚴嚴實實的臉,在發現來人是她後才摘下了口罩。她打量著男人清雋剔透如琉璃玉雕般的臉,難不成……
「白欣瑤是不是在追你!」
溫燃一聲驚呼,席榮御正好在喝水,被嗆進氣管里的水刺激的一陣劇咳:「咳咳咳!」
看他的表現,溫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竟然真讓她給猜對了。可楚期現在差一步就要和白欣瑤確定關係了,她怎麼敢在這種時候浪,不怕又被楚期發現嗎?
席榮御總算緩過勁來了,看著溫燃若有所思卻沒有半點吃醋或是不開心的情緒,他的心頭湧起點點煩悶。
他沒好氣道:「她不是在追我,她是在勾引我。」
「這兩者間有什麼區別嗎?」溫燃有些迷茫,但要點不是在這,「算了,先不管這個。席醫生,你能幫我個忙嗎?」
女孩靦著臉,擺出她求人時的乖巧表情,「白欣瑤不是經常來你這裡開止痛藥嗎?」
因為像是白欣瑤開的止痛類的藥物有上癮的危險,所以一次只能開幾天的量,這也正合了她的意,能多見席榮御幾次。
「下次她再來開藥,你能不能給她換副藥方?」
席榮御看多了她有用才給的好臉色,但哪怕知道她是個過河拆橋、用完就丟的小壞蛋,他直到現在都沒法抵抗她巴巴的看著自己時的眼神。
「這種事你為什麼找我幫忙?就這麼信任我?」他可知道常圍著這女孩轉的男人中有兩人是裴家的人,這家醫院就在裴家名下,要是換藥不是找他們更方便嗎?
「當然是因為我信任你了。」其實是因為裴疏墨早就已經讓人換過藥了,但那藥是一種慢性/致死/性獨藥,而溫燃暫時不太想讓白欣瑤死。
那太便宜她了。
她這話可好聽了,席醫生嘆口氣,順著她的意問道:「換成什麼藥。」
溫燃報了個藥名。
席榮御的神色一凜:「你知不知道這是禁、藥!吃多了是會導致人痴傻的!」
「知道啊,就是知道才讓你幫忙換的。」溫燃神色自然的點點頭,仿佛她口中所說的不過是吃飯喝水般的小事,而不是悄悄把治病的藥換成致病的藥。
席榮御面色沉沉的看向她,目光驚疑不定,「你和她之間到底有什麼仇?」
溫燃攤攤手,坦然道:「殺親弒友之仇,我們兩之間,差不多是你死我活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