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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思索兩天都沒想到對策,席雨桐打算集廣思為己用,第一個問的就是筱禾。
「小姐要賺錢?」見她點頭,筱禾認真思考起來,一盞茶的功夫後才搖頭。
席雨桐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難道筱禾覺得小姐我就沒有一點點賺錢的本事?」
「不是。」筱禾跪了下來,解釋道,「如果是筱禾,筱禾要賺錢大可做點小本生意,比如說賣點小飾品,又或者種點瓜果拿去賣等等,但小姐乃大家閨秀,怎能拋頭露面?」
她這話算是提醒席雨桐了,到時候她不能出面,還需要找一個出面幫自己做生意的人。筱禾性子不錯,又機靈,倒是合適的人選,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勝任。
思考了會兒,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多慮了,現在還沒想好做什麼生意呢,想誰幫忙出面又有何用?
這麼想著,她瞥見小桃不斷地擠眉弄眼,那個鬼靈精怪的表情順利把她逗笑:「小桃,你這般是作甚?」
「小姐!」沒被重視的小桃氣呼呼地跺腳,「您都不問奴婢。」說著瞪了筱禾一眼,誰讓席雨桐最近有事總是吩咐筱禾以至於讓她有了失寵的錯覺,自然不大喜歡筱禾。
筱禾被瞪了也不生氣,安靜地起身旁邊站著,倒是顯得小桃無理取鬧。
席雨桐將兩人的反應看在眼裡,但相比筱禾,她情感上也更偏向於從小一同長大的小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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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桃你有什麼辦法?」
小桃得意洋洋地開口:「小姐可以開酒樓。」
「酒樓?不合適。」席雨桐思考了下便放棄了。她懂得吃喝,卻沒興趣去研究,而且酒樓需要投資,放長線釣大魚,她能等得及她父親卻是等不及了。
小桃皺眉:「開酒樓不好?奴婢聽說隔壁街道那柳家開酒樓就很賺錢,一家酒樓一個月起碼能賺到好幾千兩,而他們家在京城都開了好多家,最起碼能有上萬兩。」
席雨桐挑了挑眉,「你說的是那首富柳家?」
小桃見她知道柳家,更來勁了:「就是那一家,奴婢聽說他們不單單在京城開了幾家酒樓,還在別的地方開了幾十家呢。」
士農工商,如今商人地位雖有所提升,但在部分人眼中還是末流。柳家雖是富商,但卻依舊是不入流的地位。
席雨桐知道這柳家還是前世柳家不知如何和鳳羽弈聯繫上,為初登基的鳳羽弈提供資金進行改革,從而獲得不少便利成為皇商,甚至還安排家中子弟去考核功名。柳家也會做人,還時不時就送些珠寶首飾到她那裡討她歡心。
想到鳳羽弈,她那點八卦的心思也沒了,拉回正題:「除了酒樓,可還有別的法子?」
小桃又連著說了幾個法子,但不是前期投入大,她沒足夠的銀子,就是需要大量人力物力。
隨著她一次次搖頭,小桃臉上得意洋洋的表情一分分淡了,縮著脖子不敢再說話。
筱禾看了她一眼,才問:「那小姐想如何?」
席雨桐搖頭。不是她想如何,實在是時間倉促,加之囊中羞澀,不過這點她是不可能告訴兩人的。
見想不出什麼法子,加上在家呆了幾天她也無聊了,便起身讓筱禾準備一下出門。
小桃沒聽見自己的名字,淚汪汪地望著她:「小姐,您現在都不帶小桃出去了。」
席雨桐看向她,對這個一起長大的丫鬟幾乎是縱容地笑了笑:「往日你還少出去?」
小桃撒嬌地笑:「但是和小姐一同意義不一樣,小姐,您這麼溫柔大方、美麗動人……肯定會讓小桃保護您的,對吧?」
席雨桐哭笑不得,拉開她:「就你貧嘴,還不趕緊去收拾?」
「果然小姐對我最好了。」小桃加重了音,得意洋洋地看向一邊的筱禾。
可惜筱禾性子穩重,對她的挑釁不屑一顧,沖小姐矮了矮身子便回去收拾東西,氣得她又直跺腳。
席雨桐看在眼中,對筱禾的性子了解更深一分。雖是丫鬟,但卻進退有度,好學,性子又穩重,努力教導一下還是可以的。
席雨桐拿錢袋之時,筱禾進屋來說:「小姐,弈王爺來了,此時正在院子外等著。」
席雨桐並不想和對方單獨接觸,皺眉道:「我爹呢?」
筱禾見她表情嫌棄,低下頭當做沒看見:「大人剛出去了。」
席雨桐想了想,說:「那就說我睡著了,隨便打發她走便可。」
筱禾應了聲便出去了。
不過一會兒筱禾便回來答覆:「小姐,王爺走了。」
席雨桐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把人打發走,心底鬆了口氣之餘又有些不甘心,放下錢袋,問:「她走之前有沒有說什麼?」
筱禾搖了搖頭,見自家小姐一瞬間表情變得氣鼓鼓的,心底有些納悶。明明要打發王爺走,但王爺走了又生氣,這是為何?
席雨桐揉了揉眉心,將鳳羽弈從腦海中驅逐,吩咐道:「她以後再來你們便直說我睡著,不見。」
筱禾記在心中,才答道:「奴婢記住了。」
旁邊小桃也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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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父老鄉親,劉某今日表演這胸——」
「這位小姐,要不要看看這些首飾?這些都是——」
自從當了王妃,席雨桐時時刻刻注意著不做出不符合身份的言行舉止,自然沒帶著丫鬟逛街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