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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近英良說了,小丑組織坑過金木。
就這一點,足夠他孜孜不倦地試圖找機會把小丑一鍋端掉。
鈴屋什造咬著勺子,嚼動著嘴,而後又拉了拉自己臉頰邊亂翹的頭髮。
“怎麼沒染髮都變成黑色的了?弄得好像我想念他一樣。”
曾經伴隨著他從幼年到少年時期的白髮不復存在,頭髮黑漆漆的,十分有光澤,就像是被金木研拉去理髮店裡染了一遍一樣。
才沒有想念他呢。
那個說好了請他吃一輩子蛋糕卻食言的傢伙。
他聽著部下欣喜地討論月底怎麼花錢,支著腦袋轉過臉去看向窗外。
突然之間,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可能,幾年又長高了,還穿得這麼普通,和修家的人肯定寸步不離的盯著他啊。”鈴屋什造碎碎念了一會兒,猛地翻過桌子,朝外面狂奔而去。
“金木!!!”
他拔高大喊的聲線,控制不住的激動起來。
簡直和抓喰種差不多。
桌子邊圍坐的幾個搜查官集體懵然地看著上司跑掉,是什麼人?魅力比甜點都大嗎?
一時間,他們都沒有記起幾年前唯一姓“金木”的那名搜查官。
時間過去太久,ccg早就換了數批搜查官。
鈴屋什造在馬路上蹦了幾米高,怎麼也無法看見那個人的身影,隨後拿出工作時候追蹤喰種的架勢,往最有可能離開的方向追趕而去。
不遠處。
和修研從GG牌後方走出來,望著鈴屋什造的背影,“是這個人?”
那種風風火火,嬉笑怒罵都給人一副天真爛漫感覺的傢伙,任誰都印象深刻,和修研立刻從腦海里找出了記憶。
這是在當年探望他的人里,唯一敢拆了他病房的人。
鈴屋什造。
去年晉升的ccg准特等搜查官。
“應該是朋友吧。”和修研輕笑道,“不過暫時不見了,等進ccg再說。”
他要利用這段時間讓爺爺妥協,讓他恢復記憶是其一,其二是拖掉聯姻的事情,不然他敢保證三井尚香逃得了一次危機,逃不了兩次危機。
月山習那邊,他多少被那份感情打動了,做不出傷害對方的事情。
一切交給時間來解決吧。
和修研隱去蹤跡,提著購物袋,從另一條路返回相原宅。
一區,青銅樹的據點。
艾特握著手機在地上走來走去,隨後蹲下身,捂住臉。她藏在繃帶里的纖細手指把巴掌大的小臉完全遮住,似乎在無聲哭泣,瞬間從小紅帽造型的小女孩,變成了可憐兮兮地蹲在牆角準備賣火柴來取暖的小女孩。
仿佛下一秒,她就會抱住別人的腿喊:“叔叔,要不要買一根火柴。”
那種淒涼悲慘的感覺,無需刻意演繹就油然而生。
嗯,非常詭異。
多多良一頭霧水,“艾特?”
艾特抹了把不存在的淚水,對自己的心腹說道:“多多良,你說我去整容有用嗎?”
多多良冷靜地說道:“你是喰種。”
再怎麼往臉上削幾刀,幾秒後就會長回來。
艾特的雙肩垂下,有氣無力道:“我真是倒多了霉,竟然被和修常吉那個老傢伙查出了人類身份,以後再用‘高槻泉’的身份,我就只能在和修家的監視下生活了。”
多多良一驚,馬上問道:“你的身份被發現了?你來的時候有沒有追兵?”
艾特答道:“沒有,我在這方面很注意的。”
從地上站起來,她嬌小的身材遠不如身為男性喰種的多多良來得高大威武。
但是在青銅樹,艾特就是獨眼之梟。
這點ccg已經在暗地裡確認了,只是青銅樹內部的人還不清楚。
她煩惱地說道:“幸好有馬通知及時,不然我遲早暴露青銅樹的據點——”想到自己“艾特”與“高槻泉”的馬甲全部沒了,她就一陣氣悶,“好在我考慮過暴露的事情,只是沒辦法再渾水摸魚了,算了,以後想辦法送和修家一份大禮。”
高槻泉的作家身份人氣極高,她苦心經營這麼久,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捅出和修家的底細,把和修家是喰種家族的事情公之於眾。
她說的話,或許完全相信的人很少。
可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足以讓和修家在人類社會失去人心。
阻止她這麼瘋狂報復的人是有馬貴將,有馬貴將和她的協議很清晰直白,在他活著的時候,她要是敢越線去攻擊和修家,他不會放過她。
現在除了有馬貴將,還有一個和修研,這兩人目前卡死了她這麼做的可能性。
艾特必須承認,自己真的打不贏白色死神和可愛的後輩了。
報復,得推延了。
把青銅樹的事情處理了一遍,艾特在多多良的擔憂之下,準備返回住所。
“艾特,回去太危險了。”
“必須回去啊,否則就浪費了有馬的情報,還會讓他遭到懷疑。”
艾特換回了之前的打扮,綠色的短髮顯得她知性美十足,像極了她的母親。
她與和修家的仇恨,不共戴天。
艾特對多多良睜開赫眼,含著一抹輕盈而冷漠的笑意,“我不會因為害怕和修家,而不敢走入陽光下,我是獨眼之梟,就算身份暴露了,v組織也休想留下我。”
若是這麼膽小,她如何能夠被外界誤認為是獨眼之王?
她沒有有馬貴將的實力,沒有有馬貴將的冷靜理智,但是她比他更無所畏懼。
沒有籠子能關住她!
她是梟!
就算是一頭撞死在籠子外,也不會認同和修家的梟!
第480章 差別待遇
周一早上。
白日庭,地牢里的舊多二福暫時被解開了手腳,坐在椅子上休息。
這是為了避免他的手腳僵死。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喰種的體質讓他不吃不喝也沒關係,但是被關在這裡不能出去,體表沾著血和汗幹了後的異味,噁心得他無可奈何。
最過分的是褲子裡的那種黏膩感覺……
簡直要瘋了!
在他對面,和修吉時仍然在問他:“真的不是你把事情告訴研的?”
舊多二福哭笑不得,“我對他一直是敬而遠之。”
要不是為了利世,他絕對不會因為別的原因去找和修研麻煩,那是給自己添亂。
和修吉時沉吟,“不是你就好。”
為今之計,即使不是也只能說是了,不然就是自己打自己臉。
隨後,和修吉時皺眉看著自己的弟弟,被關了兩個晚上,二福整個人都蔫了,臉色不自然,嘴唇發乾,時不時地想要避開自己的打量。
但這哪裡是躲避就能避得開的?對方身上殘留的氣味就暴露了問題。
和修吉時想到這件事情就感到一陣古怪。
侄子是周六離家出走的,跑掉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白日庭抽了二福一頓,這樣雖然使父親沒有再懷疑二福和研之間的感情問題,可也讓二福再一次進入了父親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