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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研失笑,眸光卻黯淡了下去。
“你們家真好。”
月山家對親人的理解和包容,是其他人無法想像的。
“金木在羨慕嗎?”月山習忽然靠近他,離對方的耳垂極近,還能看見耳垂上的細小絨毛,“明明只要金木願意,月山家就會全心全意地接納你。”
金木研出乎預料的坦誠了一次,“我確實羨慕,可那不是我的。”
月山習問他:“怎樣才是你的呢?”
金木研心中隱隱有個答案,但是怎麼也回答不出來。
維繫一個家族的必然是血脈,除了血緣關係外,就只有特定的關係了。
月山習憂傷道:“我們都睡過了。”
金木研猛然瞪向他,反應強烈,“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說的沒有錯啊,你上次來我臥室,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了。”月山習說得信誓旦旦,目光緊盯著金木研在黑髮下略顯清冷的面容,那是屬於他的稀世珍寶!
誰也別想奪走!神代利世不能,永近英良也不能!
“金木,在我懷裡難道無法令你安心下來嗎?”
“你少自戀了。”
“是不是自戀,試試就知道了。”
“”
這個話題完全歪了好嗎!
金木研把想抱住自己的月山習推開,誰料月山習走下長椅,單膝跪到他面前,親吻他的指尖,“我的主人,有什麼煩惱都可以和我說,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對方昂貴的衣服就這樣觸碰到地面,沾上了灰塵。
金木研木著一張臉,感覺到了周圍人投來的驚訝目光,仿佛以為他們在玩“主僕p”。
“月山習,你非要我尷尬不可嗎?”
“這是情趣。”
“閉嘴。”
“s,snsrpp是,你高興就好。”
月山習一說完,他的臉上就遭到了蹂躪。
“金木”
“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種話,你還真是能把聊天話題歪到天邊。”金木研很不開心的把他的臉頰揉成一團,報復美食家逗弄他的行為。
月山習非常在乎外表,單是打理頭髮和容顏,他每天就會花上不少時間。就像跡部景吾一樣,他還會隨身攜帶小鏡子,確保自己每時每刻的儀態完美。
“別揉了啊”
“你不喜歡?”
金木研停下手,手指停留在他高挺的鼻翼上,往下滑,便是對方的嘴唇。
月山習一時間口乾舌燥起來,沙啞道:“只要能讓你開心就可以了。”
金木研說道:“這句話比你之前那句英文動聽多了。”
月山習的睫毛顫了顫,頗為無辜。
“不和你瞎扯下去了。”金木研讓他站起來,然而對方得寸進尺地貼近他,還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腰部,深情而享受地深吸一口氣,“金木的氣息越來越醇美了,就像深藏多年的美酒一樣,不用喝都能感覺到冷冽和辛辣。”
金木研冷不丁地說道:“你大概在之後的日子裡,可以聞到不少相同的味道。”
月山習愣住,“啊?”
金木研的手指插入對方細膩的紫發,觸碰頭皮,讓對方一陣顫慄。
“我父親應該是和修家的人。”
“和修?”
“嗯,就是那個執掌的和修,所有喰種恨透了的家族。”
“利世也是他們家的?”
“是的。”
“你好像說了一件特別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我們大概都誤會了舊多二福的事情,他的母親應該是人類,父親才是喰種,所以他一出生便是半人類。”
“那你的父親?”
“可能是喰種,也可能是半人類,我感覺後者的可能性高一些。”
金木研在夜晚的臉色蒼白而悲傷,當鳴神貫穿他左眼的時候,他的大腦里就出現了過去的記憶片段,同時記起了父親餵給自己的“肉”那不是真正的豬肉,而是人肉。
原來從那麼早開始,他身上就背負著進食人類的罪孽。
“利世小姐告訴我,和修家的祖先是獨眼喰種,歷代內部通婚,幾乎從未出現過血脈流傳出去的事情。只有本家的掌權者和繼承人可以姓和修,其他人都會有別的姓氏,比如有馬,又比如舊多,她還說我一旦暴露身份,和修家就會派人抓走我”
“因為我是獨眼喰種,和修家與人類結合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得到一個獨眼喰種,他們不會放任我在外面的還會想要控制我”
月山習感覺到他的消極情緒,用手掌撫摸他的後背,少年的脊樑很細,一節節的脊椎骨精緻小巧,讓人可以聯想到弓起背後,猶如獵豹的姿態。
金木研搖了搖頭,“真可笑啊,與我爭鬥的人居然都是我的親人。”
月山習抱緊他,“我不會。”
“我只是沒給你這個機會而已。”金木研冷冰冰地說道,“你敢說你不想囚禁我嗎?”
美食家的感情向來熱烈而危險。
月山習低笑著說出自己的想法:“這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愛到不可自拔。”
金木研瞥他,隨即望向遠處的地平線。
“無所謂,我不會讓你反噬我的,假如有那一天,你死定了。”
“金木捨得殺我嗎?”
“我會把你全部吃掉的。”
“聽上去很浪漫,要是能讓我融入金木的身體裡我不介意的哦。”
“喰種的愛情觀都是這樣的嗎?”
“也許是吧。”
月山習的聲音低得接近呢喃,隔著襯衫,小小地咬了金木研的腹肌一口。
金木研的身體緊繃,抓住月山習的腦袋,警告對方:“你別給我亂來,這裡是外面。”
月山習悶笑著說道:“那回去可以嗎?”
金木研抬起膝蓋,一個膝頂就讓月山習的笑聲憋了回去,臉色發青。
“我看你是想要和舊多二福一樣的下場了。”
“n”
男人的下半身是和舌頭一樣重要的地方啊!
月山習沒能在外面浪太久,告別金木研就趕回月山家了。和修家是喰種家族的情報事關重大,畢竟他們家也收到了和修政的邀請帖,到時候過去參加婚禮容易露餡。
月山觀母從兒子這裡知道了的黑幕,面露驚色,“你確定這是真的?”
和修家是他們家最大的仇人,然而敵視了這麼多年,結果是同類?!
這算個什麼事啊!
月山習說道:“利世不至於說謊,而且芳村功善也知道一點,能讓他們忌諱莫深的對象只有的和修家,其他人沒那個本事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月山觀母迅速盤算起這個情報的價值,“要是把這件事情揭穿,讓那些搜查官知道高層全是喰種,這樣肯定會讓和修家受到巨大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