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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屋什造咬著一根棒棒糖, 說道:“不問就不問,我只是告訴你一件事, 有馬先生在你回來後也出去了。”
金木研驚得坐起身, “他去哪裡了?”
鈴屋什造嗅到了有趣的氣息, 愉快的牙齒一用力,嚼碎棒棒糖。
“本部吧。”
今天這麼好玩的事情沒碰上,太可惜了。
在本部把和修政鞭屍一頓的有馬貴將, 看見對方已經兩眼翻白,奄奄一息後,冷冽地警告對方:“再有下次,你就等著見總議長吧。”
和修政一聽這話, 怒上心頭,從地上爬起來,“你無權管這種事情!”
有馬貴將漠然道:“我自然有這個權利。”
和修政斥道:“他不是你的東西, 就算是老師也不能這樣!”
有馬貴將手上的鳴神一揮,又把人打趴回去。
“呵。”
面對頑強的和修政,他扯出嘴角的弧度,用看不知死活的螻蟻的目光看他。不管在白日庭還是在CCG, 膽敢這麼反抗他的人已經絕跡了。
上一個陽奉陰違的舊多二福正在病房裡待著。
“他是我的所有物。”
金木研在沒有成為王之前,就是自己手掌中握緊的一張牌。
這張牌的生死皆在他的一念之間。
有馬貴將能夠允許金木研和外界接觸,在喰種和人類之間來回跑,是因為他認為這樣有助於金木研成長,相反——像和修政這樣的“有毒物”還是遠離金木研比較好,他絕不容許對方被所謂的“感情”毀掉。
和修政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有馬貴將,“……你……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可能把金木君讓給你!”
突然,他頭上一痛,下巴撞地。
“啊!”
和修政的眼角飆淚。
有馬貴將的鳴神敲擊在他的腦袋上,收回武器,不想去思考對方的腦子裡在想什麼。撿起地上的手提箱,他把鳴神放了進去,“訓練結束,不合格,在你沒有通過我的格鬥訓練之前,你休想晉升為特等搜查官。”
和修政怒不敢言,CCG什麼時候是有馬貴將的一言堂了!
有馬貴將把事實擺在他面前,“我相信總議長會認可我的提議。”
和修政:“……”
不管是他,還是父親和修吉時,在和修常吉面前都必須低調做人。
而對其他人嚴厲無比的和修常吉,唯獨對有馬貴將好到不行,讓人十分懷疑和修常吉的私生子到底是有馬貴將還是舊多二福!
可以說,只要有馬貴將不過分,他做任何事情都不會遭到和修家高層的指責!
這就是CCG死神獨一無二的特權!
教訓完和修政,有馬貴將根本不怕他說出去,直截了當地走了。
和修政試圖找和修吉時告狀,然而事情如他預料的那樣,和修吉時苦笑著說道:“我已經聽說了事情的原委,你怎麼把貴將的弟子逼得跳窗跑了?”看清楚兒子傷痕累累的樣子,這位寬以待人的局長嘆了一口氣,“政,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貴將不同意的話,你用什麼手段都沒有用。”
和修政欲哭無淚道:“他故意對我下狠手!”
和修吉時實話實說道:“沒把你打得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已經很仁慈了。”
和修政的喉頭哽住。
和修吉時在這些年充分了解了有馬貴將的戰鬥力,只好安慰兒子去休息,今天的事情就不計較了,大家你知我知就可以了。
告狀失敗,和修政背影悽慘地離開了父親的辦公室。
他發誓自己一定會熬到有馬貴將下台!到時候金木君還是他的!
這場跳窗事件鬧得風風雨雨,又被CCG高層鎮壓了下來,當鈴屋什造晚上回家問自家監護人的時候,篠原幸紀撓著頭說道:“我也不清楚,當時我在二十區,本部那邊聽說是和修政的辦公室玻璃質量不好,有人不小心跌了出去。”
鈴屋什造一臉“你騙鬼”的表情瞅他。
篠原幸紀爽朗說道:“別在乎那麼多,高層是這麼說的就這麼理解吧。”
鈴屋什造戳著餐盤裡的飯菜,“金木說今天碰到變態了。”
篠原幸紀:“關金木君什麼事?”
鈴屋什造的眸光里閃爍著惡趣味,比誰都敏銳,“他今天去了一區本部,後來回來了,有馬先生又去了一趟那邊。”
篠原幸紀暗暗心驚,這件事情恐怕真的和那邊的兩人扯上了。
不過……變態?
篠原幸紀想了想,“鈴屋君,以後離和修政遠一點。”
在本部的丸手齋告訴了他,今天和修政被有馬貴將打了一頓,美其名曰格鬥訓練。
這可真是一個萬能的好藉口。
與歡快地找篠原幸紀八卦的鈴屋什造不同,金木研白天算是大受刺激,回來後就沒有再出去一步,直到下班回東大宿舍後才放鬆下來。
永近英良此時在偵探社玩耍,還未回宿舍,五樓只有金木研一人。
金木研坐在沙發上發呆,不斷換電視頻道。
太糟心了。
和修政完全是精神污染,和修家怎麼盡出這種變態?!
“篤篤。”月山習在門口敲了敲門。
金木研嘆道:“進來。”
月山習得到他的允許後走進來,一眼就看出金木的心情不好。
上班的原因?
月山習彎下腰,半蹲在金木研坐著的沙發前,宛如華麗的戲劇演員,聲音都帶上了能讓人發自內心地笑出來的腔調,“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親愛的金木拉下臉,外面的天空都因為你的心情而黯淡了。”
金木研用手碰了碰月山習的臉,“外面是天暗了。”
月山習的目光專注,嘴角帶著一抹微笑,給金木研一種時刻被愛著的感覺。那不是一種細水長流的脈脈溫情,而是席捲心靈的狂熱愛戀。
“能告訴我嗎?”
“不能……今天的事情太丟臉了。”
“啊,那太遺憾了。”
口中說著這樣的話,月山習卻試圖靠自己找到原因。
他上下打量著金木,沒有看到任何傷痕。
“是累了?”
“不是,眼睛有點疼。”
金木研的視線微微往下垂,想要刪除那些辣眼睛的記憶。
太可怕了。
已經結婚的和修政哪來的臉追求他!
月山習為他揉著眼睛兩邊的太陽穴,以為他眼部疲勞,“我給你按摩吧。”
金木研眨了眨眼睛,“按摩的效果不大。”
腦子裡的東西無法消除啊。
他拉了拉月山習的衣領,本想示意對方靠近,結果因為力道沒有控制好,領子最上面的一個扣子自然而然地崩開。
領口敞開一小截,露出月山習的鎖骨,養尊處優的瑩白膚色沒有半點瑕疵。
他看起來就像是最優美高傲的白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