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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修研拿著白色封面的《無名之王》,緩緩地搖了搖頭。
就算認識——
那也是過去認識的人吧。
在書店裡挑選了幾本書,和修研與有馬貴將出去看下一個地方,走在路上的時候,和修研說道:“有馬先生認識那位女作家嗎?”
有馬貴將說道:“不認識。”
和修研轉過頭,看著神色淡漠的有馬貴將,噗嗤一笑。
“下一個地方去哪裡呢?”
“咖啡廳。”
“有馬先生的愛好好像很普通啊。”
“嗯。”
“不會又碰到我認識的人吧?”
“……不會。”
在銀座比較有名的咖啡廳里,兩個人坐下休息,順便看書。
夜晚的咖啡廳生意不錯,服務員各個忙得團團轉,為那些要去電影院看電影的女孩們打包咖啡。
其中一個服務員穿著紅色的配送員服裝在這裡忙裡忙外,他的頭上戴著一頂帽子,有幾根金髮從旁邊翹起,讓他整個人顯得活力四射。
“十號客人的咖啡!”
“好,我去送!”
“欸欸?”
“沒關係的,我幫你應對一下顧客。”
在前台的服務員被他說得暈頭轉向,把咖啡交給了他。
過了半天。
他在收銀的時候苦思冥想:“那是我認識的人嗎?我怎麼覺得這個配送員好像從來沒有見過,是配送員的流動性太大了嗎?”
在十號座位上,和修研看著書,視野里忽然多出一杯咖啡。
“你的咖啡!”
熱騰騰的咖啡散發著苦香。
在咖啡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猶如他最愛吃的漢堡肉。
和修研疑惑地看向送餐的人,心頭猛然跳動了幾下。
在帽子下,金髮少年滿頭大汗地笑道:“沒有給你放糖,客人要是想加糖,可以去前台問我要。”
“……”
和修研看著他轉身離去,眼神久久不能移開。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這個人……這個人是誰……是……是……
突然,有馬貴將聽到了東西摔落的聲音,目光一頓,看見和修研倒在了桌子上,咖啡打落在地,引起四周一片喧譁。
“啊,這個人昏倒了!”
“出什麼事!”
“要叫救護車嗎?他看上去很痛苦。”
“不知道……”
在男男女女的議論聲下,有馬貴將走過去把和修研扶起來。
和修研的面色慘白,雙手捂住頭部。
“好痛……”
“哪個部位痛?”
“頭顱內……好痛……好像有東西在攪拌……”
“是嗎。”
有馬貴將垂下眼帘,大致明白了和修家用什麼方法控制他了。
“休息一下吧。”
他的手刀砍下,想把人給打暈過去。
在他這麼做的下一秒,他的手被本該痛苦無比的人抓住了。
和修研掙扎著看著他。
“你想做什麼!”
在一個人都不認識的外界,他不敢讓自己昏厥過去。
“幫你。”
有馬貴將說得平淡無奇,和修研心中升起不安感,驚怒地發現自己根本跑不掉,對方用手按住他的肩膀,就這麼把他按在了座位上。
和修研睜大了雙眸,眼中閃爍著憤怒之色。
有馬貴將沒說話,改為去觸碰和修研的後腦勺,手指穿過髮絲,在頭部的幾個地方輕輕按摩了幾下。
隨著他的按摩,這幾個地方傳達出舒適的感覺,讓頭部的疼痛感降低了許多。
“有馬先生……”
他誤會了?
和修研的目光渙散,而後在失去防備時,再次被敲中後頸。
他昏了過去。
有馬貴將不客氣地說道:“比金木研還麻煩。”
在焦急的人群中,戴著帽子的配送員又跑了過來,憂心忡忡的把人背到後背上,“我帶他去看醫生。”
有馬貴將可有可無地應道:“一起去吧。”
兩人就這樣成功把和修家的繼承人給拐走了。
在一家私人診所里,各種高科技的儀器擺在裡面,如果不是開門營業,絕對沒有人想像得到裡面會放這麼多東西。
“有馬先生,他的頭部有一片陰影。”
永近英良的面色沉重,極為心疼自家小兔子的遭遇。
失憶是人為的!
和修家把金木洗腦成了這樣!
有馬貴將拿著檢測報告說道:“和rc細胞的顏色相近,說明是庫因克鋼打造的儀器,所以能夠安放在喰種的大腦里。”
永近英良咬牙切齒地說道:“要做開顱手術嗎?”
他現在就想把東西取出來!
有馬貴將說道:“我讓你從學校里出來,不是為了讓你進監獄一趟。”
在正式宣布了繼承人身份後,敢動和修研就代表與和修家為敵。
即便是他,稍後也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我、我知道現在不能。”永近英良的理智回爐,壓下了急切的心情,“可是金木太痛苦了啊,每次接觸過去的人就會讓他再痛苦一分,我害怕他什麼時候支撐不住……”
有馬貴將潑冷水道:“那就不要見他。”
永近英良:“……”
你說的好容易啊,有馬先生。
有馬貴將得到和修研的身體信息後,便不打算繼續“綁架”了。
“我要帶他回去。”
“等等!我已經通知月山學長趕過來!”
“不要無生事端。”
“必須讓月山學長見一面!”
永近英良攔在和修研前面,不允許有馬貴將把人給帶走。
發現有馬先生的冷銳氣勢在加重,永近英良求饒道:“就讓他見一面,月山學長再見不到金木,他會餓死的啊!”
有馬貴將:“餓死?”
永近英良狂點頭,“他絕食了!”
有馬貴將哦了一聲,不為所動地說道:“餓死吧。”
永近英良汗顏。
死了的話,誰來給金木一個男朋友啊!
在他努力拖延時間的期間,這家月山家名下的診所被人闖入。對方的面容消瘦,鼻樑高挺,紫色的雙眸難掩憔悴和瘋狂,赫然是有馬貴將許久未見的月山家大少爺。
為了趕到這裡,月山習的襯衫扣子都沒來得及扣整齊。
“金木!!!”
他不用看就奔向了氣味的所在。
在診所的病床上,和修研安靜地躺在那裡,就像是童話里沉睡的王子。從他的外表上不難看得出來,失憶的期間,和修研不僅沒有受到和修家的折磨和虐待,身體還圓潤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