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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德國臨時回家一趟,為的就是找到討好和修研的方法。
想到這裡,他就悔不當初。
金木看似比較難追,最後也被他死纏爛打成功了,然而和修研不一樣啊,和修家就算撤離了一部分保護,讓對方能夠正常地融入社會裡,和修研依舊是一個難以接近的人。
“耐心一點。”月山習如此安慰自己,“就當重新認識金木,而且變成了和修研後,金木和我也能交談到一塊去了。”
以往頂多是談一談學校的生活和月山家,現在終於能夠在學校談論書籍以外的事情,例如金融、政治,還有藝術和名畫。
他看得出來,和修研在從自己身上汲取一部分需要的東西。
這部分可以是藝術修養,也可以是上流社會的彎彎繞繞。
“認真吸收這些知識的金木太美了!”
月山習丟開手上的東西,把自己砸在了家裡的大床上。
他翻來覆去地思念著德國的心上人,而後,唰的一下從枕頭下抽出一件八成新的白襯衫,蓋到了自己的臉上。
“金木的味道……”
月山習幻想著把頭埋在金木的腹部,去嗅他身上的氣息。
那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能夠貼近對方柔軟的內臟,用嘴唇去親吻腹部,在接近膝枕的姿態下,把自己對他的喜歡都明明白白地表現出來。
一個晚上的大腦皮層過於活躍的結果,就是隔天褲子濕了。
“我現在也就想想。”
月山習生無可戀的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嘗過一點性事後,他就沒有辦法讓自己不去想和修研了,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想念著對方的接觸。
松前敲門走入,月山習瞬間驚得坐起來,“松前!”
“習少爺半天都不回應我,讓我有些擔心。”松前嘆氣,眼尖地看到床上不屬於月山習的白襯衫,“您又私藏研少爺的衣物,研少爺知道的話會生氣吧。”
月山習無奈地說道:“我就怕他連生氣都不會。”
松前幫他拿走垃圾桶,詫異道:“德國那邊的情況有這麼嚴重嗎?”
月山習靠在枕頭上,用手胡亂的把頭髮抓到腦後,“嚴重倒也不嚴重,gfg在柏林的管轄力度不亞於ccg,金木在那邊繼續當準特等搜查官,驅逐起喰種毫不留情,沒有再心慈手軟。”
松前擔心他的安全問題:“會不會影響到您?”
月山習失笑,“我最多在他一個人的時候靠近,不用擔心,我暫時沒有被和修家的人發現。”
松前相信他的話,出去的時候提醒道:“習少爺,記得換衣服。”
月山習在外面的厚臉皮,回到家裡就變得薄了起來。
他捂住臉哀嚎。
“松前,你管住自己的眼睛,不要亂看!”
“是是,我的少爺。”
在家的生活自然十分輕鬆,月山習在準備《致卡夫卡》的影視拍攝時,特地詢問了一下父親:“怎麼才能降低審核力度?”
月山觀母翻閱了一遍這本書,微笑道:“在日本,很多被禁止的作品都是因為過於寫實,容易對社會造成危害。”見兒子坐直身體傾聽他的經驗,他欣慰不已,多少年了,兒子總算對這方面有興趣了。
“在中國,有聰明的人想到了一個方法通過審核。”
“爸爸,什麼方法?”
“你只需要在適當的刪減暗喻後,在結尾的地方寫上——”月山觀母的手翻到最後一頁,指了指結尾處,“這一切都是主角做的夢。”
月山習詭異地看著他。
《致卡夫卡》的主角是一個人類青年,某一天突然變成了醜陋的“毒蟲”,只能吃和正常人不一樣的食物。難不成最後告訴所有人,什麼毒蟲什麼內心掙扎,全是主角在夢裡腦補得太多了?
月山觀母聳肩,“你可以試試,我認為這是可行的。”
就是容易被看電影的人噴死。
月山習無力地拿回書,“我是準備拍給金木看的啊!”
月山觀母溫和道:“你可以給他看去掉結尾的刪減版電影,或者讓他在電影院不要看最後五分鐘的內容,這樣他看完後沒準還會高興和其他人的觀影體驗不一樣。”
月山習思考著父親說出的方法,喃道:“兩手準備嗎。”
可以啊!
他驚喜地回去修改自己的計劃書,準備花重金招攬名牌導演,把小成本的恐怖片拍成大成本電影。
最後,電影的男主角……
月山習的手指點了點下唇,“就選《黑山羊之卵》的男主角好了。”
一脈相承,也不知道能否讓和修研滿意。
他莫名有些期待。
因為他聽金木說過,《致卡夫卡》是對方最喜歡的小說,很早就期待著能看它的電影。
金木,只要能讓你開心,我一定會實現你的願望。
第401章 毒蟲
放假的時間終究有限, 忍足侑士沒辦法賴在柏林。
他兩個月來用各種方法搭訕和修研,卻被對方技高一籌地避開, 擺明了不想和他深入交談。忍足侑士甚至去求助跡部景吾,他的好友給了他一句話:“別死皮賴臉,跟發情的母貓一樣。”
忍足侑士險些想殺回日本和好友決鬥。
自己是研的哥哥!又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
在坐飛機返回慕尼黑的前一天, 忍足侑士總算找到了機會,和修研在下班後讓車停了下來,隔著窗戶看了他半晌。
“研。”
忍足侑士露出了自己最可憐的模樣。
“你該走了。”
和修研的冬季開學時間和他差不多,自然知道對方的行程。
“你終於肯跟我說一句話了。”忍足侑士哀怨的時候,雙手已經抓住了門把手,眼疾手快地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和修家的司機一驚, 隨後從反光鏡里看見小主人沒反應, 他乾脆保持安靜, 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忍足侑士笑道:“還是車內涼爽, 這幾天的太陽好曬啊。”
和修研放在腿上的手一動。
連續兩個月守在他會出現的地方, 為的就是見到他。
“我知道你不想要我糾纏下去, 我也快走了, 接下來恐怕沒多少時間留在柏林了。”忍足侑士特意說出這樣的話, 用來打消和修研可能出現的不悅, 他用自己最真摯的態度對待弟弟。
“研,能在我走之前給我一個擁抱嗎?”
“……”
“如果很為難的話, 可以給我一句祝福嗎?”
“……”
“馬上要到我的生日了。”
忍足侑士說得很低落,曾經球場上狡猾的軍師,對人性的弱點把握得恰到好處。
和修研即使知道他是故意的也無法生氣。
“你的生日……不是還有大半個月嗎?”和修研的雙眸半闔, 在做出選擇後沉靜地看向忍足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