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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一圈子,又回到了最開始。
看著地上破碎的餐盤,金木研沒有什麼食慾了。他睜著一隻艷紅的赫眼,人類的右眼饜足地眯起,身體舒展開來,後腰略上方的一個地方開始修復赫包,皮膚下有了實物的鼓脹感。在他長舒一口氣後,衣服被刺破,後腰處慢慢長出色澤暗沉的蜈蚣赫子。
從幾十厘米到幾米……
多足的蜈蚣赫子宛如從幼生體長大,那種給人的恐怖感疊加到爆炸。
補全了赫包,金木研的實力恢復到巔峰。
坐在椅子上的白髮少年微笑,“利世小姐,月山學長,你們打打鬧鬧就算了,再牽扯到我,我下次就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們兩個了。”
說完,他跳過這些地上的雜物,出去找永近英良了。
一樓餐廳里,爭鬥氣氛全無。
神代利世有氣無力道:“美食家,我被你害慘了,你竟然連這種話都敢說出口。”
月山習揉著自己紅腫的臉,剛才被赫子拍過,差點毀容,“死女人,是你先惹我生氣的。”
神代利世忽然八卦,“你怎麼知道他是處?”
月山習瞥她,眼中閃過異樣的神采,驕傲而得意,“我可是看光過金木的身體,而且我有他從小到大的情報,怎麼可能連他有沒有上過床都不知道。”
神代利世嘲諷道:“你敢對他說嗎?”
月山習從地上勉強站起,衣服和褲子全部沾著灰塵,“這種事情就算了吧。”
神代利世望向外面,視力很好地看見了永近英良在和金木研說說笑笑。
“喂,美食家。”
“嗯?”
“你這輩子看上去都贏不了一個人類。”
“……”
“當然,我也贏不了,不過誰讓我是金木君的女朋友呢,包容一二還是可以的。”
“暴食者,你說謊還真是不心虛呢。”
“要你管。”
紫發少女按住作痛的腹部,一瘸一拐地上樓找地方去休息了。
月山習被她自來熟的行為氣得無語,但是作為一名被父親教導過的紳士,他沒有辦法對一位落難的女性置之不理。他對樓上的松前說道:“松前,麻煩給她準備一套淑女的衣服。”
松前應下,連忙為神代利世準備合身的衣服。
雙方暫時休戰。
外面的陽光灑滿了草坪和地面,永近英良還在惡補喰種的常識,不停地問金木研事情。
“喰種的強弱是怎麼劃分的?”
“多個方面吧,RC細胞含量、戰鬥技巧、赫子形狀……”
“喰種都很厲害嗎?”
“不一定,普通人用庫因克武器也可以殺死喰種,喰種的優勢是恢復力和堅韌的身體,要是能突破喰種的防禦,喰種也會因為傷勢過重而死。”
“搜查官分為好幾個級別,喰種也有級別劃分嗎?”
“D級到SSS級,D級是幼兒喰種,基本上不會使用赫子,C級是能使用赫子但是實力較弱的喰種,成年的喰種一般都是B級,A級屬於精英級別,S級屬於稀少級別,SS級只有特等搜查官才能應對,其他搜查官去攻擊也只是送死的行為,SSS級的話——我自己也沒見過這類喰種的戰鬥力。”
“金木是什麼級別?”
“SS。”
“哇,聽上去很厲害!離最強的只有一步之遙嗎?”
“沒有……差得遠。”
“金木,神代小姐是什麼級別?”
“SS。”
“月山學長呢?”
“S。”
“月山學長聽上去還沒有神代小姐強啊。”
永近英良發出外行人的感嘆,金木研詳細地解說道:“我也是考入了CCG才知道的,級別只是一個參考的數據,CCG為喰種定下的級別不能代表完整的戰鬥力,其中還包含喰種對社會的影響力,再加上本身展露出來的實力。如果非要以戰鬥力來算,月山學長如今已經超過了利世小姐了。”
“那麼就是利世小姐乾的壞事太多,所以評價超過了月山學長?”
“沒錯,離她遠一點。”
“那你呢?”
“我的評價是因為與有馬先生對戰過,所以被突然標上了SS級。”上輩子和這輩子的情況不同,金木研聳了聳肩,證明自己是個無害的人,“我其實案底十分清白。”
SS級獨眼蜈蚣的案底簡直不能再白了,沒有襲擊過人類,沒有傷害過搜查官,喰種世界裡肯定找不出幾個比他還要“善良”的人。
永近英良捏了捏自己鍛鍊出來的肌肉:“我有打得過他們的那一天嗎?”
金木研笑道:“加油啦,肥松。”
永近英良微怔,直勾勾地看著他,“話說你好像很久都沒這麼喊過我了——”
金木研也迷惘了一剎那。
有多久呢——大概是從自己當年變成喰種之後,他就沒有這麼輕鬆的與英說過話了。
一眨眼,恍若隔世。
永近英良賊笑:“我很開心呢,金木對我總算輕鬆了一些,每次金木面對我,我都感覺自己仿佛上輩子被你拋棄了,負心漢·金木對我充滿負罪感。”
金木研嘴角扯動,“誰看得上你啊,一個女朋友都沒有的肥松。”
永近英良傷心地鼓起臉頰,“腳踩兩條船的金木!”
金木研不滿道:“我哪裡踩了兩條船!”
永近英良跑開,不讓金木研抓住他,“誰生氣誰就是了,沒想到金木渣起來簡直不是人。”
金木研追趕過去,喊道:“你給我說清楚!”
沒跑多遠,體能不如自己小夥伴的永近英良就被抓住了,腰部被撓癢。
“哈哈哈哈哈不要這樣——你太過分了——哈哈哈——”
金髮少年笑得打滾。
在月山家的一天一如既往的輕鬆自在,金木研不用擔心身份被拆穿,也不用擔心沒有足夠的食物,只是對每天晚上回來的月山觀母略心虛。他回憶了一下,每次到了對方家裡好像總是在揍月山學長,要是換作正常人的家庭,肯定早就把他當作惡客轟出去了吧。
月山觀母見到遭過難又被重新修整後的一樓餐廳,笑了笑,感受到了他們的兇悍戰鬥力。
“在月山家玩得開心就好。”
“……”
縱然是桀驁如神代利世,在這位中年紳士面前也裝起了清純和無辜。
月山家主上二樓休息去了。
時間晚了,月山習便開車送他們三人回去,分別去了古董咖啡廳,二十區的永近家,還有同樣在別的區的忍足家。不過到了忍足家,月山習再次見到了當年冰帝的小學弟——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問道:“研,你怎麼這麼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