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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屋什造:“……”
臥槽!
一不小心怎麼就黑化了!
此時皮笑肉不笑的和修研給他的感覺,像極了他最初在東大認識的金木研,那就是明面上的友好,而友好下是冷冷的警告與強勢。
和修研在電腦上發了一條消息給在CCG的僕人,稍後就會有人處理掉破損的沙發。
他解開西裝外套,丟到椅子上。
“走吧,鈴屋君。”
有著一雙漂亮黑瞳的和修家貴公子,嘴角勾起殘酷的弧度。
“去訓練場練練手。”
想要馴服鈴屋什造,光是糖果不夠,還要鞭子呢。
訓練場上可以打滿馬賽克的畫面姑且不論,收拾完企圖對他亮爪子的“家貓”,和修研就把鈴屋什造丟去了醫療部,之後視察了一遍還在本部的S2班成員,每個搜查班的成員都沒有划水跡象,一派忙碌的模樣。
和修政從自己的部下口中聽到和修研在看人工作,推開椅子走出去,驚喜地發現和修研身邊沒有那個礙眼的鈴屋什造。
和修研沒有穿西裝外套,襯衣西褲,抱臂而立地站在一個搜查官身後,仔細看著對方電腦屏幕里繪製的一區地圖。
“這是根據喰種襲擊人的地點,分析出來的喰種活動範圍嗎?”
“是、是的!”
“繼續吧,資料收集得越詳細越有利於CCG。”
座位上的一等搜查官得到誇獎,面色激動,和修研夸完就走去看下一個人的工作內容了,心底沒說完的話是:雖然沒什麼用,但是寫工作報告的時候還是能放個馬後炮的。
和修研沒忽略走來的和修政,眼神卻沒特意看向對方,而是在大致看完S2班的工作後,慢悠悠地走向走廊外的公共衛生間。
洗手台的水池前。
他用紙巾擦拭著手指,觸碰過他人的辦公室物品,免不了要洗手保持乾淨。
背後的門被人打開,又被迅速關上。
鏡子倒映著和修政鎮定自若的目光,以及身高差距帶來的淡淡壓迫感,“研,我自認一直在幫你,你這幾天為什麼要躲我?”
這句話略耳熟。
和修研把手背上的最後一滴水珠擦拭掉後,啼笑皆非地想到利世。
這兩人還真是把黑金逼得到處躲呢。
“我為什麼要躲你,你自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和修研沒有回頭,和修政也只能從鏡子上去看對方那張秀氣又冷漠的臉龐。
和修政上前一大步,正氣凜然,“我的行為舉止皆是發自內心,坦蕩而無小人之心,你寧願相信鈴屋什造和永近英良,怎麼就不願意相信我!”
離得近了,他看到了和修研勁瘦的腰身,還有低下頭擦拭手時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頸。
他的心跳速度加快。
新人格的武力值低,性格不多疑,對他保持距離卻很猶豫,明顯是很好的切入點。
只要能追到手……
和修研回過頭,溫柔一笑,有水波在清澈的眼底流動。
黑金最讓人放鬆警惕的地方就在“單純”上。
“啊!”
一聲悶哼在衛生間裡響起。
在隔間裡上廁所的搜查官渾身抖了抖,無意中聽到了兩位上司的交談,還有疑似毆打的聲音,他驚恐得完全不敢出去啊!
和修政被和修研幾乎近身貼著,表情震驚,肩膀被對方扶住。
腹部挨了一記拳頭。
這一重擊,打得腹部凹陷了剎那!
“還是熟悉的味道,對嗎?我的拳頭要比金木火辣一點吧。”和修研的唇接近零距離的在對方的耳畔說話,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
在和修研的調笑下,和修政嘶著氣說道:“是啊。”
於是和修研順勢一個膝頂。
和修政差點痛得彎成蝦米。
在沒有面子地捂住下半身和艱難維持男性本色的選項里,和修政艱難地選擇了後者。敢調戲和修研的人,都用自己的下場證明了這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和修研看向隔間那邊,“出來,別躲了。”
一個搜查官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看模樣還是S2班的人。
搜查官先瞅了瞅站著裝沒事和修政,再看向和修研風輕雲淡地推開門離開的背影。
他不由自主地關心了一句和修政:“副班長,您沒事吧?”
和修政臉色變黑:“不關你的事!”
想邁步離開,他卻收回了大步伐,改為蛋疼的小步伐,儘量不扯動受傷的地方。
這名搜查官就被兩人拋棄在身後,迷茫而困惑地喃道。
“不是工作上的紛爭嗎?”
怎麼和修政副班長好像很哀怨地看著班長。
和修政能不怨嗎,要不是把和修研當成了黑金,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衛生間裡堵住對方,還說了這種自家人都知道的謊話。
一天下來,和修研接連收拾了那些以下犯上的傢伙,算是為黑金出了口氣。
在這些人里,唯有一個人對他的態度從未變過。
“金木!”
下班的時候,永近英良滿臉笑容地來找他。
中午時,永近英良得知鈴屋什造遭殃的事情後,腦子很好使的他就明白了有一個殺傷力高的金木“醒了”。
“是英啊,我稍後要和爺爺一起回去。”
和修研已經鎖上了辦公室,在門口饒有興趣地望向始終對他很好的英。
永近英良打量他:“是和修君嗎?”
“嗯,很失望嗎?”和修研習慣性地逗人,也沒料到對方聽他一句話就確定了身份。永近英良裝傻地笑了笑,“怎麼會呢,不論是誰都是我的朋友啊。”
和修研聽到他的話,心底一陣稀奇,手指轉了轉鑰匙圈。
“包括主人格?”
“嗯……”
“你可真厲害,這點連月山都做不到吧。”
身邊有太多武力超群的人,和修研在某種意義上對永近英良是當弱者來保護的。可是聽到對方的回答,他才知道自己有些小瞧了這個開朗健談的金髮青年。
主人格是什麼個性?
說得好聽點是厭世,說得不好聽就是高功能孤獨症。
這樣的人別說是喜歡一個人了,在意的東西都少之又少,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一個人,隔著心靈的無窮距離注視著人類的社會。
你可見過用手掌貼著魚缸看的孩子,那樣的目光就是主人格看待人類與喰種的。
非人,非喰,亦模糊了生命的界限。
和修研的眼中流露一抹探究,看得永近英良悄悄挪了挪步子。
“金……和修君,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忽然有一個問題很好奇。”
“?”
“在你眼中,哪個我才是你最喜歡的金木呢?”
“……”
永近英良懵逼地看著他。
為什麼自己也要回答這種類似“媽媽和妻子掉入水裡,你救誰”的問題啊,這不是月山學長獨有的苦逼福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