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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研發誓:“我的心理很正常,只是對危險的第六感比較強。”
三井尚香撇了撇嘴,“是嗎?”
回家之後,她就好好鍛鍊身體!省的還需要金木這個身體柔弱的傢伙救她!
“還要去四區嗎?”金木研把衣服袋子放到膝蓋上,三井尚香立刻滿血復活,大腦屏蔽剛才的心有餘悸,“要!要!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要把詩先生的衣服送回去!”
金木研算是看清楚她的執念,頭疼地說道:“你家人肯定不知道你在追求那個男人。”
三井尚香對了對手指,“知道的話,我就慘了。”
金木研:“……”
三井尚香義正言辭地說道:“我父親希望我接觸月山學長,可是他實在不是我的那盤菜啊!”
金木研張了張嘴,艱難地說出實話:“算了,你還是追詩先生吧。”
比起月山習,詩先生貌似危險度低一點。
“金木,金木,你看見了之前追我們的‘人’是誰嗎?”三井尚香在脫離危險後,好奇心再次冒出,她從未見過喰種,對那種都市傳說級別的危險物種十分好奇。
“沒有。”金木研用話堵了回去。
三井尚香懷著無憂無慮的心情與金木研去了四區,途中她打了個電話給家裡的管家,讓家裡人等下派車送她回去。
簡單的安全意識,她還是有的。
在四區,深藏在小巷子裡的喰種們在白天很安分,偶爾響起的聲音都屬於人類混混的叫罵。
三井尚香踩著名牌高跟鞋,光鮮亮麗的出現在這條巷子裡,那種與底層世界格格不入的氣質讓那些混混都不敢出手,只能看著她和一個比較普通的黑髮少年一起去了巷子深處的一家面具店。
進入面具店後,金木研總算明白什麼叫做“好的不靈壞的靈”了,之前被他和三井尚香談論的月山習也在店內!
“你們好。”正在挑選面具的紫發青年勾起奇異的弧度,看向他們。
那雙眼睛似乎在昏暗的光線下,都透露出亮光,妖異的紫色混合著曖昧不清的笑意。
金木研和三井尚香:“……”
為什麼月山學長也會來這種店!
作者有話要說:#818辣個逃脫虎口,又入了狼窩的兩人#
金木研:QAQ容我想想,到底是神代利世安全,還是月山習安全!現在掉頭回去來得及嗎?
第21章 黑暗一角
用蛋疼都不足以形容金木研的心情。
前狼後虎,才躲開神代利世沒一個小時,他和三井尚香就碰到另一個S級大喰。金木研覺得今天一定不宜出門,不然那些尋常時候根本碰不到的人為什麼都會在這一天出現。
“月山學長。”金木研用後輩的口吻說道。
“月山學長……”三井尚香垂下腦袋,眼角四處尋找詩先生的蹤影。
在燈光不怎麼亮的小店裡,月山習一身得體的紫色西裝,紅色襯衣,胸口別著一枚花瓣形狀的胸針,他倚靠在櫥窗旁,臉上透著溫柔的神色,紫發梳理得很整齊,宛如從這裡離開就要參加一場莊重的宴會。
宴會?
金木研從他的穿著打扮里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喰種餐廳的聚會。
他內心哭笑不得,怪不得月山習會來詩先生的面具店,估計是為了訂做一個參加宴會的新面具。當年他弱小得可憐的時候,月山習就把他拐騙到喰種餐廳,打算開個宴會讓大家一起吃掉他,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唯有“美食家”做得出來。
金木研不打算在店內停留太久,主動問道:“月山學長,請問店長在嗎?”
三井尚香緊張地抬頭。
“你們也是來買面具嗎?”月山習對金木研的印象不錯,含笑指了指角落裡的工作檯,“在那邊哦,詩在忙著做面具。”
實際上是他挑剔詩的面具,想要他補幾個花紋。
“我們是——”金木研正要解釋,他身邊的小夥伴就迫不及待地喊道,“詩先生,我和金木來歸還衣服啦。”
工作檯那邊的人影動了動,在燈光下露出了一張俊美如傀儡的臉。
“你們來了。”
三井尚香的心臟砰砰跳,臉上泛起紅暈,“詩先生。”
月山習驚訝,“衣服?”
“我和三井上次在這裡訂做了一個面具,店長怕我回去著涼,借給我一件外套。”金木研把衣服袋子遞給三井尚香,三井尚香馬上就奔向詩先生那邊,隨後金木研對月山習微微一笑,把那些過去的事情都暫時放下。
月山習對詩的了解不算多,初聞那個傢伙會借衣服,不由笑道:“沒想到還是個好人。”
一名喰種的外套會有怎樣的效果,他自然一清二楚。
“嗯。”金木研只是笑了笑。
在三井尚香離開身邊後,金木研和月山習之間的氣氛冷了下來。
月山習依舊在漫不經心地看面具,但是金木研知道,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肯定會被這個人觀察。明明這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他卻產生了“果然如此”的感覺,或許在東大見到月山習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逃不過和這個人的交集。
這真是一件不幸而無奈的事情。
金木研站在進門後的位置,沒有任何動作,安靜的等三井把衣服還給詩先生。
“我的外套啊。”詩放下手上的雕刻刀,從袋子裡拎起自己的外套,嗅了嗅,他在上面聞到了洗衣粉的味道。
三井尚香的眼神閃亮亮,“中午要到了,詩先生要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嗎?”
詩的動作一頓,回憶起人類食物的噁心之處,“不用了。”
三井尚香失落。
“咦——”他的手在外套上摸了摸,很快從這件洗乾淨的衣服口袋裡找到了一柄小刀。三井尚香的目光也被小刀吸引走,小刀很精緻狹長,好奇地問道:“這是詩先生的雕刻刀嗎?和你工作檯上用的一模一樣。”
詩的手指撫摸過雕刻刀,沒有回答她,而是忽然把雕刻刀放到唇邊,用打了舌釘的舌頭輕舔刀身。
這個舉動性感到腳底發麻,頭皮爆炸。
黑暗式的頹廢魅力。
不僅月山習“咦”了一聲,金木研也尷尬地扭過頭。
三井尚香有一種咽口水的衝動,被美色勾引住,“這麼做……會不會不乾淨……”
糟糕,她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詩被她的話逗笑了,“金木君是個非常認真仔細的人,這把刀被清洗過,上面任何髒東西都沒有。”
三井尚香聽得迷迷糊糊,為什麼金木洗了衣服還要把刀洗一遍啊?
潔癖?
沒看出金木是這樣愛乾淨的人啊。
“洗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把刀子一起浸泡到了水裡。”金木研自然不想詩先生懷疑到自己身上,在三井尚香犯傻的時候及時說道,“希望這柄刀子可以浸水,如果生鏽了,我只能賠償詩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