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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心地提醒自己耍花招的侄子。
“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
“不會的。”
和修研的嘴角弧度變大,“到了明天,她們都要滾蛋。”
和修邸的花園,那可是爺爺最喜歡的花園啊。
他可沒有說錯什麼,最強的那個女人確實可以來服侍他,他也不會拒絕,但前提是他們可以在早上爺爺起來之前找到自己。
“晚安,叔叔,祝你好夢。”
“嗯,晚安。”
和修吉時也有點好奇他幹了什麼,不過時間確實晚了,該休息了。
和修家的人作息時間都十分健康。
夜晚,和修邸的寧靜生活被一群打架的人給破壞了,樓下混亂的聲音交織著花草樹木倒下的聲音,堪稱和修邸最亂的一天。
外面的僕人滿臉驚恐。
“你們、你們怎麼敢毀壞花園啊——”
他們的聲音在這場女人之間的戰鬥下,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在內宅的大門外,神代利世靠在牆壁上打了個哈欠。
她抬頭看了一眼三樓的房間。
“打吧,接著打,我就不插手你們的熱鬧了,聽說隔音效果最好的房間就是和修研的臥室,真是令人羨慕啊。”
這一刻,掌握真相的人是寂寞的。
大半夜的居然來看十幾個女人的撕逼,真是無聊透頂。
第463章 留下利世
自古女人之間的戰爭比男人更可怕, 當她們發起狠來的時候,完全不會顧及對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的女性, 而是用盡一切辦法擊敗對方。
『產子者』全部是女性喰種,衣食無憂下各個是s級以上的大喰。
哪怕是在外面混跡了那麼多年的神代利世,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擊敗所有人, 因為和修的血脈就是強橫得不講道理,單純靠一日三餐的進食,這群未必殺過人的『產子者』就擁有不亞於半赫者的赫子強度。
在這樣瘋狂的打鬥下,擁有鱗赫的『產子者』占據著極大的優勢。
以一敵四也不為過。
直到凌晨,這群能夠快速恢復的女性大喰才分出了勝負。
同時,和修邸內宅附近的花園毀壞大半。
一個衣衫襤褸, 大腿都被劃破的女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鱗赫染著血, 而她的手指輕輕摸過自己的鱗赫, 笑出勝利者的姿態。
然後她看向了唯一沒加入戰局的神代利世, 赫眼裡滿是警惕和殺氣。
神代利世不在意, 問道:“你姓什麼?”
女人回答:“伊丙。”
在和修家, 姓氏代表身份, 即便同為分家也有高下之分。
最有名的自然是有馬、伊丙、僧頭、相原。
“怪不得。”神代利世咀嚼著這個分家的姓氏, 對方雖然不如她身經百戰,但是真的打起來也是個相當難纏的人。她像是主動放棄一樣, 從大門旁的牆壁前走開,盈盈一笑,“你要進去就進去吧, 不用防備我。”
伊丙鶴蹙眉看了她一眼,隨即揚起挑釁的笑容,踏入了和修邸的內宅。
就算是直系血脈的利世又怎麼樣,說到底連姓“和修”的權利也沒有,還比不過她們這些出生在分家,擁有父母的人。
管她在耍什麼把戲,自己馬上就是研大人的女人了。
目送伊丙鶴上了二樓,神代利世一本正經的表情立刻破功。
“噗——”
她捂著嘴,強忍著別笑得太明顯。
不行。
太好笑了。
竟然挑釁她,難道以為她是什麼大善人,會把好處白白讓出去嗎?
僕人茫然地看著那位小姐去的方向。
“她怎麼去……二樓?”
不是說家主大人在為研大人挑選女人嗎?難不成是他們錯過了什麼消息,晚上其實是在為吉時大人挑選一位合適的床伴?
“啊!”
凌晨三點,和修邸內宅二樓的房間裡傳來一聲慌亂的驚叫。
明顯來自於和修吉時口中。
五十多歲的男人,大喊起來的時候如同受驚的小鹿,讓人不禁心生同情。
神代利世幾乎可以腦補出那個女人有多熱情了,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一進門就把破了的衣服脫掉,直接爬到臥室主人的床上。
為了能夠完成家主大人的命令,『產子者』會要多熱情有多熱情。
也許直奔本壘?
要是厲害一些,沒準能夠嫖到和修吉時,誰讓這位叔叔在家裡警惕性那麼差。
神代利世笑到臉皮抽搐,扭頭問一個同樣豎起耳朵的僕人。
“和修吉時有多久沒找過女人了?”
“……”
僕人一臉糾結,不敢議論主人的事情,但是表情已經出賣了和修吉時。
最少禁慾了二十多年。
和修吉時的妻子去世於對方三十多歲的時候,記掛著妻子,和修吉時不顧和修常吉的反對,硬是頂住壓力不肯續弦,也不碰家族為他準備的女人,只專心撫養從分家抱來的和修政。
若非如此,和修常吉也不會遲遲沒有合適的繼承人。
這絕對是和修吉時遲來的叛逆期。
神代利世舔了舔嘴角,邪惡地笑道:“這次可以滿足他了。”
僕人木著臉,不說話。
他有一種預感,單是花園被毀這件事,今天就會成為很多人的受難日。
二樓房間緊閉的門被嘭的一聲撞開!
和修吉時一身凌亂的睡袍,臉色難看,回頭又氣又惱道:“給我出去!”
伊丙鶴驚慌失措地說道:“吉時大人,我不知道是您,研大人說他的房間在二樓……而且我們親眼看見他走進了這間房間。”
話雖如此,她卻一改之前的脾氣,可憐兮兮,赫眼變成晶瑩的粉色瞳孔,胸脯高聳,渾身赤裸地裹著被子縮在他床上。
雖然爬錯床了,但是服侍這位大人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自己已經不能跟研大人了。
“研?”
和修吉時咬牙,意識到自己被一直對自己撒嬌的侄子坑了。
哪個混蛋教壞了研,竟然學會了禍水東引。
三樓的房間,和修研在床上翻了個身,抱著被子繼續睡覺,白皙的臉上是愉快之色,仿佛做了一個好夢。
他的房間大門赫然被反鎖了,想要進來就得破壞大門。
第二天早上,和修研揉著眼睛,慵懶地下樓。
在他成為黑龍神後,禮儀課對他的要求降低了很多,他的禮儀老師重新調整了教育方案,不敢再要求和修家的『龍』遵守人類社會的條條框框。他的禮儀課變成了內在涵養的薰陶課程,以增加他的文化知識和藝術底蘊為主,其餘皆是輔助。
說到底禮儀這種東西,都是上位者給下位者準備的束縛。
經過這麼多年的培養後,他就算不一板一眼地走路,腳步仍然如同踩著尺子一般精準,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日式古典的風雅。
該掌握的,早已刻入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