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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慶功宴結束,鈴屋什造癱軟成一團,爛成泥,他被自家監護人給扛了起來,“我帶鈴屋回家啦,你們開車的人注意一點,別明天收到罰單。”

    回應他的是幾位特等搜查官的揮手告別。

    篠原幸紀沒有立刻走,而是看了看另一個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少年。

    “金木君……誰負責帶他走?”

    金木君這次很慘啊。

    同事們同仇敵愾地對付有馬貴將的弟子,連帶宇井郡也沒有放過,走的時候搖搖擺擺,被人攙扶著才離開了這裡。

    丸手齋打了個酒嗝,說道:“不用擔心,會有人把他帶走的。”

    篠原幸紀沒有懷疑的走了。

    黑磐岩和田中丸望元相繼離去,餐桌一圈就剩下丸手齋、安浦清子和金木研。

    安浦清子伸了個懶腰,“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她纖細的手指戳了戳金木研的臉頰,不錯的少年呢,“這個怎麼辦?”  

    丸手齋笑道:“我發信息通知有馬了。”

    安浦清子將信將疑,拎起自己腳邊的手提箱,英姿颯爽地出去。

    “那就交給你了。”

    到了門口,她正巧撞上了有馬貴將。

    看著有馬貴將去找金木研的身影,安浦清子在外面點了一根煙,乾脆等一等,她很好奇等下有馬貴將會以怎樣的方式把人帶出來。

    過了一會兒,丸手齋先出現了。

    丸手齋臉上忍笑,見安浦清子也在,清了清嗓子:“你在等他們嗎?”

    安浦清子往他後面看去。

    有馬貴將仿佛提著兩個手提箱的走出來,不對,的確是有兩個手提箱,只不過有馬貴將一隻手拎了兩個,另外一隻手拎著的是金木研。

    可憐少年不符合手提箱的規格,腰被有馬貴將抓住,腳和小腿拖在地上,西裝褲擦出一道灰。隨後他被有馬貴將帶出門,乾淨利落地塞進了車裡。

    汽車發出嗡鳴,眨眼間就開走了。

    安浦清子的煙掉到地上,“……不愧是……有馬。”  

    丸手齋嘀咕道:“我還沒見過他抱過誰,結果是用拖的,嘖嘖,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女朋友。”

    安浦清子在這方面還是有必要為同事澄清一下。

    “他不是找不到女朋友,人家壓根是不打算找女朋友。”

    就沖有馬貴將這張臉,她相信會有不少不明真相的女孩子喜歡,況且有馬貴將不抽菸,不喝酒,職位高,要是不看性格還是相當不錯的。

    丸手齋下結論:“看性格就注孤生了。”

    安浦清子笑岔氣。

    有馬貴將真是搜查官里的一股清流啊,畫風和別人就是不一樣。

    第336章 酒醒之後

    在東京的習慣性堵車下, 金木研的胃部不堪重負。

    最終——

    他在一次剎車中吐了出來。

    嗯,吐在了自己的車上,堪稱史上最虛弱的獨眼喰種。

    此舉也成功讓“司機”的表情變得難看,後半段路程,有馬貴將不再遵紀守法,一腳油門和高超的搶道技術, 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東京大學的後門。  

    把車窗打開, 有馬貴將撥通永近英良的號碼。

    幾分鐘後,永近英良從宿舍上沖了下來,鞋都來不及換,找到有馬先生說的地點。

    “有馬先生,麻煩你了!”

    一開車門,他就忍不住捏住鼻子。

    有馬貴將把車鑰匙丟給他,提起手提箱轉身就走,毫不猶豫。

    何等的嫌棄。

    永近英良為金木默哀一秒, 在看到醉成爛泥的小夥伴時,深刻地體會到職場的糟糕, 這還沒到二十歲呢, 就被灌酒灌成了這樣。

    “……嗚……英……”

    半死不活的金木研感覺到英的視線, 勉強睜開一道眼縫。

    黑灰色的眼瞳里滿是可憐的濕潤。

    可愛。

    永近英良被眼神戳中,這比以前的逞強好多了,至少無法再偽裝冷漠。

    “啊呀,乖,我帶你回去啦。”他揉了一把金木研的黑髮, 金木研想要反抗,又被惡趣味泛起的好友給鎮壓了下去。  

    金木研的大腦迷迷糊糊,噁心反胃,把身體交給了本能。

    而他的本能無疑是信任永近英良的。

    一路被攙扶回宿舍,他走得跌跌撞撞,感覺腳底下踩的都是軟綿綿的雲朵,世界天旋地轉,比進食了上百個赫包都要難受。突然之間,他感覺腰上多出一隻手臂,攙扶著他的人笑道:“月山學長,我去拿他的手提箱,人交給你啦。”

    “請放心,我會把他照顧好的。”

    放……心?

    放什麼心,英……你忘了他是個痴漢嗎?怎麼可以把我交給他……

    金木研的一絲怨念還沒升起來,就再次醉得不省人事。

    宿舍樓里,月山習抱著金木研就興沖沖的往上跑去,嘴裡說道:“如此美好的夜晚,熏醉的酒味搭配上金木的氣味,簡直是一道火焰般的甜點,雖然說金木本身就是大餐級別的,但是在不能吃主食的情況下,提前享受飯後甜點還是可以的——”

    要是讓別人聽到月山習的自言自語,大概要一臉懵逼。  

    為什麼把吃飯說得這麼曖昧?

    痴漢的最高境界就是把生活都藝術化了。

    不過再怎麼修飾,也無法掩蓋月山習迫不及待地想要“照顧”金木研的意圖。

    去拿手提箱的永近英良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語:“月山學長應該不敢太過分吧,算了,明天早上再問問情況,手提箱放我那邊好了。”

    在接受金木和月山習在一起後,永近英良的心也特別大。

    只要不傷害金木就行。

    大腦在掉線一個小時後重新上線,金木研醒來的時候,胃消化掉了酒液,讓他難受的酒氣不再環繞周圍,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味道。

    這味道……遍布全身。

    哪怕是腳趾上都殘留著被舔咬後的感覺,微微發麻。

    一不留神又被占便宜了。

    “……”

    金木研一隻手按住頭痛欲裂的額頭,另一隻手把人推開。

    變態啊!  

    感覺到他的反應,月山習迅速抓住了他的手,放到嘴唇邊輕啄,“怎麼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我給您準備了醒酒藥。”

    他的聲音聽上去溫柔又體貼,優雅而矜持。

    前提是不睜開眼睛。

    金木研往前看去,入目是襯衫打開,露出一片胸膛的月山習。月山習向來保持得很好的髮型亂了,劉海分開,露出光潔的額頭,臉上還有著殘留的迷戀。

    不用問,美食家在他睡著的時候已經狂熱了一次。

    “我要喝水。”金木研喉嚨幹得難受,直接對他下命令。說起來很奇怪,這大概是月山習自己的特殊癖好,對方很喜歡在打不過他的時候接受他的支配。

    什麼王啊,什麼僕人,你見過哪個人這麼以下犯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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