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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說出,連他都覺得有點喪心病狂了。
好不容易把鈴屋哄去臥室里睡覺,篠原幸紀抹了把汗, 回屋和妻子說明鈴屋什造的過去。這件事情拖了很久,主要是他怕妻子無法接受這個孩子的黑暗經歷,沒想到他一說完, 妻子聽得淚眼婆娑, 母愛爆棚。
“鈴屋這麼可憐啊, 我還以為他只是普通的孤兒——你放心, 我會把他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的!”
“唉?啊,你能理解就好了。”
篠原幸紀抱住妻子,笑呵呵地安慰她。
他們夫妻倆的孩子死在喰種手上,所以自己才會成為鈴屋什造的監護人。
ccg在某些方面還是很關照他們這些老一輩的搜查官的。
第二天,篠原幸紀特意打電話感謝了一下有馬貴將,若不是有馬貴將救出了男扮女裝的兩個人,不然……他倆翹班去打喰種的事情暴露,鈴屋能不能得到這件武器都是另一碼事。
“有馬,鈴屋得到武器後很高興,謝謝你啊。”
“不客氣。”
“那個……金木君用的還是b級庫因克武器嗎?”
“你是指幸村1/3?”
“是啊,金木君如果缺武器的話,我可以送他a級的庫因克武器。”
“不用了,他夠用。”
在有馬貴將看來,用b級武器打sss級以下的喰種都夠用。
篠原幸紀一聽就知道有馬貴將與年輕人有代溝,“有馬,話不能這麼說,哪個年輕的搜查官不想要高級別庫因克武器。就說你們零番隊新來的那位真戶小姐,她的武器還是繼承她媽媽的,級別不低於s級,你總不能讓你唯一的弟子吃虧吧。”
有馬貴將:“……”
篠原幸紀和他嘮叨了半個小時,有馬貴將才勉強掛了他的電話。
在辦公室里,有馬貴將走到柜子前,打開它,看向自己檢修回來的另外幾個手提箱。在柜子里總共有三個特殊的箱子,分別是ixa、鳴神,以及沒有對外使用過的梟。
甲赫ixa側重於防禦,適合金木研的人類狀態。
羽赫鳴神側重於遠距離攻擊,適合……他打人類狀態的金木研。
不過,金木研最近在格鬥課程上表現得越來越防電了。
他感覺好像哪裡教歪了。
“梟的話,不能給——”有馬貴將思考起來,“可是金木研好像不喜歡ixa和鳴神,是我用這兩件庫因克武器攻擊金木研的次數太多了嗎?”
過了片刻,他關上柜子,心想:最適合金木研的武器果然還是對方自己的赫子。
下次挖一個給金木研做武器?
有馬貴將把自己的想法委婉地轉達給金木研,導致金木研收到他上司的簡訊後,下班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衝到對方的辦公室。
“有馬先生,我不需要任何武器!”
“不會不夠用嗎?”
“比起有一件新的武器,我寧願向有馬先生借用……”
“可以。”
有馬貴將同意了他的說法。
這回不是他不關心弟子,是弟子不需要他幫忙打造一件庫因克武器。
金木研為自己的死裡逃生捏了把汗。
“有馬先生,上次的書……我一直沒來得及借給你,你想要看高槻老師的《致卡夫卡》嗎?我明天帶給你。”
“嗯,好啊。”
有馬貴將在這樣的良性溝通下,給了他一個善意的笑容。
金木研後退一步,“下班時間到了,我走了,明天見,有馬先生。”
他仍然無法適應對方善意下的恐怖啊!
門一關,有馬貴將的笑容消失,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哪裡不對嗎?”
白日庭的後輩們都很喜歡他這種笑容啊?
下班後,金木研回到東大的宿舍,找永近英良狠狠地吐槽了一把有馬貴將的行為,“他是想幹什麼?為了讓我有合適的武器就要挖我的赫包?”
永近英良斟酌著說道:“大概是不希望你受傷吧?”
金木研咬牙切齒:“挖赫包更疼啊!”
永近英良:“!”
他迅速按住金木研的肩膀,翻起老帳,“挖赫包更疼?你的赫包到底長在哪裡?上次月山學長是不是弄痛你了?”
金木研發覺失言,馬上改口:“不痛,只是位置有點尷尬。”
永近英良的視線移向他的後腰處,往下就是臀部。
“那裡……嗎?”
金木研避開他的打量,含糊其辭:“靠近那裡而已,你想太多了。”
永近英良死魚眼。
臥槽,月山學長哪裡是吃赫包,分明是占便宜啊!
慢一步回到東大,準備找金木研聊天的月山習,重新遭到永近英良的冷臉。
月山習一頭霧水,發生了什麼?
金木研望天,總感覺月山學長有一種不在場就能拉仇恨的本領,果然是……改邪歸正的時間太短,難以掩飾過去的變態本質吧。
第285章 美好誤會
“金木, 永近君怎麼了?”
“……沒什麼……他只是偶爾看你不順眼。”
“……”
月山習無語地看著金木研,自己好不容易刷上去的好感度又沒了嗎?
永近英良真是一個陰晴不定的人啊。
金木研輕咳,“英是一片好心, 你不要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刺激他, 他對你的偏見自然會慢慢消失——”說著他自己都笑了, 為朋友過分的關心而溫暖, “英是最了解我的人,我想要隱瞞什麼事情都很難, 他幾乎把我當成一隻小兔子來保護。”
“金木是兔子嗎?”
月山習好笑地坐到他身邊, 此時永近英良已經回了房間,沒有當電燈泡。
金木研睜著黑灰色的眸子,意味深長道:“兔子也是分品種的。”
英是金毛兔。
那麼, 他就是能把你啃得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的那一類。
月山習背後一寒,若無其事地說道:“宗太的事情解決了嗎?”
金木研意興闌珊了剎那,“沒有, 他被白日庭保護著,最近都沒有看見過他的身影,有馬先生說他昏迷不醒, 白日庭那邊……似乎有人和有馬先生達成了什麼協議,有馬先生不願插手這件事情。”
月山習得到這個答案後,臉色緩和了一些。
金木研敏銳地看到這一點, 慢半拍地記起宗太和美食家是“朋友”?
話說, 他見過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朋友, 還沒見過插朋友兩刀的朋友……
“你和宗太關係很好?”
“還好吧。”
“不用遮遮掩掩, 有關係就直說,再倒霉也倒霉不過我。”
“何出此言?”
月山習疑惑地看向他,又為對方此時的模樣心裡發癢。
金木研不知何時屈起右腿,下巴抵在膝蓋上,神情略顯淡漠。他沒穿襪子的腳趾蜷縮,腳掌抓住沙發邊緣,像極了一隻甩著尾巴的黑貓,慵懶而隨意,“我和那傢伙是親戚,要不是我最後還是心慈手軟了,那顆子彈就應該打在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