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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見一面,您就想著悔婚的事情,再給您一點時間,您是不是就要跑了?
他趕緊把窗簾給拉上,擔待不起新郎逃婚的下場,“政大人,您肯定是累了,坐下來好好休息,等時間到了我就喊您下去。”
和修政點了點頭,沒有反抗地走向椅子那邊坐下。
他不愛伊予。
可是他必須娶她,和修家會允許他找情人,卻絕不會允許他隨便悔婚。
和修政默默用手機搜了一下“婚前恐懼症”的信息。
很好,移情別戀也是一條。
他剛剛一定是太想要逃避這場婚姻,所以把感情寄託給了一個陌生人,想要用這種方式反抗給自己安排了這麼一場婚姻的和修家。
“還有救”和修政摸了摸心口,“如果是普通人,我可以用權利得到。”
只有他得到大權,他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地位也好,美人也好。
這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不是結婚的時候,對新娘以外的人一見鍾情,而是你連去想的權利都沒有,只能咬牙接受現實,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第272章 初戀之心
金木研沒有在休息室待太久因為三井尚香禍害到他身上來了。
“金木,我聽同學說你上次的大背頭很帥,我這裡有髮油要不要來一點?”
“金木我給你找了一個領帶夾你的領帶全黑這樣不太好。”
“金木,我給你上一點粉你的皮膚很白但是不夠健康紅潤”
“金木你別跑!”
三井尚香的手剛去拿化妝品,回頭就看見了跑得飛快的金木研!
她想要追上金木研,然而對方是什麼身體素質一眨眼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躲到了樓下大廳,金木研隨處一看,發現篠原幸紀帶著鈴屋什造來了。這一大一小站在招待客人的地方鈴屋什造吃著糖果,開心的與一臉老實巴交的篠原幸紀說話,渾然是一副兒子跟著爸爸來參加朋友家婚宴的態度。
篠原幸紀勸道:“鈴屋啊你這麼愛吃糖果,牙齒會受不了的。”
鈴屋什造一邊塞糖一邊說道:“我有刷牙。”
篠原幸紀扶額:“會胖的。”
鈴屋什造轉了個圈,炫耀自己的苗條“我把糖分全部吸收掉了沒有變成脂肪!”
他非但不胖而且還瘦得體重只有94斤。
篠原幸紀對他無計可施目光放到他的頭髮上,“鈴屋是怎麼想到染黑髮的?”
鈴屋什造仰起腦袋:“好看嗎?”
篠原幸紀笑道:“很好看,和平時的鈴屋不一樣。”
鈴屋什造馬上說出原因:“金木研讓我染的,我們兩個都不要白髮了!”
篠原幸紀嘴角一抽,感覺鈴屋又被忽悠了。
沒等多久,篠原幸紀就看見同樣一頭黑髮的金木研走過來,拿起一盤別的地方的蛋糕送給鈴屋什造,而鈴屋什造習以為常地享受他的投喂,吃完還對投餵他的人說:“這個味道一般,我喜歡上面有草莓的蛋糕,你再拿一盤過來。”
金木研淡定拒絕:“吃太多,你會被別人笑話的。”
鈴屋什造鼓起腮幫子看他。
篠原幸紀欣慰地看著兩人的互動,這才是朋友該有的態度,一起扮女裝去玩什麼的這種事情讓他忘記吧,他的心臟承受不住兩個前途無量的搜查官變成女孩子的畫面。
婚禮在中午十一點開始,重要的賓客陸續來齊。
其中跡部景吾是跟著他父親來的,見到金木研的時候微微驚訝了一下。
理論上忍足家是不夠格的。
隨後,跡部景吾看見了金木研那邊的搜查官,目露瞭然,瞬間猜到了金木研在的地位不低,所以能夠收到邀請帖,出席這樣的場合。
金木研對他輕輕點頭,默契的沒有上前去聊天。
沒必要在此時聊天。
金木研站的那一塊位置,四周都是的特等搜查官和准特等搜查官。這是屬於“白鴿”的圈子,階層的劃分與外界截然不同,外人貿然進入只會感到尷尬,這裡讓人尊重的是實力和功績,如他這般的搜查官自然與那些商界、政界的人涇渭分明。
來了。
金木研忽然又看向門口那邊,月山觀母也來了。
這位月山家的現任家主面容柔和,年歲已過不惑之年,如同一位禮節極佳的老派紳士,胸口的口袋巾和花朵飾品都點綴得恰到好處。
在月山觀母的身邊,月山習落後半步,紫發斜分,發梢落在耳際。
他那雙含笑動情的眸子顧盼生輝。
在不說話的時候,一身通透的高貴氣質流露出來,典雅大氣,他的容貌不僅俊美,還有著一絲歐洲人的深邃浪漫,竟然比混血兒還要出色。
當他出現的時候,在場才有了能夠比肩跡部景吾的存在。
畢竟月山習是月山家下一代掌權者。
若無意外,他就能順理成章地繼承月山家的所有財富、權力與人脈,甚至連一個可以和他爭奪的對象都沒有,不需要皺一下眉頭就可以錦衣玉食一輩子。
有的人天生就站在了終點,而其他人還在起跑線那邊開始奔跑。
眾人的視線分散出去,給了這兩個存在感極強的年輕人,目光意味不同。年輕人自然心裡酸溜溜的,老一輩的人則露出了讚許和惋惜之色,讚許的是這一代的領軍人物的優秀,惋惜的是自己家沒有出這樣的人物,不然他們就不用憂愁繼承人的問題了。
跡部景吾得到父親的允許,正要走過去和月山習打交道,突然眼皮一跳,看見月山習腳步一拐,風度翩翩地走向了金木研所在的方向。
見色忘友!
跡部景吾的腦海里陡然蹦出這麼一個詞。
跡部景吾聽到父親訝異了一聲,詢問自己:“那邊的少年是誰?”
跡部景吾頭疼地說道:“侑士的弟弟,金木研,他最近加入當了一名搜查官。”
這兩個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什麼鍋配什麼蓋,最無奈的是月山習還樂在其中。
因為月山習的到來,金木研也得到了那些權貴們若有若無的注視,不過他的定力在這些日子裡鍛鍊了出來,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隨便他們怎麼看。
“你認識的人?”
篠原幸紀頗為詫異,他對月山習不熟悉,從旁邊的小聲議論里聽出了對方是月山家的人。要知道在日本,月山家、跡部家都聲名顯赫,僅次於和修家。
金木研答道:“朋友。”
剛好月山習已經走近,聽到這番話後便笑著說道:“說朋友就太讓人傷心了,我們的關係應該比朋友更好吧,金木。”
到了自己熟悉的社交場所,月山習說話放開了很多,行為進退有度。
他不僅光明正大地打趣了金木研一把,讓對方沒有辦法反駁,而後又與金木研交好的篠原幸紀打招呼,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沒有任何豪門子弟的高傲,態度謙和極了。在獲得篠原幸紀的好感後,他把打招呼的對象轉移到鈴屋什造身上,熟稔地稱呼鈴屋什造為“鈴屋君”,得到了對方從糖果和蛋糕里分出的一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