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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井尚香支著下巴,“需要我教導你嗎?大學霸。”

    金木研失笑:“三井聽你的意思莫非你覺得這次穩拿第一了?”

    好有自信啊。

    他可不認為自己會輸。

    三井尚香挑釁道:“你想想你缺課多久了。”

    “確實好久了”

    金木研嘆了一口氣,最近自己不是在敲地鼠,就是被獨眼之梟和有馬先生打得進醫院休養哪裡有時間回學校上課。

    忽然,他聽見三井尚香柔和地問道:“累了嗎?”

    金木研的手指壓在閱讀的這一頁,微笑著回應了友人:“還好吧這段時間比較充實我也意識到了我的不足明白了自己眼前的到底是怎樣的一條道路。”

    他一邊看書一邊與三井尚香聊天,珍惜著與對方相處的時間。

    在下場考試到來前,三井尚香忽然記起了一件事,“明天的婚禮,你收到邀請帖了嗎?”  

    金木研的動作一頓,“和修政的婚禮嗎?”

    三井尚香悄悄告訴他:“嫁給他的是我的一個表姐,我明天會去觀禮,你要是來的話,可以幫我看看那些男的哪個靠譜一點”

    金木研不懂:“為什麼要這麼做?”

    要悔婚也來不及了啊。

    三井尚香苦下臉說道:“不是給表姐看人啦,是給我,我家在給我安排相親對象。”

    金木研想起了她奇葩的戀愛史,忍俊不禁。

    說句實話,若是不看其他方面,其實三井看人的眼光很高,挑中的都是萬中無一的男人。

    隨後他的笑容微僵,三井尚香說道:“為了賣和修家一個面子,日本上流社會的公子們應該都會過來捧個場,月山學長和跡部學長應該也在,我爸爸還不死心,想要撮合我和他們其中一位,畢竟聯姻也是要看年齡的,目前就他們比較合適”

    三井尚香為自己感到悲傷,“我真心不想招惹他們二位。”

    一旦嫁了,相當於她失去繼承權啊!她寧願找一個人入贅自己家!  

    金木研不吭聲了。

    他的態度讓三井尚香反應過來,遲疑而小聲地問道:“月山學長還在糾纏你?”

    金木研低頭看書,“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一向對月山習態度模糊,不止是為了掌控住對方,也是因為自己不太清楚自己的想法

    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他唯二的兩次心動給了神代利世和霧島董香,可是前者狠狠粉碎了他三觀,讓他徹底死心,後者渴望安定和平靜,想要的他給不了,最後只能選擇遠離。

    唯有月山習是主動追求他,如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仿佛只要他同意就可以把心都掏出來。這讓他感到震驚的同時又很不解,一直以來他只接受過細水長流的感情,哪怕對神代利世也並非一見鍾情,而是幾次的相處後培養出來的怦然心動。

    也許正是因為月山習太過執著了,他才會接二連三地容忍對方的冒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他不願意喜歡錯人,所以理智支配了感情,導致他忘記了該怎麼去喜歡一個人。

    三井尚香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

    “都已經秋天了,我怎麼好像聞到了春天戀愛的酸臭味。”  

    “沒有那麼誇張啦。”

    金木研對此隨意一笑,眉眼中青澀的部分早已褪去,溫潤之下包裹著冰冷的獠牙,“一切順其自然吧,他要是不可靠,我會讓他明白欺騙我的代價的。”

    遠在月山財團里處理事情的月山習打了個噴嚏,滿臉奇怪地抽出一張紙捂住鼻子。

    “唔我怎麼會感冒”

    鼻子發癢的感覺還在,難道是誰在議論他?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葉急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身上肅殺的氣息還沒有散去,“習大人!家主大人讓我取消計劃,這件事情您知道嗎?”

    月山習把紙揉成一團,丟入垃圾桶,“我知道,你確實該停手。”

    葉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為什麼?”

    和修政是她的滅族仇人啊!

    “因為比起和修政,更大的危機是和修家。”月山習走過去,把門關上,杜絕了被其他人聽到的可能,“和修政只是和修家擺在明面上的棋子,但是牽一髮動全身,葉,我不希望你用生命的代價去對付一個和修政的人類妻子。”  

    葉仍然懇求道:“我保證不會暴露自己的,只要殺掉那個人類女性就可以了。”

    月山習說道:“你辦不到的,那一天會有其他人保護她,你避不開那些人。”

    葉的目光里壓抑著對和修政的殺意,“區區人類罷了。”

    月山習一字一頓道:“假如有喰種保護她呢。”

    葉呆住。

    月山習適當地坦露了一些:“和修家招募了喰種當手下,你明白的,一個人類很難發現喰種,喰種卻很容易發現同類,再加上和修政雖然是個准特等搜查官,但他的實力應該接近於特等搜查官,你不是他的對手。”

    葉被顛覆了三觀,磕磕絆絆道:“這不可能啊!”

    喰種怎麼會加入啊!

    月山習不敢告訴他和修家的真相,葉的仇恨心太重了,只能徐徐圖之:“我和父親都是擔心你,葉,你的安全在這些復仇計劃之上。”

    葉被月山習勸了又勸之後,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這裡,準備取消自己的計劃。  

    月山習望著堂妹的離去,喃道:“和修政是個麻煩啊。”

    這個人在月山家的計劃里遲早要死,但是他不清楚金木能否坐視不管。

    一個和修家明面上的繼承人

    月山習走神了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他父親安排的秘書笑著提醒道:“習少爺,您該繼續處理財團的事情了,剛才跡部家的大少爺打了一通電話,說恭喜習少爺繼承家業,希望月山家能夠在習少爺的手上發揚光大,而不是被敗壞乾淨。”

    月山習無力體前屈。

    跡部景吾,你的幸災樂禍隔著秘書的轉達都能聽得出來!

    越是深入接觸家族產業,他就越能感覺到自家和跡部家的合作有多密切,兩者達成一個龐大的關係,穩定了兩個家族在日本商界的超然地位。月山家負責處理一些比較黑暗的事情,跡部家打通明面上的彎彎繞繞,與日本政界互通友好,他們的強強聯手奪得了巨大的利益,才使得雙方家族一直在穩步上升,成為日本僅次於和修家的龐然大物。

    月山習坐回自己工作的位置上,翻閱財團的資料,“正是關係的緊密,所以綁在一條船上,哪怕跡部景吾知道我是喰種也沒有用。”  

    絕對的利益,可以讓任何商界的老狐狸鋌而走險,雙目赤紅。

    喰種與人類在爭奪利益上並無區別。

    一直在自家划水的月山習沒了“美食家”的肆意妄為,鬱悶地處理家族的工作。到了晚上,他才猛然記起明天的婚禮,還不清楚金木會不會參加。

    忍足家的地位比較尷尬,介乎於上流社會的中上層,不一定能收到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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