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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研勾起嘴角,笑容冰冷如毫無溫度的亡者。
赫包里的精神意志來源於本體,而帆糸蘿瑪的赫包上殘留的意志具備本體的個性和他的記憶構築出來的一部分人格,所以對方會像上輩子那樣喊他“金木大人”,卻又暴露出真實的醜陋性格,渴望看見他痛苦不堪的姿態,然後為他的痛苦感到滿足和快樂。
明白這一點後,他扣住月山習的五指,反客為主的把人拉了過來。
一碰。
帆糸蘿瑪尖叫。
鬆開。
帆糸蘿瑪停止尖叫,歡呼起來。
緊接著金木研又在月山習極度困惑的目光下,一腳踹中月山習的膝蓋,月山習措不及防的往後倒去,砸在了自己的床上。在他險些要為金木的熱情而震驚地跳起來前,金木研又把枕頭捂在了他的臉上,力度之大,簡直要把他活生生憋死。
帆糸蘿瑪高興的在金木研身邊蹦蹦跳跳,想要抱住他,“金木大人!”
結果下一秒。
金木研躲開了帆糸蘿瑪的擁抱,順便把枕頭拿開,讓月山習喘口氣。不止如此,他用隱藏著理智和瘋狂的目光注視了月山習半晌,還低下頭吻了他的臉頰一下。
柔軟的吻就是最好的安撫。
月山習瞬間不知是喜是憂,表情定格在蛋疼上。
金木。
你這是瘋得更嚴重了嗎?
仿佛要印證月山習的猜測,金木研保持著愉快的笑容,開始重複剛才的舉動。
月山習:“……”
帆糸蘿瑪:“……”
一開始帆糸蘿瑪還反覆在“喜悅”和“憤怒”之中來回切換,等到後面次數多了,帆糸蘿瑪的表情都變得抽搐,聲音從激動變得麻木起來。
直到沒有再聽到帆糸蘿瑪的聲音,金木研才停下手。
“安靜了。”
他把多餘的枕頭一拋,看著床上一臉被玩壞了表情的月山習,說出原因:“多虧了你,我大概知道怎麼避免這個赫包的影響了——”
月山習沒有說話,內流滿面。
一會兒好一會兒壞,哪怕是貓都沒有你這麼喜怒無常啊!
金木研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裡,俯下身,在月山習的耳邊說道:“還敢跟我一起睡嗎?”
這一刻,金木研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月山習在對方冰冷的赫眼下,頭一次咬牙切齒道:“我的話自然不會變。”
金木研低笑一聲。
“真是令人意外的選擇,你不怕死嗎?還是說——”他的手指點在了對方的眉心,只要輕輕一戳,他就可以插爆對方的頭顱,“你覺得我會對你心慈手軟?”
感受著指甲划過皮膚的感覺,月山習忽然放鬆下來。
“死人的肉不好吃,喰種也是如此,你若是想要殺我——不如先吃了我,我建議你可以從胸口開始,最先吃掉肌肉組織,然後品嘗我跳動的心臟,最後再撬開我的頭顱,捧著我的頭,吸食我滑膩的腦髓,那一定是不錯的美味,而且是只會讓你吃到的美味——”
他迷戀地訴說著享用美食的步驟,目光奇異而含笑地看著金木研。
“要來嗎?”
“……你真噁心。”
“金木,你這麼折騰我,我也是會生氣的。”
“生氣?別搞笑了,你敢對我生氣試試看,我會把你整個人如你說的那樣吃掉。”
金木研說出話的時候,撇下月山習,睡到了床的另一邊。月山習哪裡會安分地睡在一旁,迅速抓住機會蹭到了金木研的身邊,見對方沒有拒絕,試探性的抱住對方的腰身。
成功了!
臥室里安靜下來,燈光熄滅。
月山習抱著對方沒多久,突然一個激靈,“金木,你沒穿內褲?”
金木研懶得理他,翻了個身睡覺。
給你一百個膽子,你也沒一個狗膽敢脫了他的衣服。
第246章 作戰計劃
這一覺, 月山習睡得意外沉。
他做了一個晚上亂七八糟的夢,仿佛以前被忽視而導致空白的感情生活在對他抗議。
等到他好不容易掙脫睡夢,想要擁緊懷裡的人, 讓對方鑲嵌在自己懷裡, 深吸對方頸肩的氣息時——他的雙臂之間撈了一個空。
沒有人?
沒有人!
月山習猛然去摸身邊的地方, 枕邊只有淡淡的餘溫, 金木已經離開了。
仿佛錯過一百個億。
“我居然連金木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月山習抱住枕頭髮出悲慟的哀鳴,把臉埋在枕頭裡, 盡力去嗅枕頭上殘留的味道。對方用的洗髮露是他習慣用的那個牌子, 還有沐浴乳,這些全部、全部是他最喜歡的香味,當其中摻合著一縷金木研喰種化後的美好氣味後, 嗅覺上的享受提升到了極致。
心!神!盪!漾!
月山習用身體蹭了蹭床單。
“啊……金木……”
他們第一次同床共寢,四捨五入就是他們睡了啊!
精神上的大量幻想,加上身體長久沒有紓解過情慾, 兩者結合不亞於一劑興奮劑,月山習在大清早難得賴了一次床,感受到體內激盪的異樣情緒。往日他在有強烈食慾的時候也會有這樣的反應, 但是通常吃完就能平靜下來,完全不會沉迷其中。
一個人能解決掉生理需求,但沒辦法解決掉心理需求啊!
月山習只能殘念地藉助昨夜記住的觸感, 勾畫出金木在浴袍下的身軀, 想像撫摸對方的感覺。然後他在滿床金木的氣味下, 自己解決掉了身體的反應。
搞定了之後, 月山習面不紅心不跳地去沐浴,換了一身清爽的打扮準備出門。
金木肯定回醫院了!
事實和月山習猜測的相差沒多少。
金木研尚處於停職養傷期間,不需要回ccg上班,也不用回東大接受簡單的學校教育,他回到了東京綜合醫院的病房,把有馬貴將留給他的禮盒往垃圾桶一丟,又按響護士的鈴,讓人過來把床底和垃圾桶一起清理乾淨。
金木研沒有過多地偽裝傷患,拒絕了護士的檢查,坐在病床上玩著自己的手機。
裡面有很多人的郵件。
可是他目前一個人也不想聯繫,只想坐在“該待”的地方靜一靜。
護士見他氣色不錯,一頭霧水地走了。
為什麼昨天是白髮,今天還能染成黑髮?這年頭的少年都這麼不愛惜身體?
在這間vip病房裡,金木研陷入沉思,不斷分析上輩子和這輩子的差異,試圖從中找到自己可以獲利的地方。
受到赫包影響的他,思維異常的活躍,看待很多事情都不再是過去的一葉障目,而是用全新的角度去分析問題所在。比如上輩子帆糸蘿瑪的問題,他就想到了帆糸蘿瑪是故意臥底在古董咖啡廳,平時和他湊近乎,實際上是藉此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在以力量為尊的喰種世界,能夠驅使一位sss級喰種當臥底的組織並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