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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槻泉把腦袋磕在桌子上, 決定裝死, 關了手機,不去理會門外傳出的聲音。
可憐她這個打兩份工的人吧!
不過想到比她更慘的胡亂之母,她又不禁幸災樂禍起來。
“嘻嘻。”
誰讓你是鱗赫呢,你不知道有馬貴將缺鱗赫嗎?
“高槻老師……您夠了!”
門外,鹽也瞬二苦下臉,拗不過高槻老師的賴皮行為,只能喊啞嗓子後離開這裡。
他一走,高槻泉就生龍活虎的從椅子上跳起來,去冰箱裡拿食物。
“好餓好餓——得補充身體營養。”
然後她就發現冷藏櫃裡的食物吃完了,抓起手機,對某人哀嚎道:“野呂,我要吃的!”
養大她的某喰種:“……”
不管過去多少年,野呂井還是得去給高槻泉找食物,肩負起養一個獨眼喰種的責任。誰讓他在多年前就答應了芳村功善的請求,代替對方撫養艾特長大呢。
另一邊,脫離胡亂之母狀態的帆糸蘿瑪找到了四區的詩。
她的腳上沒有穿鞋子,衣服破破爛爛,身上還有一些褐色的血垢。她雙手環抱著膝蓋蹲坐在面具店的門口,像極了一個等著乞討的流浪兒童。
詩開門後,“……”
看了門口的女孩半晌,他感到由衷的困惑,“你是誰?”
四區有這樣的女喰種嗎?
帆糸蘿瑪眼巴巴地看著他,“我叫蘿瑪,帆糸蘿瑪。”
詩突然明白了,再看向對方的衣服,發覺這是庫克利亞的牢服。
“進來吧,你先去洗個澡比較好。”
“嗯。”
找到組織的帆糸蘿瑪吸了吸鼻子,感覺到人世間的溫暖。
她再也不想看見有馬貴將了!
二十區的街道上,一個黑髮硬邦邦的滄桑男人站在那裡,上半身精壯,只套了一件完全不合身、也不知道從哪裡打劫來的t恤,下半身是邊緣脫線的黑色褲子。
他逢人就問:“你認識利世嗎?”
路人黑線地回答“不認識”,然後匆匆離開這個奇怪的男人。
循著幾近於無的氣息,神代叉榮不停的向人類或者喰種打聽,想要找到自己闊別已久的養女。然而他不知道自己這副濃眉大眼,虎目含著殺氣的態度把很多人嚇到了,不到片刻就有路邊的巡查來查探情況,“喂,你是哪裡人?在這裡幹什麼?”
神代叉榮對人類的態度沒那麼差,說道:“我找我女兒。”
巡警驚訝道:“你女兒是誰,幾歲了?”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像是經歷了一番挫折,但是面容堅毅,不像是壞人。
神代叉榮露出懷念的笑容,“她今年應該十八歲了……”
突然,馬路對面傳來了一聲驚叫。
“爸爸!”
神代叉榮的身體一震,喜出望外地看向那邊,“利世!”
巡查見到父女兩個的外表後,頓時臥槽臉。
這根本就不像啊!
還是說,女孩她媽的顏值那麼高,能夠把女兒的容貌水平拉高到這種程度?!
外表漂亮的神代利世踩著高跟鞋狂奔過來,把馬路上的汽車無視個一乾二淨,險些造成連環車禍。她沒有把視線留給身後,而是用“失蹤多年的父親終於平安歸來”的欣喜眼神打量著神代叉榮,最後撲入對方的懷裡,笑個不停,“您回來啦!”
神代叉榮的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溫柔,“是的,讓你久等了。”
哪怕沒有血緣關係,這也是他承認的女兒。
不過——
他倏然記起一些喰種透露的事情,按住她的肩膀,認真地詢問長大後的女兒:“利世,我聽其他人說你交男朋友了,他是誰?你今年才十八歲啊!”
神代利世:“咳。”
故作扭扭捏捏之後,她惡趣味地說道:“他是我堂弟。”
神代叉榮一僵,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正好符合你家傳統嗎……你喜歡就好……”
神代利世悲傷道:“可是他被一個男人追求,不想要我了。”
神代叉榮怒從心頭來,“誰!”
神代利世變臉超快,冷漠道:“美食家。”
麻痹的月山習,別以為她沒有辦法對付你,搶她男朋友是要遭報應的!
在神代利世和自己的養父久別重逢,並且暗地裡詛咒月山習的時候,月山習正在忍足家名下的東京綜合醫院裡勸金木研吃飯,對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
“金木,你嘗嘗這塊漢堡肉。”
在月山習喰種的觀念里,吃肉最有營養,什麼素菜都不適合金木研養傷。
“……”
“不要絕食了,你要是餓瘦了,我會心疼的。”
“……”
“永近君說馬上就到,讓我先照顧你,你就吃幾口東西吧。”
“……”
“你不要不吭聲,金木。”
月山習端著盤子好一會兒,瞧見金木研仍然縮在病床的被子裡不露頭,只能放下裝了人類食物的盤子,輕輕調整了一下金木研的輸液瓶位置。
金木是昨天晚上被ccg送到醫院救治的,早上才轉移到這家醫院,由忍足家通知了他們。
以金木的實力尚且如此,不難想像昨天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金木?”
月山習忽然看見金木研在被子下動了動。
金木研情緒低落,但還是說道:“我給你報仇了,獨眼之梟被我攔住後,被有馬先生削了一頓。”
月山習一驚。
等等,金木……你到底知不知道獨眼之梟是高槻泉啊!
“你……見到她了?”
“嗯。”
“她長什麼樣?”
“一個怪物的樣子,還能怎麼樣?”
“……”
月山習瞬間笑了,不再勸金木研吃東西,而是小聲道:“謝謝。”
這份心意,他感受到了。
第241章 病床養傷
不管是金木研還是月山習都沒有料到, 第一個來病房的會是忍足侑士。
坐飛機趕回來的藍發青年以匆忙的姿態推開門,大驚失色道:“研,你沒事吧!”
在雪白的病床上, 金木研縮在被窩裡, 形成一個小小的起伏, 讓人看不出他受傷很重, 只能看見一條輸液管從被窩一角露出,證明對方在進行藥物治療。
聽到忍足侑士的聲音, 躲在被窩裡的金木研一僵。
月山習用手替金木研拉了拉被子, 微笑著說道:“忍足君,金木累了,正在睡覺。”
忍足侑士這才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你怎麼在……”
“我為何不在, 你這麼說就太傷感情了。”
月山習四兩撥千斤地說了一句,拍了拍衣服,從病床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