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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稱得上“怪物”的喰種都詭異沉默了。
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
月山習明白金木研的思維趨近於“人類”,只在被激發凶性後會暴露喰種的一面, 對此適應良好。
“金木, 我父親的禮物在房間裡, 你記得帶走。”
“哦。”
金木研回憶起剩下的一個袋子,那裡面似乎是一些禮盒。
習慣了月山家的土豪,他對禮物沒有什麼反感, 點了點頭就表示明白了。
芳村功善咳嗽道:“金木君,你沒事就好。”
聽到兩者的稱呼,神代利世更加難以置信,“怎麼一出房間就從‘金木君’變成‘金木’了, 美食家,你套近乎也太過頭了吧!”她小跑過去,挽住金木研的手臂, “他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啊!”
入見佳耶看著利世的表現,搖了搖頭。
真要被撬牆角就該哭了。
金木研沒有透露吃掉甲赫的事情,淡淡地說道:“沒什麼,月山學長給我帶了很多食物。”
“學長?”
“學長!”
“沒想到月山君和金木君在一所學校啊。”
兩個年輕的喰種服務員在驚愕美食家讀書的事情, 而芳村功善更多的是在感慨月山習的成績。他從神代利世那邊知道了金木研在哪裡讀書,東京大學,一等一的學府,月山習既然是金木研的學長,那定然也是東大的一員。
芳村功善又笑道:“董香一直想要考一所名校,明年不知道有沒有緣和你們一起在東京大學上學。”
神代利世左看看,右看看,忽然發現自己貌似沒學歷。
太糟糕了!
金木研喝水被嗆到,“她想去東大?!”
月山習拍了拍他的後背,“金木,你認識霧島小姐?”
金木研尷尬。
古董咖啡廳里的其他幾個人都沒什麼良心,入見佳耶說出了金木研的那筆感情史。
“金木君以前暗戀過董香小姐。”
“暗戀?”
月山習稍微吃了一驚,然後感到奇怪,“那為什麼沒追到?”
金木研瞪他,“不要再問了。”
在入見佳耶身邊,古間圓兒憨厚地補刀:“原因是金木君沒敢表白,和利世小姐在一起了。”
入見佳耶摸了下巴說道:“沒想到後來利世和董香又成為了朋友。”
神代利世笑道:“董香說絕對不會看上金木這樣的男人。”
月山習聽得猶疑不定,這完全不像是他認識的獨眼喰種,“……聽上去很可憐啊。”
金木研的內心被他們插滿了刀。
芳村店長還在旁邊看熱鬧,注視著幾個後輩之間的交談,金木研見沒人幫自己,伸手從神代利世的口袋裡掏出手機,神代利世不滿道:“男人不能隨便摸女人的口袋!”
“抱歉,我看個時間。”金木研的道歉沒有誠意可言。
快要十一點了。
想到英馬上要到古董咖啡廳,金木研突然按住了肩膀,左肩在昨晚被貫穿過。
人類的傷勢不可能好得那麼快!
“店長,請問咖啡廳有繃帶嗎?”他問芳村店長,對方拉開抽屜翻找出一卷細繃帶,“這個嗎?”金木研看著老者手上的細繃帶,搖了搖頭,“不夠用。”想要纏住整個肩膀還遠遠不夠啊。
於是他把目光放在了月山習身上,月山習感到背後一寒。
“金木?”
“有繃帶嗎?”
“沒有呢……不過我們可以去旁邊的店買。”
“新買來的繃帶上沒有血。”
金木研對月山習露出淺笑,沒有太強硬,卻掐准了月山習無法拒絕的軟肋。
一刻鐘後,月山習換上了新買的繃帶,而他用過的舊繃帶就換了下來。金木研把沾了血的部分纏到左肩上,製造出一個偽裝的傷勢,接下來一周的體育課也會與他絕緣。他相信英不會特意要他把繃帶拆開來,畢竟英不懂包紮傷口,這樣會加劇傷口的事情不是髮小幹得出來的。
繃帶上有血,有藥的味道,完美!
金木研再次出來後,所有喰種都聞到了他身上有月山習的血味。
神代利世鬱悶,“至於這樣嗎?”
金木研說道:“我也沒有辦法,傷好得太快,根本找不出解釋的理由。”
他對古董咖啡廳的人鞠躬,“稍後我的朋友會來接我,希望各位能夠幫忙隱瞞我的情況。”
幾個人都同意了,本來這方面的事情就不會泄露給普通人。
金木研特意看向神代利世和月山習。
“包括你們。”
神代利世哼了一聲,放開他的胳膊,不再裝什麼虛情假意,而月山習聳肩,“我平時在學校里也沒拆穿過你,你要對我有點信心。”
金木研一聽“信心”,眼神都是絕望的。
“我已經不敢對你們有什麼信心了,你們只要閉上嘴就好了。”
“……”
“……”
閉嘴的月山美如畫,閉嘴的利世是女神。
喰種看臉就夠了。
十一點,古董咖啡廳的外面跑來了一個金髮的大男孩,對方脖子上掛著耳機,身上是休閒款的運動服,肩頭橫跨著一個單肩包。他蹬蹬地上了二樓的咖啡廳,推開門就火速找人,“金木!”
金木研以服務員的打扮回頭,冷漠的氣質如堅冰般融化,竟然笑得意外陽光。
“英。”
“你在……當服務員?”
永近英良圍在他身邊轉一圈,驚訝地想要碰他的肩膀。
金木研避開左邊,“我的左肩傷口沒有好,只能用右手的力量端盤子。”
永近英良幫忙把他的餐盤放下,“你還是休息吧!”
兩人的關係有多好,外人只要一看就知道。
隨後,永近英良看見了月山習,眼角抽了一下,“月山學長,你怎麼也會在這裡?”
月山習是以客人身份進來的,占據了一個座位,“自然是喝咖啡。”
他打了個響指,使喚金木研。
“金木,給我端一杯咖啡吧,我只喝你的手藝。”
“……好,請等下。”
金木研看在他付錢的面子上,幫古董咖啡廳當了一次完美的服務員,泡咖啡的技術更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在泡完這杯咖啡後,金木研把月山習晾到一邊,卸去這個職責,找到菜單為英點了一份套餐。
他和永近英良坐在陽光充沛的座位旁,聊起昨晚造成的混亂。
“我沒事,身上的傷養幾天就可以了。”
“地上的血那麼多!”
“都是看上去誇張啦,我現在不還是活蹦亂跳的。”
“嗯,不過金木——你的眼睫毛怎麼也白了,難不成是白化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