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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他獨自樂個不停。
他走到一旁打開房間裡的留聲機,黃銅打造的喇叭狀留聲機發出“滋滋”的讀碟聲,幾秒後,來自上個世紀的播放設備傳出柔和的古典音樂,渲染出抒情的夜晚氣氛。
宿舍的隔音效果極好,他聽著歌,面帶笑容地坐在落地窗旁的小沙發上。
想了一會兒,他認為自己需要分享這份快樂。
打開手機,月山習撥通父親的電話。
月山家,作息時間良好的月山觀母聽到鈴聲,從床上坐起,戴上眼鏡,打開床頭燈。
他一臉訝然地接聽電話,未料自己兒子大半夜問道:“父親,您和母親花了多長時間結婚?”
月山觀母在回憶中露出溫淳的笑容,“半年吧。”
大概每個姓月山的人骨子裡都有自己的追求和偏執,看中了就一定要得到,自己對習君的母親一見鍾情,瘋狂追求了半年,最終打動了對方,抱得美人歸。
習君繼承了他的偏執部分,又繼承了他妻子的優秀容貌,他本來以為習君不會碰到追人麻煩的事情,可惜習君喜歡的是一位強大的男性獨眼喰種,導致先天條件不利,情路不順。
月山觀母覺得自己可以和兒子提一提追人的方法。
他這麼一說,然而月山習哼笑一聲,給了他一個勁爆的消息。
“我已經訂婚了!”
“習君?”
月山觀母一臉費解,什麼情況,他記得金木君那個孩子上次還很冷淡啊。
月山習興沖沖地說道:“他允許我在他的身上留下咬痕。”
月山觀母:“!!!”
怎麼做到的!
“過程就不提了,反正我辦到了。”月山習省略誘拐的事情,話語速度極快,“我周末帶他回家,父親,您有什麼好東西儘管拿出來招待他,他月底要參加的考試,我怕會出問題,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這輩子就不結婚了,其他人都沒資格成為我的伴侶!”
“”
“就這樣了,不打擾父親休息了,晚安!”
“晚安”
把所有要說的話告訴父親了,月山習神清氣爽地關上手機,撲倒床上去看沒看完的愛情。男人和女人的談戀愛方法和他們完全不一樣,他需要掌握更多的訊息。
在神代利世出現前,他一定要撬走金木研!
讓那個女人哭去吧!
月山習在東大的宿舍里樂不思蜀,卻讓他的父親很是苦惱。
知子莫若父。
月山觀母喃道:“這個孩子用了什麼手段騙到金木君的?對方知道咬痕的意義嗎?”
喰種是一個很少付出感情的種族。
他們骨子裡流淌著獵食者的冷血,只對少數人能夠產生感情,所以結婚的喰種很少,大多數是保持情人狀態,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和對方能夠一直活下去。一旦真心喜歡上誰,他們很少有人類的三心二意,基本會為對方付出一生的愛情。
“唉,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了。”月山觀母躺回床上,思緒還是交織在一起,令他難以入睡。誰讓他兒子除了告訴他留下咬痕的事情,還告訴他金木君要考!
一個獨眼喰種要加入?
這種事情從建立以來就沒發生過吧!
時間一轉,到了周末,金木研在幫永近英良整理物品,永近英良不是孤兒,周末得回家陪父母。像是感覺到月山習周末會約金木一樣,永近英良在走之前苦口婆心道:“金木,千萬不要給他可乘之機,你身邊還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啊!”
金木研不解地看著他,“英,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永近英良愣住,“他不是在追你嗎?”
“沒有啊。”金木研回答起來沒有心理負擔,認定月山習只是過分熱愛美食,“可能在你看來月山學長有點奇怪,不過喰種的性格都和正常人有一些不太一樣,習慣就好,他只是單純把我當成一道至高無上的美食來追求。”
永近英良斯巴達了,“美食?他想要吃掉你啊!金木!”
金木研幫他的背包拉好拉鏈,“他打不過我。”
將背包塞入英的懷裡,他把努力勸他看清楚的英推著往外走去,“不用擔心啦,我知道他的為人,要是碰到了危險肯定第一個溜走。”
永近英良出了校門口,整個人慾哭無淚。
金木,你是怎麼把一個人明目張胆的追求看得如此平常的。
在永近英良走後,月山習從房門後走出來,身上是外出的打扮,手上拿著車鑰匙。他假裝沒聽到永近英良對金木的規勸,對金木問道:“金木,現在走嗎?”
金木研回頭看他,雙眸呈現黑灰色。
“可以啊。”
周末有空,自然會赴約。
月山習開車與金木研回月山家,路上風趣無比,與金木研聊著上的事情。金木研不管在武力上多強大,本質上還是一個喜歡的文藝系男生,月山習知道金木研喜歡看高槻泉的,連夜啃了幾本高槻泉的作品,每句話說得直戳金木研的文藝細胞。
“金木,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能夠體驗世上所有的事物,但如果老是窩在自己的世界裡,就無法拓展知識了。”
“嗯。”
“金木,你喜歡旅遊嗎?對哪個國家比較有興趣?”
“不清楚,你問這個幹什麼?”
“七月末就開始放暑假了。”
“暑假肯定是沒空了,的考試占3天時間,後面可能還會要求培訓。”
“那就寒假。”
“寒假還早,而且天氣天冷,我寧願待在家裡。”
金木研對外出旅遊的興趣不大,宅在家裡多舒服,何苦出門。
月山習泄氣。
問題是暑假和寒假不旅遊,他就很難見到金木了!
到了月山家,金木研發現月山學長家裡的僕人對他的熱情度更上一層樓,與之對應的是那個名為“葉”的少年臉色難看,不甘不願地彎腰行禮,“研少爺。”
“你好。”
金木研疑惑了一剎那就放下了,這種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在意。
他跟著月山習去見月山家主,那位氣度極佳的伯父對他也少了一分客套,待人如沐春風。
“金木君,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
“謝謝,上次是我失禮了,請見諒”
在這位長輩面前,金木研下意識鞠躬,拿出過去對長輩的尊敬態度。從小到大,金木研都是尊老愛幼的人,不然也不會受到很多年紀大的人喜歡。
“沒有關係,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月山觀母的目光含笑,不著痕跡的在對方脖子下看了看。
夏天穿的衣物較少,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得到金木研的鎖骨處有道很淺的傷疤。
再看向習君,月山觀母無奈地看出兒子眼角的得意,心道:“你什麼時候敢光明正大地牽他的手,再來和我談訂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