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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父親在場,和修吉時按住額頭好好想了一遍。父親想換繼承人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苦於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分家也不太支持政,所以政一直都不是和修家的正統繼承人。
現在金木研出現了,一個眾望所歸的獨眼喰種。
問題又來了。
金木研在外面生活過,對家族的責任心和歸屬感不強,身份也存在泄漏的可能性,這會動搖和修家在人類社會的立足之地。
和修吉時在知道金木研是獨眼蜈蚣後,便明白CCG泄密的人是誰了,唯有這位參加過特等搜查官會議的金木研,會利用CCG的情報幫助二十區的喰種,因為金木研過去就是在二十區出生的!
一個有過出賣家族利益前科的獨眼?
和修吉時很無力。
“父親,您這一次的決定……我真的無法認同啊,獨眼喰種是很厲害,但是在其他方面根本不值得信任。”
難道一味追逐強大就是正確的嗎?有的時候“合適”更重要啊!
他在書房想了一個晚上,心底做出一個決定。
先不要讓政知道這件事情,支開政與伊予一家後,讓政在CCG早日成為特等搜查官,然後用時間證明誰是合格的繼承人。
父親的決定是有隱患的。
作為兒子,他有權利補全隱患,為家族留出一條後路。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和修吉時沒有立刻去上班,而是把和修政叫到書房裡談了談心。主要的意思就是他和父親都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希望兒子和金木研的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糾纏對方了。
和修政的臉色頹然,答道:“我不讓伊予知道也不行嗎?”
和修吉時認真道:“不行,如果你還想繼承和修家的話。”
和修政一凜。
“你爺爺很失望,暫時不想在家裡見到你。”和修吉時把事情的嚴重性往低了說,“你和伊予這幾天找個機會搬出去吧,等你爺爺的氣消了,我再找機會讓你們回來。”
和修政的眼底閃過痛苦之色,卻沒有狡辯。
“我……明白了。”
他會搬出去住,只要爺爺能消氣。
“父親,錯的是我一個人,我該怎麼跟伊予說?”和修政在和修吉時面前第一次像個犯錯的孩子,低頭喪氣。
“就說到外面散心一段時間。”和修吉時建議道,“你們結婚到現在,還沒有好好在一起聯絡過感情吧。”他的眼底浮現出一抹掙扎和痛惜,“兩個人住在一起的時候,早點要個孩子吧。”
假如政和伊予之間能生出一個獨眼,繼承人的資格是可以回來的。
前提是——
他們有這個緣分誕下獨眼。
不要如他和妻子那樣,不僅一無所有,還留下他一個人。
“政,你爺爺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冷酷,只是在有些事情上,他太一意孤行了,聽不得其他人的意見……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一切交給他人評判,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
和修吉時為了緩解沉重的氣氛,微笑著說道:“現在,去上班吧。”
即使政不是繼承人,他仍然是他的兒子。
父親天生就是要保護兒子啊。
第373章 和修研
在金木研失去消息一個星期後, 遭到忍足家、跡部家、月山家、三井家多方施壓的和修家做了一件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和修家奪走了金木研的監護權。
沒錯!
因為在法律層面上,金木研的血親是和修家,而不是忍足家!
金木研是和修家的人!
這件事情在上流社會曝光出來後, 不僅把忍足家的人打懵了, 也讓其他幫忍足家的和看熱鬧的家族都傻了眼。一個忍足家的養子,竟然會突然變成日本第一家族和修家的本家人!
不是分家的人, 而是本家的人,這點和修家對外是這麼解釋的:
“因為金木研重傷, 在救治期間檢查出他與和修家本家人的血緣關係, 一直沒有對外聲張, 直到現在才公開。”
解釋完之後,和修家的一位對外負責人就打了一筆巨額的撫養費給忍足家,也不管對方收不收, 直截了當地說道:“多謝你們照顧我們和修家的小少爺,和修家很感激,這是四年來的撫養費。”
解決完法律層面的問題,再解決忍足家, 和修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搞定了金木研的身份交接問題,不給忍足家反抗的可能。
以勢壓人。
和修家的行事風格霸道到讓日本上流社會咂舌的地步。
忍足家,忍足瑛士整個人都氣炸了。
“和修家憑什麼這麼做!”
他在家裡不再保持醫生的冷靜作風, 憤怒地拍桌,“就算金木君是和修家的人,要回和修家,他們憑什麼扣留著人不讓我們見一面!”
至於金木研是否拋棄了忍足家, 一心一意回歸和修家,忍足瑛士的念頭只出現過一瞬間就打消了。
金木君不是這樣的人。
相處四年,從高一到大二,他不信自己會看錯對方的性格。
“爸爸,研不是那種看重金錢和權力的人。”忍足侑士也為弟弟說話,“我強烈懷疑研根本沒同意,他們是把研關在家裡不讓我們見人,不然他們為何沒底氣讓研出來!”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忍足家的電話也被打爆了。
跡部景吾說出了一個讓人大驚失色的消息:“侑士,我知道你們都一頭霧水,但是我得到了一個消息,金木被內定為和修家的繼承人。”
忍足侑士的手顫抖了一下。
“這不可能,他們的繼承人不是和修吉時的兒子嗎?”
“和修政在前幾天已經搬離和修邸。”
“嘶——”
他覺得這輩子最刺激的事情都沒有研的身世來得刺激。
和修家培養了二十多年的嫡系孫子,居然在一夕之間就被踢出局。
“和修家既然沒有對外公布,你從哪裡知道這個消息的?”忍足侑士的腦子轉動得很快,沒有被跡部景吾一筆帶過。
跡部景吾說道:“掘千繪說的……你跟她不熟悉,把她的話當成是月山家的話好了,金木研是本家血脈的人,而和修政是從分家過繼來的養子,和修家尋回了金木研後就不可能再看得上和修政。”
忍足侑士驚叫道:“月山習怎麼會知道!”
這種事情,他們忍足家都不知道!
跡部景吾為他今天的敏銳挑了挑眉頭,果然是弟控的威力啊。
“掘千繪告訴我,金木研與和修家的一位小姐做過DNA檢測,那個時候月山習也在,但是金木研不願意認祖歸宗,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後來可能是那位小姐忍不住說出來了吧。”
“研既然不願意,為什麼和修家敢搶監護權?”
“因為你們無法反抗。”
這句步入社會後的殘酷之語,由忍足侑士的好友親口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