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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鈴屋什造發出一聲鼻音,像是明白了他的想法,而後手指勾著手機在金木研的眼皮底下晃了晃,宛如小惡魔般說道:“我通知永近了喲,他馬上就到,還特意回信息讓我看住你。”
金木研的眉頭一擰,“你……”
這傢伙竟然能在他面前偷偷聯繫上英!
“你不在的這些年,永近幫了我很多哦。”鈴屋什造踮起腳尖,靈活地轉個圈,避開了金木研試圖去搶他手機的手,“所以啦,我得告訴他,他那個失憶了好幾年的朋友一醒來就在為他殺死喰種哦。”
金木研咬牙:“這種事情沒必要告訴他!”
鈴屋什造捂住耳朵,“我沒聽見。”
金木研一想到英在趕來的路上,心情忐忑,對鈴屋什造這個小混蛋就有點氣惱了,“你就沒想過我能不能見他嗎?”
鈴屋什造笑道:“有什麼事情比見朋友更重要嗎?”
金木研一默,內心回答了這個問題。
【沒有。】
哪怕有再多的隱患,再多的危險,他也想要見到自己的朋友。
將心比心之下,英也是如此吧。
在一區的地鐵站,永近英良及時趕上了這一班地鐵,喘著氣去拉領帶,在其他人有些驚奇的目光下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在西裝內只有一件簡單的襯衣,搭配他這張娃娃臉,幾年的變化痕跡消失一空。
他看著地鐵的乘車圖,心底數著倒計時地等著抵達十三區。
誰讓在東京,出行最快的交通方式是地鐵。
“快點。”
“再快點,萬一他溜了怎麼辦。”
“那個笨蛋!”
永近英良的腦海里急得團團轉,毫不懷疑金木不敢見他,畢竟以對方的腦迴路來看,對方目前肯定因為和修家的事情負罪感滿滿,又怕和修家盯上自己。
他很想拽著金木的領子告訴對方——
“你不要想那麼多啊!”
比起那些問題,他在意的只有金木本身是否安好。
除此之外,壓根不重要!
忽然,永近英良摸著下巴,沉思起來:“我過會是和他說‘好久不見’呢,還是說‘你還是老樣子’?”
不行,前者有點刺激人,還是後者吧。
心情忐忑的永近英良,理所當然地忘記了月山習的存在。
月山習是誰?他不知道。
這麼多年過去,金木就算醒來也可能發生了改變,與其讓對方記起男朋友的存在,還不如期待一下金木移情別戀,喜歡上漂亮的小姐姐,然後順利的與小姐姐結婚生子,完成人生大和諧的事情,想想就令人愉快。
永近英良臉上掛起陽光到發黑的笑容。
“永近君在想什麼呢?”
一句呆板又略顯好奇的話出現在他身邊,打破了他的幻想。
永近英良的表情凝固,脖子發出嘎吱聲地扭動,往旁邊看去。
不知何時,他身邊多出一個矮小的紅髮女孩。
對方舉著照相機對著他。
“咔嚓——”
“多謝永近君提供了一張完美的照片,這麼生動活潑的表情,月山君或者金木君看到後應該會開心吧。”
不,他不開心啊!!!
永近英良瘋狂地吐槽她的行為,卻最終敗倒在對方無辜的眼神下。
他如同蔫了吧唧的茄子,有氣無力地說道:“掘學姐,你為什麼在這趟地鐵上……算了,當我白問。”
掘千繪點了點頭,一副你果然很聰明的樣子。
因為經常在CCG本部附近踩點,所以她對永近英良上班時間出來的事情很好奇,明白其中肯定有問題,她就拿出追蹤喰種的手段跟上來了。
她問道:“有獨家消息嗎?”
永近英良嘆道:“……如果有,你能不泄露出去嗎?”
掘千繪很好商量地說道:“你得給封口費呀。”
永近英良悲哀地想到自己的錢包,那些錢肯定不夠對方不告訴月山習。
完蛋。
自己的克星居然是情報販子!
抵達十三區後,永近英良和掘千繪約法三章。
“不許打擾我見金木,等我見完金木再告訴月山學長,還有……你別靠得太近,掘學姐,你別忘了你現在被CCG通緝啊!”
他簡直要給她跪了,掘學姐這麼玩,也不怕將來進監獄。
掘千繪舉手發誓:“好的。”
隨後,她就閃到了一邊去,沒有讓地鐵站的監控拍到她的身影。
同時,月山家裡出現這麼一幕。
“Oh!!!”
月山習把剛整理好,準備留給和修研驅逐的餐廳客人名單一丟,在紛紛散落的白紙下,他激動地看著剛收到的信息,“金木醒了?!”
松前面帶笑意的在旁邊整理這些紙張,小短裙包臀,充滿利落簡約的風格。
“習少爺,恭喜,晚上吃什麼?”
“開血酒慶祝!”
“好的,我會通知廚房,習少爺要出門嗎?我安排司機送您。”
“現在!立刻!馬上!”
月山習打了個響指,喜笑顏開,果然小老鼠才是他最好的幫手啊!
“滴”的一聲,一大筆錢就匯了過去。
這筆錢的數量大到讓掘千繪咂舌,暗道:月山君不愧是個情緒主義者,這是把一個月餐廳賺到的錢全砸進來了吧。
月山習從樓上往下狂奔而去,滿心都是:“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金木啊啊啊——”
再沒有第二個人,會讓他朝思暮想到發狂了!
他要見這個人,擁抱這個人,告訴他自己三年來的等待和期盼,他必須讓金木明白,自己才是對方最重要的人!
遠方,金木研打了個噴嚏。
鈴屋什造問道:“你這幾天怎麼不回CCG,難不成在外面流浪?”
“沒有。”金木研微笑,“有馬先生收留了我,他真是一個好人。”
鈴屋什造噎住。
這話從你的嘴裡說出來,怎麼怪怪的。
“你怎麼不來找我。”鈴屋什造岔開有馬貴將的話題,“我也是有宿舍的人啊,一個人住,不會麻煩到篠原大叔頭上。”
金木研搖頭,“不必。”
下一句,鈴屋什造的小刀想戳他的腰。
“?去你那裡住,我一個晚上恐怕都要給你整理房間,甚至要給你洗衣服……請饒了我吧,我隨便住哪裡都可以。”
“……”
所謂朋友,就是關鍵時候讓你扎心的!
鈴屋什造陰著臉看他,所有美好的回憶都是打了濾鏡,真實的金木研從來不是什麼跟你客氣的人,對方只會告訴你——你三天沒換衣服,該洗了。
幾句話的時間,兩人的關係又回到了當年,沒有了彆扭交流的感覺。
“那你接下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