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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習慣了住在人群之外的地方,夜晚大多數時候睡在貨櫃那邊。
孤獨慣了的他看著古董的眾人也不免產生了一絲歸屬感。
這才是一個大家庭。
在二十四區靠近郊區的地方,有一棟三層樓的獨立小別墅,花園和游泳池樣樣不缺,別墅在經歷了白天的匆忙裝修後又迎來了兩個人。
“啪。”
金木研站在門口,打開客廳的燈,瞬間看到了一片歐式風格的家具。
光滑的暗銅色地板美麗無比,客廳的沙發是他最喜歡的布藝類型,茶几上放著一本書當裝飾品。在旁邊,木質的展示柜上還放著天使的雕像,以及兩個模仿他和月山習的小娃娃,栩栩如生,仿佛在接受天使的祝福。
所有東西都是嶄新的,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清新劑的味道。
通過殘留的氣息,他甚至可以在腦海中勾畫出當時的繁忙景象,白天,月山習一個人在這裡布置房間,只為了能及時給他一個驚喜。
一種名為溫馨的感覺撲面而來。
何為心血。
一目了然。
金木研從未有過真正的家,即使忍足家收養了他,那也只是出於對血親的照顧和同情,相處久了才產生了感情。假如他的身世沒有那麼孤苦伶仃,忍足家也不會在有忍足侑士的情況下,接納一個外姓的人。
忍足家認可了他人類的部分,可是誰來認可他喰種的部分呢?
大概只有英和月山學長顧忌到了他的兩個身份。
“金木……”
月山習忐忑地看著沒說話的金木研,不知道對方滿不滿意客廳的布置。
這裡大部分是基於以前的裝修改造的。
比較歐式……
他感覺金木更喜歡平民居家類。
“月山學長之前不是很有自信嗎?”金木研一嘆,露出笑容,“說實話,比我想像中的好多了,我還以為你會給我一個開門殺。”
月山習精神抖擻道:“金木,我的品味是不容置疑的。”
“哦,是嗎?”
金木研往旁邊的房間走去。
月山習頗為緊張地跑去他那邊,“金木,你到沙發那裡坐一會兒,我去收拾這些房間——”他的委婉勸說沒有被金木研聽入耳中,金木研檢查走廊,四周都是很正常的牆紙和壁畫,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那麼問題是在——房間裡?
“主臥在哪裡?”金木研隨手推開一扇門,發現是客房,似乎沒問題。
“主臥在二樓,一樓是門廳、客廳、餐廳、廚房、客房、衛生間。”月山習見他對此很關心,便詳細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別墅,“二層是起居室、臥室、衛生間,三層是閣樓層,有儲物室和景觀陽台。”
正當月山習冷汗津津地要鬆口氣時,金木研即將關上門的手一頓,突然再次打開,感覺哪裡不對勁:“這真的是客房嗎?”
眼前的房間寬敞昏暗,窗簾拉上了,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
那張床是白色的,床的四周還有一些奇怪的支架。
金木研走進去摸了摸床單,毫不猶豫地掀開床單,少了遮掩物後,他赫然看見了一個特質的金屬床板和四個鑲嵌在上面的鐐銬!
這是囚禁人用的場所!並非客房!
金木研:“……”
月山習:“……”
金木研深深地看了他幾秒,月山習心虛地說道:“都是普通的鋼材。”
完全不信他的話,金木研打開床頭櫃,果不其然看見了一抽屜的RC抑制劑。結合藥物和鐐銬的效果,足以把一個喰種關押在床上無法反抗。
“無聊。”金木研丟回東西,往二樓的主臥走去。
月山習迅速把鐐銬扯斷,床單重新鋪好,再將RC抑制劑鎖入保險箱裡。
他整理完後跟上金木研,“等等我啊!”
樓梯不長,很快就到了二樓,環境比一樓溫馨很多。
主臥的門一打開,金木研的身體一震,差點反射性關上門。
豪華大床仿佛能閃瞎眼。
更閃瞎眼的是床頭的鑲框照片,竟然是他在喰種餐廳共喰時的場景,照片裡的他把月山習壓在餐桌上,鮮血流滿白色的餐布。
怪不得不能讓芳村店長他們看到!
他轉頭對月山習崩潰地說道:“你放這個是什麼意思!”
月山習著迷地看著照片,又看了看真人,“這是我對你怦然心動的那個時候啊,我覺得這一幕最值得留念了,金木進食的時候最美了。”
金木研的眼神有點扭曲,半點也不希望別人看見。
“把它給我拆下來!”
“……是。”
月山習隨口應道,卻跑去了床頭櫃那邊,把床頭櫃搬了起來,乾笑道:“我把它鎖到三樓的儲藏室去……”
金木研冷聲道:“先給我打開。”
月山習不甘不願地打開第一個抽屜,裡面是幾瓶不同種類的潤滑油和五花八門口味的安全套。
金木研按住額頭,“把第二個抽屜打開。”
月山習的手微微發抖,又有些興奮,聽從了他的指揮。
第二個抽屜里是眼罩,口塞,耳塞,乳夾,庫因克手銬……
金木研眼角抽搐。
月山習厚著臉皮說道:“以後可以嘗試一下,喰種的五感很敏銳,如果剝奪其中一部分,剩餘的部分會加倍放大。”
金木研忍無可忍,“我沒你那麼變態,把第三個給我打開!”
月山習這回不幹了,“你看了還罵我。”
金木研:“誰的床頭櫃裡放這些東西!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月山習:“那是金木少見多怪。”
金木研捏緊拳頭,想對他的臉來一拳。
月山習抱起床頭櫃就往外走去,義正言辭:“時間不多了,我去把這個鎖起來,省得那些碎嘴的傢伙討論我們的事情。”
金木研擋住他,伸手去搶奪這個裝滿了東西的床頭櫃:“別想躲!敢作敢當,你把第三個給我看!”
“金木!”月山習不給。
金木研和他你爭我奪,成功把床頭櫃的抽屜扯了出來。
砰的一聲,抽屜砸在地毯上,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灑落在地,還有一條毛茸茸的長尾巴落到了金木研的肩膀上。
是黑色的。
長長翹翹,像一隻黑貓的尾巴。
“這是什麼?貓尾巴?”金木研捏了捏尾巴,感覺手感還不錯。
他的眼中少見地出現好奇。
月山習從地上撿起一對貓耳朵頭箍,臉紅地放到金木研頭上。金木研扭開頭,冷冷地看著他,月山習哀怨地說道:“你非要看的,我也不想刺激你。”
金木研嫌棄道:“你這是什麼愛好,動物癖?”
喜歡動物就養一隻啊。
無視月山習滿臉的古怪之色,金木研把尾巴拿了下來,忽然發現尾巴後面不是一根綁在腰上的腰帶,而是一個形狀讓人發懵的性愛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