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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研面不改色道:“月山學長怎麼不出門露赫眼,讓大家看看你的真實一面呢。”
月山習一噎,“我又不是詩那個傢伙。”
喰種瘋了才不關赫眼出門。
“所以不用開玩笑了。”金木研手上還拿著西瓜,西瓜汁順著手指流下,他舔了舔這種紅色的汁液,瞳仁深處瀰漫開一絲滿足,“我喜歡這樣生活下去,在我看來,西瓜比人肉好上無數倍。”
月山習凝視著他手上的西瓜,那是他不能品嘗、也從來沒吃過的食物。
“很……好吃嗎?”
“很好吃哦,又冰又甜,學長要試試嗎?”
“……”
經不住金木的誘惑,美食家作死地嘗試了一次西瓜。
嘔!
月山習用手帕捂住嘴,把咬下的瓜肉全部吐了出來,舌尖發麻,被可怕的味道占領味蕾。
金木研笑得彎起雙眼,狡詐道:“什麼感覺?”
月山習抑鬱道:“你問我,我也無法形容出來——”
噁心透頂!
冰涼的——下水道地溝油的味道嗎?
金木研繼續咬了一大口西瓜,津津有味道:“這就是我的幸福啦,作為美食家的你應該了解,能夠品嘗各式各樣的美食是一件多麼幸福而愉快的事情。”
月山習臨時離開了一下,味蕾敏感的他必須去漱口了。
沒了月山習,金木研把在訓練的英喊了過來,“英,有西瓜!”
兩人躲在遮陽傘下一起啃西瓜。
永近英良吃得滿口汁水,“月山學長呢?”
金木研說道:“去漱口了,他剛才吃了一口西瓜,被噁心得直接吐了出來。”
永近英良擠眉弄眼:“金木在為我報仇嗎?”
金木研但笑不語。
永近英良看著桌子上被人咬過一口的西瓜,挑了挑眉。
“喰種不能吃西瓜嗎?”
“不能。”
“西瓜不能吃,其他東西應該也不能,可是我經常看見月山學長喝咖啡,你也送過咖啡冰棒,這說明咖啡製品可以吃……好奇怪啊,這是什麼科學原理?”
“講究科學沒有用啦……”
“幸好我是英語專業,不用去糾結這些生物層面的事情。”
“嗯。”
金木研吃完西瓜後,用濕毛巾擦拭雙手,月山家的僕人貼心地換上冰鎮的果汁。
永近英良也解決了西瓜,問道:“還有兩天你就要去喰種搜查官養成學校上課了,聽說那邊是兩年制畢業,你在東大的學業怎麼辦?總不能經常請假吧。”
金木研老實地說道:“有馬先生承諾過會替我解決,我只需要保證考試成績就可以了。”
永近英良為學霸的特權跪了。
不上課還能保持成績,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異想天開啊!
“英要加油,明年的話,你也得這樣了。”金木研後知後覺地記起好友的成績,“學習成績和格鬥術都不能放下,不然你拿不到東大的文憑啊。”
永近英良捂臉。
“金木,我怎麼感覺你在白髮狀態下,說話犀利了好多……”
“那是你的錯覺。”
金木研概不承認自己的精神有問題。
他接下來陪著英做了一點訓練,順便指點對方奔跑發力方面的技巧。等到月山習回來後,他就停下來,看著專業性更強的月山習如何調教一個新手菜鳥。
這一留就留到了晚上六點,金木研碰到了回家的月山觀母。
“月山家主。”
“金木君還是用‘伯父’來稱呼吧,你是習君的朋友,怎麼也不能如此生疏。”
“……月山伯父。”
金木研改口了,對方便欣慰地邀請他留下吃飯。
他顧忌到英也在,“這個,不太方便吧。”
月山觀母笑道:“你放心,有你們吃的食物,而且我也和永近君見過一次了,永近君和習君的朋友掘小姐玩得不錯,月山家難得熱鬧了許多。”
英和……掘學姐?!
金木研突然感到背後一陣發寒,覺得這兩人加在一起的殺傷力略可怕。
晚餐的地點不在二樓的小餐廳,而是一樓的大餐廳。金木研在用餐的時候屢次攔下英的筷子,不讓對方再次作死地去夾月山習對面的菜,“英,我們吃的東西在這邊,你是忘了上次鬧肚子的事情了嗎?”
永近英良苦著臉,“我不會忘記的。”
他不再去觀察月山習和月山家主盤子裡的菜為何物,吃起自己面前的東西。
月山家的晚餐非常豐富,不愁他吃不飽。
月山觀母用完餐,用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嘴角,問道:“永近君很想吃我和習君的食物嗎?”
永近英良搖頭:“不,我吃過,只是好奇品種而已。”
月山觀母驚訝地看向月山習。
月山習放下刀叉,涼涼地說道:“他吃了我給金木準備的特質肉排,然後便秘了。”
在旁邊站立的僕人忍不住用震驚的目光看向永近英良。
這個人類吃過喰種的食物!
月山觀母見慣了各種事情,乍聽此事也忍俊不禁,“金木君,你的朋友很有趣,不過有一些事情不值得嘗試,人類的胃部消化力不好,身體很容易出問題的。”
金木研乾笑。
永近英良忽然身體一震,猜到了自己上次吃的是什麼了。
臥槽!
金木不吃人類,但是金木吃喰種啊!
唯有喰種的肉刀槍不入,人類的胃部無法消化,導致最後怎麼吃進去的怎麼拉出來!
受到巨大精神傷害的永近英良在飯後抱著金木哭唧唧。
金木研安慰道:“你猜到了啊?”
永近英良淚流滿面,“你騙我,說是非洲野生豬肉!”
金木研對英猜到答案不驚奇,嘆道:“那只是給你自我安慰用的,你為什麼要拆穿這個答案呢。”
永近英良吸了吸鼻子,“我不喜歡自欺欺人,反正我也沒消化那塊肉。”
金木研困惑:“那你哭什麼?”
永近英良萎靡下來,沒吃人肉是好事,但是喰種和人差不多啊啊啊!
有一句話他沒有問出口。
晚上回家的時候,金木研讓月山習先送英回家,訓練了一天的英肌肉酸痛,幾乎一瘸一拐地走入家門。沒了永近英良,月山習肩負起單獨送金木回家的責任,路上還在車裡放了抒情的鋼琴曲,音樂配合著夜晚的大都市,帶給人一種精神上的享受。
金木研沒什麼音樂細胞,放鬆神經,托腮看著窗外。
過了半個多小時,忍足家到了。
金木研回到家剛喝一口水,樓梯上就響起下樓的腳步聲,忍足侑士問道:“怎麼這麼晚回來?”
金木研無辜地答道:“月山伯父邀請我和英留下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