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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誘餌太甜了啊!
看著說完話就撇開頭,有些不太好意思說這種話的金木研,月山習整個人都趴在了門上,扭扭捏捏,雙腿夾緊,他、他他他的手控制不住要去扭動門把手了。
金木研的眼底瞬間閃過一絲凜然,聽到了門內的動靜。
要開了嗎?
先制服月山學長,再詢問問題好了。
這麼思考著之後情況的金木研忽然呆住,沒有看見門打開,卻發現門被人從裡面反鎖了!!
“月山習!!!”
躲在裡面的美食家背靠著門,雙手給金木研發郵件,臉上的表情比割斷舌頭還要痛苦三分。
不聽,不看,不說!
他要堅持到舌頭重新長出來,不然根本沒有辦法去接吻啊!
很快,郵件到了門外的金木研的手機上。
【給我一點時間靜一靜。】
“……”
金木研面無表情,靜你個頭!沒膽子出來還敢找藉口騙他!
第196章 斷舌
考慮到庫因克武器留在忍足家的臥室里, 金木研手頭沒有能夠暴力破門的武器,不由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去看幾本撬鎖的書,然後掌握開鎖的技巧。
算了, 時間不充裕, 還是選簡單一點的方式吧。
金木研冷睨了這扇門一眼, 轉身回自己的宿舍, 那股寒意讓裡面的月山習欲哭無淚。
暫時逃過一劫?
月山習所有的掙扎在對方走的那一刻都沒了,心裡七上八下, 失落極了。
要是衝出去, 他就能吻金木了啊!
他失魂落魄地走向自己的床,再次拿起手帕深呼吸,感受自己錯過的甜美氣息。
心——如——刀——割!
從下午到晚上的幾個小時裡, 月山習渾渾噩噩地縮在床上休息,大腦因為缺少進食而陷入昏眩狀態。然而失去舌頭的他根本沒有辦法吃飯,只能在疼痛和飢餓zhong煎熬, 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樣的情況讓他明白了高槻泉的用心險惡,對方就是想要他痛苦而已。
對美食家而言,失去舌頭代表無法品嘗美味。即使滿盤珍饈擺在眼前, 他也不可能享受到味蕾上的美妙,如果強迫自己沒有味覺地進食,那麼斷了的舌頭就會給他帶來劇烈的疼痛, 每一口都是折磨, 他會吃到他人的肉以及自己的血, 直到舌頭一點點長出來。
可惡!
月山習如今只能在心底痛罵對方。
他雙目緊閉, 控制住牙齒輕微的廝磨,逼迫自己進入睡眠zhong加快修復速度。
晚上十一點,外面的繁星布滿天空。
金木研打開陽台的手推門,看了一眼外面,確定這個時間沒幾個學生在樓下出沒。他在2宿舍的陽台上縱身一躍,抓住高空攀沿的地方,迅速在幾個呼吸後翻到了1宿舍的陽台上,這一系列動作輕盈如深夜的蝙蝠,悄無聲息地完成了跨越幾米的任務。
之後,他更加的小心,直到進入月山習的臥室前都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金木研的手放在臥室的門把手上。
輕微的旋轉聲不可避免的在寂靜的夜晚響起。
卡住了!
臥室也被人鎖住了!
在床上把自己包在被子裡的月山習猛然坐起身,在黑暗zhong睜開赫眼盯著門口。
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開門,發現臥室外並沒有人。
聽錯了吧——?
月山習起床後才發現自己有點耳鳴,額頭全是汗水,皮膚還有一些不正常的發熱。這樣類似於正常人發低燒的狀態,是喰種在虛弱萎靡的時候才會出現的。
當他頭重腳輕地走回去時,鼻尖好似幻覺般聞到了金木研的氣味。
很淡,很淡……
從外面飄進來的……味道……
“呼——呼——”
拉著的窗簾突然往外飄起,颳起了一陣夜風,窗外皎白的月色照了進來!
不知不覺zhong,窗戶上多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月山習睜著一雙寫滿了錯愕的赫眼,不敢眨眼地看著那裡。
金木研從窗台跳入臥室,白髮被吹得有些凌亂,“晚上的風有點大,不小心暴露了呢。”注意到月山習的赫眼,他有所預料,打了個招呼:“晚上好,月山學長。”
月山習:“……”
完蛋了啊啊啊——
金木研往他這邊走來,月山習愣了幾秒後轉頭就跑!
在跑了幾步後,他石化,記起了金木研那可怕的體能和格鬥術,手腳漸漸自覺地收回。
根本不可能跑得掉!
“不跑了嗎?”
金木研沒有去抓住他,而是來到牆邊,啪的一聲打開臥室的燈。
明亮的燈光照亮了寬敞華麗的臥室。
同時,也讓金木研看清楚了月山習那糟糕透頂的臉色,不給對方隱藏自己的機會。
“流冷汗?應該不是嚇的吧。”金木研觀察著月山習,而月山習也高度緊張地看著對方,嘴唇緊抿,赫眼的瞳孔一縮一張,卻怎麼也無法收回到正常狀態。
金木研往月山習的床上看去,枕頭上有濕汗的印記。
而枕頭邊——
一張染血的手帕?
月山習看見東西的剎那,狂奔而去!
“手帕?”金木研先對方一步搶到了枕頭邊的手帕,無視身後月山習絕望的目光。
仔細檢查後,他瞭然道:“我的血?”
金木研並未生氣,把手帕丟回了他的枕頭邊,“你能有點出息嗎,大半夜還喜歡聞手帕?”
月山習傻了眼。
金木看見後居然不生氣?
如同知道他所想,金木研平靜地說道:“我早就被你的變態刷新了認知,你做什麼事情我都不稀奇,需要我提醒你嗎?上次你和掘學姐聯手偷我內褲的事情。”
月山習內流滿面,那件事是小老鼠自作主張乾的,他真的是無辜的啊!
“月山學長,過來。”
站在床邊燈光下的金木研,眼神波瀾不驚,五官清晰,秀麗得像是冰雪雕成的作品。
月山習一步三磨蹭地走過去。
金木研拉住他的肩膀,把人按著坐在了床邊,俯視對方臉上的異色。
“哪裡受傷了?”
失去了喰種的嗅覺,金木研還留有那種對血的本能。
月山習的身上絕對有傷口!
被自己喜歡的人關心是一件好事,然而月山習閉口不言,安靜地坐在他面前。他一動不動的,似乎放棄了一切反抗,被汗水弄濕了的紫發黏在耳邊,蔫耷耷的,看上去精神持續低迷。
金木研用手碰了碰幾個可能受傷的地方,但是月山習都沒有表情變化。
“你到底傷到哪裡了?”
感到困惑的金木研把目光往下移,放到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
月山習的雙腿瞬間夾緊,發寒。
“你又被人踢了?”
“……”
“利世小姐乾的?還是說你碰到了鈴屋什造?我認識的人里就他們會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