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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修研輕笑一聲,才不相信對方的恢復速度能超過自己。
有馬貴將不受他的言語刺激,分析利弊:“我沒有喰種的恢復能力,不僅不能輕易受傷,也打不起消耗戰,所以我更習慣的是一擊必殺。”
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能和他打消耗戰的敵人。
望向和修研,他緩緩說道:“你若想打敗我,最好能防禦住我的武器。”
和修研詫異道:“你在教我怎麼打敗你?”
有馬貴將從容地承認。
“我教導你,自然是希望你能超越我,不管你是人類還是喰種,你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我又怎麼可能收你為弟子。”
“……”
和修研怔然,從未想過能在對方身上感受到老師的責任感。
“我要去休息了。”有馬貴將也難得放開了手腳,打得很舒心,接下來準備洗個澡去睡覺,“明天是庫因克武器訓練,你做好骨折的心理準備。”
和修研收回防禦的姿態,沒好氣地說道:“真是謝謝你的提醒啊。”
有馬貴將側頭,說道:“不客氣。”
和修研冷漠臉。
白日庭不教導半人類常識嗎?誰感激你啊!
打完一架後,肌肉和骨頭都放鬆下來的感覺自然很不錯,和修研躺在床上不想動,睡衣下,腰部的肌膚裸露在外,精瘦的人魚線沒入褲腰之下。
他躺在枕頭上看書,學習著劍道知識。和修家的人一直有修習劍道的傳統,這和他們祖上的情況有關,日本古代非常崇尚武士道精神,只不過和修政他們都是從小修習,而和修研必須循序漸進地去掌握。
“我用幸村1/3的時候,感覺還是保留了很多習慣性的動作。”
和修研思索著自己的某些習慣,有些好,有些壞,不能一概而論。
不用問,很多動作都是模仿的有馬貴將。
他無奈地想道:“怪不得使用武器的時候,灰鴉會看出我認識有馬貴將,我過去幾乎是被他一手訓練出來的。”
有這樣的老師,實在是難以超越。
看書看累了,和修研本來想要關燈睡覺,卻又沒忍住用手機看網上新聞。
很好,《致卡夫卡》的熱度又上去了。
“咦,還有另一個電影版?”他驚異了一聲,點開來看,一部與上映不久的《致卡夫卡》同名的電影開始播放,就連主角都是同一個人。
沒有了搞笑片的喜劇效果後,真正按照原著來演的《致卡夫卡》無疑是陰鬱悲劇的故事,主角從未得到過解脫和幸福,以毒蟲的身份活在黑暗之中,憎恨著能活在陽光下的人類,恨到想要毀滅世界。
【憑什麼我是毒蟲,你們是人類!!!】
這句主角的吶喊悽厲至極。
和修研的手微微一顫,仿佛針扎般左眼微微一疼。
隨後另一種想法冒了出來。
既然是毒蟲,那麼生活在黑暗中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不能傷害曾經的同類。
“不對。”和修研低喃,否認這兩種想法,“我才不會嫉妒人類,也不會這麼心慈手軟,《致卡夫卡》的主角之所以是毒蟲,不過是因為他太醜陋了而已,要是外表能夠化作美麗的生物,誰能說他是毒蟲?”
外表無法決定一切,但是可以決定社會對人的態度。
同理,喰種要是各個都能如小說里的吸血鬼一樣優雅尊貴,多的是人類心甘情願的為吸血鬼墮落,而不是避之不及地想要殺死他們。
把手機丟到一旁,和修研沒有關燈,用被子蓋住全身。
“我討厭看恐怖片!”
為什麼出了搞笑片還要出恐怖片,月山習!
晚上,被心上人怨念的月山習打了個噴嚏,繼續思考貝絲·哥汗納的事情。這幾個月對方都沒怎麼露過面,但是哥汗納家族偶爾舉辦宴會,也能看得到這位大小姐的身影,對方懷孕的可能性比較小。
假如哥汗納小姐真的懷孕了,那麼很可能是哥汗納家族在遮掩這件醜事。
“她懷沒懷孕,和盧卡這個傢伙有什麼關係?他這麼焦急,莫非是喜歡上囚禁過他的哥汗納小姐了?”
月山習為這個猜測發笑,喰種愛上人類大小姐?
愛是需要契機的。
他會愛上金木,是因為他追求美食,而金木是美食中的極品,直到後來他才在一次次的求而不得中改變了心態,捨不得傷害對方。
“還有一種可能——”月山習的眼中閃過冷光,判斷出盧卡找他的原因,“盧卡認為哥汗納小姐有可能懷了自己的孩子,所以迫切地想要知道對方的情況,畢竟這兩個傢伙有可能在play期間上過床。”
想著想著,月山習的情緒低落下來。
不管是怎麼樣的結果,哥汗納小姐好歹是女性,可以生育後代,而他想要與和修研在一起的最大問題就是沒有後代。
和修常吉絕對不會同意繼承人和男人在一起的。
“還不如忍足家呢,該死的和修家,搶走了金木還要操控金木的人生。”月山習詛咒著和修家那群強盜,害得自己要從頭追求和修研。
和修研看似單純,實際上比金木黑多了,他能留在對方身邊,完全是靠那份已經被遺忘的感情帶來的一絲好感。
他還要在對方的眾多語言陷阱下小心翼翼地保守秘密,不能表現出自己知道對方是獨眼喰種,不然對方一旦戒備起來,恐怕就要把他丟給和修家的人審訊了,到時候他不止談戀愛的事情泡湯,家族也要遭殃!
葉敲了敲門,“習大人,《致卡夫卡》提名柏林電影節,導演和編劇這些人明天會全部到齊,需要見他們嗎?”
月山習怏怏不樂地說道:“見吧,找個好點的酒店。”
葉恭敬道:“是。”
在走之前,葉突然聽到習大人的房間裡響起了貝多芬的音樂,夜深人靜的時候,習大人喜歡沉浸在音樂里享受生活。
她放下心來,習大人能開心就好。
為此,她願意暫時忘記和修研的身份,希望他們能在一起。
葉的手捏成拳頭,臉上多出一抹痛苦,“我要重建家族,但我絕對不會放過和修政,習大人,原諒我真的無法放下仇恨。”
第二天,月山習在酒店裡見到了《致卡夫卡》的導演、編劇和電影主角等人,不過相比起這些無害的人類,他更加在意混在其中的綠髮女子。
高槻泉笑眯眯地打招呼:“嗨。”
月山習宛如一點也不記仇,優雅地說道:“許久不見,高槻老師。”
高槻泉捂嘴說道:“是啊,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了,如今看見你還是單身,真是讓人感覺到了命運的美妙呢。”
月山習的臉色漆黑如鍋底。
媽的,這個臭女人是有多看他和金木在一起不順眼啊!
旁邊的導演納悶道:“你們……很熟嗎?”
高槻泉微笑,“不熟。”
月山習呵呵,隨即岔開話題,討論起柏林電影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