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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山習悶聲說道:“動不了。”
金木研被他突如其來的撒嬌弄得一僵。
“月山學長”
聽到金木無可奈何的聲音,月山習收緊雙臂,解開了扣子的那一塊胸膛與對方緊貼,毛孔似乎都在張開呼吸,貪婪地汲取著對方的溫度和味道。
月山習的赫眼無意識地睜開,臉頰泛起陶醉之色,“金木,咬我一口好嗎?”
金木研:“啊?”
月山習彎起眼,遮掩住莫測的目光,“你之前分明說餓了。”
金木研被他提醒,內臟急需要修復的飢餓感升起,灼燒著胃部。
月山習就在他的眼前
吃了他。
吃了他。
吃了他。
金木研狠狠晃了晃腦袋,獵食的本能讓他神暈目眩,快要看不清月山習的表情了。
對方怎麼在得意地笑?
月山習哄著他:“我讓你咬一口,你讓我抱一會兒好嗎?”
金木研的嘴唇張開,牙齒神經質地顫慄,“你給我走開,我還沒淪落到必須吃同伴的地步。”
“同伴嗎?”月山習不怎麼滿意,“金木不是說我是你枕邊的短劍嗎?我只要距離你心臟最近的位置,你醒著也好,睡著也好,身邊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我。”
“那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不怕任何事情。”
“讓開!”
“金木,乖,咬一口。”
月山習欺負他沒有穿衣服,在他懷裡難以逃脫,故意使鎖骨的位置靠近他的嘴唇。
金木研幾乎是瞬間就要咬下去了。
然而他人性的理智死死地拖住了他,不可以吃同伴。
金木研的津液從嘴角流出,牙關緊咬,臉上漸漸地出現病態的冷酷,那是他從未在永近英良面前露出來過的另一重性格。月山習見慣了他晚上兇殘的姿態,反而很高興他又釋放出喰種的性格,手指輕輕抹過金木研嘴角的津液,放入自己的口中:“金木,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
不是對美食的那種,而是真正欣賞這個人獨特的靈魂。
啊,金木的津液同樣好吃。
月山習把手指伸入他的口腔,帶出晶瑩的銀絲。
“你”
金木研被他變態的舉動刺激到,瞳孔收縮,赫眼變得一片呆滯。
月山習眨了眨眼,“利世沒有告訴你,我在貪圖你的身體嗎?我以為她肯定會對你告狀。”
金木研:“”
月山學長知道利世小姐出現了?!
過了片刻,金木研找回理智反駁:“你本來就想吃我,用得著利世小姐告訴我嗎?”
月山習失笑地否認道:“不是哦,你不知道的。”
他握住金木的手,在溫水中拉到自己腹下三寸的位置,只是輕輕揉了揉,就讓他發出一聲無法遏制的呻吟。金木研一臉懵逼地看著他,更讓他沒有想到的在後面,月山習仿佛受到了他的鼓勵,小小地舔吻起他的臉頰,扭曲而熱烈:“金木,你甩了利世吧!我可以和你在一起。”
金木研遭到重生以來第一個三觀上的暴擊。
臥槽!
月山習,你是瘋了嗎!
你不是號稱美食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立志於把他蘸著作料吃了嗎!
金木研猛的一下收回手,掌心發燙,月山習下面沒有得到滿足,便直接吻到了他的唇瓣上。
“這也是一種吃,不是嗎?”
美味至極!
美味的人類就好比“彩虹”,轉瞬即逝,可是眼前的獨眼喰種不同,珍稀而美味的金木能夠一直長存,想要吃就能品嘗到一口,味道在舌尖層層環繞,如煙花般炸開。
唯一的代價就是太過美味的東西都是危險的。
“嗷!”
月山習被恐怖的蠻力推開,還沒再次靠近,他的眼眶一痛,身體被打飛出去。
金木研憤怒的聲音在浴室里響起,震得守在臥室外的僕人們目瞪口呆。
“你活膩了是吧!”
“想死我成全你,月山習!”
一陣無法形容的毆打聲從裡面傳出,沒有一個僕人敢進去,瑟瑟發抖地看向門外剛剛趕來的葉。
葉臉色大變,踹門而入,“習大人!”
可是他還沒有看清楚眼前的畫面,就被一條大浴巾籠罩住了。
月山習眼疾手快地丟了一條大浴巾蓋住葉後,馬上抱住了在打他的金木研,不顧一切的大喊道:“你先穿衣服啊,金木!門外都是人!”
金木研怒極反笑:“我又不是女人!我怕什麼!”
月山習說道:“可是葉是女孩子啊!”
葉:“!!!”
一不小心性別的馬甲就掉了,葉在浴巾下僵住,不敢面對這個可怕的事實。
“女孩子?”金木研的怒火都被這件事情轉移了,看向葉,下意識地藏到了月山習的身後,“這不是男的嗎?你們都喊他葉君,當我沒有聽到過嗎?”
月山習頂著青了的眼睛,把衣服遞給金木研,“葉是女孩子,這是父親前段時間告訴我的事情。”
為了心上人,他果斷出賣了自己的遠房堂妹。
葉崩潰了。
“習大人,家主大人怎麼會知道?!”
“你去問我父親。”
“”
葉扯下了浴巾,看見了穿上衣服的金木研,一時間滿心絕望地跑了。
習大人!您寧願愛上男性也不願看到我!
月山觀母是在聽說家裡出問題後,趕忙從公司回來的,然後他就在家裡看見了紅著眼睛快哭了的葉君,以及眼眶烏青的習君,旁邊還坐著一個臉色冰冷的金木君,氣氛很微妙。
月山觀母的第一反應就是兒子腳踩兩條船,翻船了。
“習君?你幹了什麼事?”
“我什麼都沒做!”
月山習的辯解一說出口,立刻遭到了金木研兇狠的一記眼刀子。
金木研站起身,語氣不善:“月山家主,既然您來了,請您約束好您的兒子,我告辭了。”
月山習連忙攔住了金木研。
“金木,你內臟還沒有好,在我家吃完飯再走!”
“你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打斷你的手腳月山習!”
“”
月山習有點小委屈。
不就是親了一口,又沒吃肉,金木,你該不會是初吻吧?
他突然興奮。
“金木君,習君如果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代他向你道歉。”月山觀母見情形更加糟糕,主動為兒子分擔了一部分壓力,“金木君先坐下休息吧,你既然內臟受損,一定需要大量進食,如果一個人回去,很容易無法控制住食慾,傷害到身邊的人。”
薑還是老的辣,月山觀母幾句話抓住了金木研的弱點。
金木研一猶豫,手腕就重新被月山習抓住,拉著他往餐廳的方向走去,“你想打我,等私底下隨便你打,不要和食物過不去,你的身體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