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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近英良的青筋直跳,“你休想騷擾金木。”
月山習拔高聲音:“誰騷擾他了, 我是和他談正事!”
永近英良壓根不相信他半個字, 忽然問道:“月山學長, 五樓的隔音效果如何?”月山習在他正經的態度下壓了壓怒火, “我用了最好的材料進行隔音,四樓的人不會聽到任何消息, 而且從明天開始, 四樓和五樓之間會安有防盜門, 沒有指紋開門,誰也無法上五樓。”
永近英良表情深沉不到一秒, 撲到門上捶門,“金木, 開門啦, 開門啦!”
咚咚的敲門聲沒有任何作用——
下一秒, 他高呼道:“月山學長想要吃了我!”
月山習:“你無恥!!!”
門唰的一下打開了,永近英良迅速鑽了進去,不顧金木研的駭然,抓住對方想要關門的手,力道不是太大,但是金木研完全不敢反抗。
“什麼無恥,有用就可以了。”永近英良回頭給了一句補刀。
月山習的臉色黑了下來。
一面對金木研,他就把面對月山習的糟糕態度收斂好,向金木告狀:“金木,你怎麼能把我一個人丟在外面,那個月山學長表情好嚇人,他肯定是想要吃了我。”
金木研在恐慌中勉強說道:“英,他不會吃了你的。”
永近英良哎了一聲,“為什麼?”
金木,不是你告訴我月山學長是喰種的嗎?
“如果他吃了你——”金木研看了一眼月山習,在對方的驚喜中說出下一句話:“我就把他吃了,給你報仇。”
聽到金木研的話,月山習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自己比不過神代利世那個女人就算了,好歹在名義上是男女朋友,但是為了一個人類的死活,他心愛的獨眼喰種就要吃了他!
他悲痛欲絕地說道:“金木,你就這麼對我這個晚上幫了你的人?”
金木研答道:“一碼事歸一碼事。”
反正他的底線是英不能受傷,利世小姐不能死。
想到夜不歸宿被英發現,金木研的悲傷比月山習還濃重,好不容易藏好身份,現在又回到了上輩子被對方逮了個正著的狀態。
他真的好想跑掉啊!!
“英……你別抓著我的手了,我跑不掉,月山學長,你也進來吧。”
“金木,為什麼他也要進來?”
“因為月山學長確實幫了我,他算是我的同伴。”
“……”
永近英良的下巴都要掉了,才過去這麼短的時間,金木就把月山習納入同伴的範圍里了!
不行啊啊啊啊啊,那是個痴漢啊!
金木研無法聽到永近英良的心聲,但也看到了對方的痛心疾首,倍感憔悴。自己多麼想要在英面前維持住好學生的形象,為什麼還是得暴露喰種的那一面。
月山習得意地走進門,自動占據了茶室待客的一個位置。
茶室並非完整的日本榻榻米風格,而是放了座椅與茶壺,整體而言是現代風。
金木研坐在了月山習和永近英良中間,隔開兩人,防止矛盾進一步發展。他靠在椅子上,不再遮掩自己的左眼,永近英良津津有味地打量他的雙眸,“金木,你是喰種嗎?”
金木研鄭重地說道:“不是。”
月山習木然:“……金木,你這是昧著良心說話。”
赫眼都露著啊!
金木研轉頭瞪了他一眼,繼續對永近英良解釋道:“英,我這個狀態只是暫時的,等我解決了麻煩,我還能變回人類。”
永近英良對金木死鴨子嘴硬的事情感到好笑,指了指金木研特殊的左眼。
“你不是喰種,怎麼會有這種眼睛,當初還是你親口告訴我這種眼睛是喰種的眼睛。”
“這是……意外……”
“什麼意外?”
“我移植過神代利世的內臟,不得已變成了獨眼喰種。”
“獨眼喰種?”
“嗯,那是外界對我這種只有一隻赫眼的人的稱呼,不過你要相信我!我在法律意義上是人類沒有錯,怎麼檢測都在正常範圍內。”
“哇,好厲害啊,金木!”
“啊?”
金木研懵逼地看著永近英良,永近英良耍寶地說道:“這樣金木就是變身超人了!”
在他們說話期間,月山習坐在那裡不再介入話題。
他心想:“金木,你接著編。”
假如移植神代利世的內臟就可以成為獨眼喰種,神代利世早就成為所有喰種心中的香餑餑了,哪裡可能讓她在各個區浪了那麼多年。
最重要的一點,金木研一旦喰種化,身上的血肉就變得極其香甜可口。那種吃入嘴裡的味道,令月山習心中蕩漾,只能想像到傳說中強大而富有力量的獨眼喰種。
他以美食家的名聲發誓,絕對是純天然的味道!
如果裡面有一絲利世的氣味,他壓根不會痴迷到這種程度!
在永近英良降低了金木研的抗拒心理後,冷不丁地問道:“金木是什麼時候移植了那位小姐的內臟,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
金木研背後滿是冷汗,“……”
腦海里飛快地翻找記憶,對了,他在大學開學前的暑假是一個人度過的!
他馬上說道:“英,暑假期間我被喰種抓走了!”
永近英良的表情微妙,“哦?”
金木研十分鎮定,頂著永近英良的懷疑和月山習的無語說下去。接下來的這番話,他糅合了前世今生的情節,編織出了一個似真似假的故事。
“我被一個名叫‘壁虎’的人抓走了,對方有虐待人的愛好,我被他破壞了內臟,丟棄到了外面,那個時候一位醫生路過這裡,見我快死了,安排人給我移植了利世小姐的內臟,讓我能夠重新活過來。不過我發現那個嘉納醫生也不是什麼好人,最近被ccg抓了進去。”
月山習險些笑了,暑假期間?壁虎?
那個時候神代利世還在別的區玩耍,哪裡有人抓到過對方。
更何況——
壁虎簡直是被金木完虐啊!
突然,月山習在桌子下的腳一疼,被金木研踩住,笑意也收了回去。
永近英良的目光移到月山習身上,“月山學長,金木說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嗎?‘壁虎’喜歡虐待,並且折磨過金木?”
月山習一本正經道:“是的,壁虎喜歡虐待他人。”
永近英良苦惱地托著下巴,盯著金木研猛瞧,“你身上被行刑過的痕跡也因此而來?”
金木研的呼吸窒住,“英……你怎麼看出來的?”
永近英良的笑容全部消失,眼神難過,“我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對疼痛的忍耐力變得非常高,手指還會偶爾痙攣,習慣性扳動指節。”
金木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