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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你裝。

    以後有能耐不要讓他喝酒。

    忍足侑士忽然開口:“研,如果你們公開關係,他未來是跟你姓嗎?”

    金木研在這個問題下被果汁嗆到了。

    “咳咳——”

    月山習也表情微妙,手上的杯子被他不小心捏出裂痕。

    “忍足……君……”

    “我是認真的,研說你能為他做任何事。”

    忍足侑士一臉淡定,用話刺激兩個人,這也是跡部景吾故意讓他問的。

    在日本,姓氏是非常重要的傳承和責任。

    月山習僵住。

    糟糕,他要是回答“是”,父親會不會明天就罰死他。

    金木研努力打斷話題:“這種事情沒必要探討。”

    忍足侑士死死地盯著月山習,微微嘲諷:“你能做到的僅有這樣嗎?”  

    月山習沉默,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他把調酒杯放在吧檯上,從容地走出來,然後他握住金木研的一隻手,單膝跪下,以騎士的禮節對待自己愛到無法自拔的人。

    不是什麼月山家的繼承人,不是什麼忍足家的金木研。

    僅僅是美食家與獨眼蜈蚣。

    “my king.”

    他親吻金木研的手背,證明自己把地位放在金木研之下,誓願忠誠。

    “嘭!”

    忍足侑士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險些撞翻了吧檯上的東西。

    胳膊被磕疼了,他都沒有在意,他震驚到駭然地看著為金木研跪下的月山習,哪怕是昨天得知弟弟和月山習交往也沒有帶給他這麼誇張的情緒。

    這根本不像是所謂的愛情能做到的地步!

    月山習瘋了嗎?!

    “研,你們兩個——”

    在座位上,金木研在月山習那麼干之前就預料到了這一幕,單手捂住臉。  

    美食家,你就這麼喜歡玩主僕play嗎?

    我哥哥承受不來啊!

    第327章 誰占主導

    凡是高傲的人都不會輕易低頭, 因為他們有著強烈的自尊心。

    忍足侑士永遠都記得網球場上,累到脫力的跡部景吾站在眾人的目光下,哪怕失去意識也不願意倒下的身影。而月山習和跡部景吾打擂台那麼多年,誰也沒服過誰,讓月山習臣服的難度,不亞於讓頭戴王冠的跡部景吾主動走下王座。

    怎麼做到的?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愛情?太荒謬了!

    可是真實發生在眼前的畫面, 讓忍足侑士沒有辦法自欺欺人。假如只是討好一個人, 月山習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可是他願意為研跪下……

    忍足侑士喚著在場唯一能解釋的人,滿滿的困惑,“研?”

    金木研把擋住臉的手掌放下。

    那一縷閃過的窘迫已經消失,他變回最鎮定的自己,無所畏懼。

    他輕聲回答:“他喜歡我。”  

    忍足侑士的臉色扭曲,這個理由膚淺到他沒辦法信啊!

    金木研的雙眸倒映著單膝跪在他跟前的紫發青年,對方的脖頸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身姿矯健,執著他的手, 溫熱的唇瓣貼在他的手背上。那種感覺……宛如夜晚的玫瑰花一樣芬芳, 還帶著毒蛇的致命吐息。

    美食家的吻永遠在愛憐之中淺嘗輒止。

    渴望著他, 喜歡著他。

    他若贏了對方,對方就會臣服,他若敗給對方,對方就會把他關起來。

    金木研不否認自己享受這份危險,這是喰種的天性。

    “月山學長, 我說得對不對?”

    在此時此刻尊卑分明的姿態下,他托起月山習的下頜,對上那含笑的視線,連學長的稱呼都多出似有似無的曖昧。

    在人類世界,他只是一個家庭富裕的年輕搜查官。

    但是在喰種的世界——

    美食家是他的追隨者,他是他的王。

    忍足侑士今天的三觀都被月山習震碎了,他聽到月山習說道:“是的,我為你著迷,從見到你的那一天開始就如此,哪怕是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我不明白啊……可是我明白我要是無法得到你,一輩子都不甘心。”  

    月山習說著柔情百轉的話,聽得能讓所有人動容。

    “親愛的金木,把你給我吧。”

    “別搞錯了。”

    金木研笑著捏了捏月山習的臉頰,不變成赫眼的時候,美食家的紫眸仿佛都會說情話,“是你把你給我,不是我把自己給你。”

    少給他玩弄語言上的順序。

    月山習見風使舵地改口:“好吧,我把自己給你了,你不能離開我。”

    金木研習慣了和他這麼說話,直接回道:“這要看你的表現了。”

    突然,他記起旁邊是自己的哥哥。

    呃。

    金木研悄悄看向忍足侑士,發現忍足侑士石化在場。

    他扶額,“哥哥,在你心裡我就這麼軟弱嗎?連談戀愛都會被人欺負?”

    忍足侑士目光飄忽,覺得世界欺騙了他。

    這是自己軟萌的弟弟嗎!  

    哪怕具備了一定的武力值,弟弟還是弟弟啊!就算有跡部景吾提醒,他仍然無法想像自己的弟弟在戀愛里會占據主導權。

    “我、我需要好好想想……”

    忍足侑士腳步踉蹌地逃離了這家私人會所,今晚的發展太離奇了。

    月山家的僕人微笑著送走了忍足家的大少爺,又為酒吧里的兩人添上水果拼盤和各種小零食,最後自動撤離了這片屬於戀人的親密空間。

    半晌,金木研捏住月山習的下巴,吻住了他。

    “多謝。”

    多謝你放下驕傲。

    “……不用……金木……”

    月山習口中說著不用,實際上嘴裡完全沒放開,驚喜地感受到對方的索取。

    會主動的金木!

    比皮膚溫度略高的唇瓣,還有美食家乾淨整齊的牙齒,隨時可以撕破血肉的兩顆犬牙任由他的舌尖掃過。金木研在麻痹了痛覺後,很少能從觸覺上找尋到快樂,唯有經過感情上的發酵和累積,才能讓他逐漸有了觸碰真實世界的心跳感。  

    而他觸碰的對象是月山習。

    皮膚的溫度在升高,眼神多出熱度。

    月山習的心跳加速,那種接吻的刺激帶來的酥麻感遍布全身,四肢百骸出現一道道熱流,匯聚在發緊的腹部下方,男性的衝動無法避免地產生。半跪著的月山習屢次想要站起來,卻被金木研用手給強行壓了回去。

    “不許動。”

    金木研偶爾任性一次,吻技比起上次在摩天輪上時明顯好了很多。

    他的學習能力向來很強。

    月山習暗自著急,無法站起,意味著難以奪過主導權,只能被動承受。

    這麼跪著也沒有用啊!情趣不是這麼玩的!

    突然,月山習看到了金木黑色的睫毛下,眼瞳幽深,比赫眼狀態還危險。他明悟過來——金木想要看自己臣服,哪怕多持續一刻也能感覺到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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