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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前把他扶起來,“習少爺,研少爺剛才氣得不輕。”
“金木?”月山習被勾起回憶,迷惑不解,“剛才他在嗎?我好像夢到吻了他。”
短頭髮的姐姐型女僕笑容不變,心中瞭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她一邊為月山習整理凌亂的髮絲和髒了的衣服,一邊仔細的為對方講解現在的情況:“除了掘小姐,沒有任何人來到陽台上,只是在她來了不久後,研少爺追著她跑出去了。”
她省略了月山習之前悽厲的慘叫聲,為對方保全了顏面。
月山習的表情幾變,突然變成了狂喜,“找到小老鼠!她手上肯定有照片!”
松前答道:“已經在抓她了,不過研少爺應該會先趕到。”
在月山家祖宅的外面,沒有跑多遠的掘千繪遭到了僕人前仆後繼的追捕。永近英良停下訓練,驚訝地看著掘千繪奪路狂奔的樣子,後面綴著一連串的人。
沒過多久,掘千繪就被抓到了。
在祖宅里,兩個僕人把她提到換了一身新衣服的金木研面前,掘千繪累到虛脫。
金木研檢查了她的照相機,發現存儲卡不見了。
“卡呢?”
掘千繪閉緊嘴。
女僕走過來幫忙:“我來搜。”
可惜不論怎麼搜也找不到那個小小的存儲卡,女僕無視掘千繪可憐的表情,走到金木研面前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找到。
金木研的眼刀子扎在掘千繪的身上,掘千繪縮了縮腦袋。
永近英良從外走來,“金木,咦——掘學姐怎麼了?”
掘千繪喊道:“救我!”
永近英良笑著忽略她的聲音,走到金木研身邊,“金木,能給我幾根頭髮嗎?”
金木研壓下怒氣,問道:“你要頭髮做什麼?”
永近英良打趣道:“給你看看能不能找到親人,掘學姐懷疑你和神代小姐有血緣關係。”
金木研詫異地看向掘千繪,對方擠出兩滴眼淚。猜到掘千繪的誤會,他沒有說什麼,扯下幾根白髮給了永近英良,不認為對方能查出什麼。
永近英良把頭髮順勢塞進掘千繪的口袋裡,“喏,給你。”
掘千繪動彈不得。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等來了慢一步下樓的月山習,拼命發射求救視線。
月山習頭暈腦脹,某處很疼,但是比起疼痛,他更想確認的是剛才的事情。他的目光在金木研的臉上打轉,嘴角勾起:“金木,你抓小老鼠做什麼?”
金木研冷睨他。
月山習慫了,“隨便你怎麼做。”
掘千繪:“……”
金木研回頭看向掘千繪,“掘學姐,把卡交出來。”
掘千繪妥協道:“我丟在外面的草叢裡了,具體在哪裡我也不清楚。”
月山家的僕人馬上去找東西。
月山習趁機救下了掘千繪,“我去審問她。”
金木研沒來得及阻止,就看見他破天荒地拎著掘千繪跑上二樓。
這算是——美食家的友情?
在二樓的房間裡,掘千繪雙腳落地,馬上喊道:“給我洗胃,存儲卡在我胃裡!”
月山習直接踹開洗手間的門,讓她的腦袋對準洗手池:“直接吐出來!”
掘千繪苦著臉去嘔吐。
很快,一張散發著酸臭氣息的存儲卡就掉出來了。
月山習捏著鼻子,另一隻手用手帕包住存儲卡,“你這招太噁心了。”
掘千繪虛弱且興奮道:“不這樣騙不過金木君啊。”
月山習問道:“有我要的照片嗎?”
掘千繪:“有!”
兩人狼狽為奸地到了電腦前,把存儲卡的內容導入電腦里。
一張張照片出現……
最新的照片便是月山習夢寐以求的那張。
掘千繪的拍攝角度極佳,光線恰到好處,在充滿血腥氛圍的陽台上,月山習壓在金木研的身上,雙腿跪伏在對方的膝蓋兩側,姿態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兩人在“血泊”里接吻,看著照片就仿佛能聽到他們唇舌之間黏膩的聲音,一種色氣撲面而來。
突然,門口被推開,金木研氣場扭曲如惡魔地走了進來:“真是謝謝你們幫我找到存儲卡啊。”
月山習:“……”
掘千繪:“……”
月山習撲到電腦前擋住,掘千繪立刻拔下存儲卡,試圖跳窗逃跑。
然而這一切在金木研的暴怒下都無用。
最後,掘千繪被打暈,想要幫掘千繪的月山習遭到了一記迴旋踢,撞碎玻璃,被打出窗外。
金木研彎下腰,用對方留下的手帕包住存儲卡撿起。
這一系列動作在兩分鐘內完成。
他走出房門,看著在外面等待的永近英良:“多謝英的提醒,他們果然在私藏東西。”
永近英良驚嘆地看著武力值越來越逆天的金木研。
“你在人類狀態下也打得過月山學長?”
“不。”
金木研與他下樓,冷淡地說道:“他只是不敢對我出手,再加上戰鬥力減半了而已。”
永近英良若有所思地回想起之前壯烈的慘叫聲。
“金木,你沒被他占便宜吧。”
“……”
“我們回去再揍一頓!”
“算了。”
金木研拉住生氣的永近英良,“他喝醉酒,估計也不記得了。”
永近英良氣得跳腳:“喝醉酒也不行!”
金木研嘆道:“等你變強了,有的是方法幫我報仇,以後驅逐美食家的事情都交給你了。”
永近英良兩眼冒寒光:“沒問題。”
雖然有些不放心,金木研還是把英留在了月山家訓練,他自己回了一趟忍足家,找到忍足侑士:“忍足哥,求幫我開一個假條!不能戰鬥的那種!”
忍足侑士在看醫學書籍,聞言驚訝道:“這麼快就要用到?訓練很累嗎?”
金木研說道:“……很累。”
不,那簡直不是人的訓練,每周還要被打一次!
如果是別人找忍足侑士開假病假條,想要逃訓練,忍足侑士肯定二話不說就拒絕,然而求到他面前的是金木研,他對弟弟的脾氣十分了解,不是真的扛不下去了,他可愛的弟弟絕對不會對家人發出請求,因為對方有著不亞於跡部景吾對華麗要求的滿分強迫症。
忍足侑士替金木研打了個電話給父親,笑著把金木研的情況說明了一遍,得到了對方的同意。
金木研緊張道:“伯父之前不是不同意嗎?”
忍足侑士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父親愛面子,你不能說得太直接。”
金木研困惑。
貌似忍足哥也沒有說得很委婉啊。
忍足侑士義正言辭道:“我和父親說了,你身體的好壞勝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