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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近英良左看看右看看,忽然笑嘻嘻道:“我也明白了。”
神代利世:“……”
芳村功善:“……”
他熱情澎湃地握拳,“為了我家小金木,我絕對保密!”
這件事情充分給了在場幾個喰種一個教訓。
有問題,私下裡說。
別再在這個敏銳的人類面前說話,否則連老底都有可能保不住了!
二十區,距離古董咖啡廳五百米之外的地方。
金木研脫離喰種化,渾身不安分的rc細胞潛伏下去,氣息往人類方向轉變。抓住這一剎那的變化,月山習扶住他,在路邊來往的幾個行人眼zhong就像是深夜相擁的情侶。
他厚著臉皮說道:“金木,你可以靠在我懷裡休息。”
誘人的香氣還在,他很想多聞聞。
金木研闔上雙眸,赫眼變為人類的眼睛,口吻卻仍然是喰種狀態下的無情。
“月山習,你還沒有被打夠嗎?”
月山習臉疼。
他不是抖m,奈何金木總是會被他弄得變得更加暴力。
他身上沾著灰,卻維持著風度翩翩的樣子說道:“為了金木,什麼都可以喲,請不要忘記啊,美食家為了獨眼蜈蚣連喰種餐廳都放棄了。”
金木研微微抬眸,面前的月山習即使渾身狼狽也難掩優雅的風姿。
“那很好,我們來談一談你調查我的事情吧。”
“呃……”
“說吧,你想怎麼死。”
“金木,這種玩笑不太好笑……等等,大街上不能打架啊!”
“嗯。”
冷不丁地得到一個“嗯”,月山習呆住,將信將疑地看了看金木研,確定對方沒有動手的意圖,而是半靠在他身上緩解疲勞。
金木,你的冷笑話太可怕了!
“對了……金木,你母親的事情……”
“我知道。”
“那你父親……”
“我不清楚,你去查吧,我以前沒有注意過家人的情況。”
金木研有些疲憊,那種精神上的混亂還未徹底平息。
媽媽的事情是他心底的傷疤。
“好,查到後會先告訴你。”月山習被金木研低落的聲音勾起一絲心疼,本該強大的獨眼喰種卻經歷過這麼多痛苦的事情,“金木,我感覺你的精神還沒恢復,你要是不想明天早上請假,我們就去找一個地方休息吧。”
“好。”
金木研站穩了身體,往二十區自己熟悉的賓館走去。
沒走幾步,他奇怪地回頭看對方,“怎麼了?”
月山習的單手放在口袋裡,輕聲說道:“其實我想要帶你回家,父親一直很喜歡你,也很希望你住在月山家。”
金木研冷淡道:“那是你的父親。”
月山習笑道:“我們要是在一起了,你也可以和我一樣喊啊。”
金木研無言以對。
從未見過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我的家人都特別好的。”月山習見他往前走去,連忙再說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我的家人特別不好嗎?”金木研白了他一眼,就算他媽媽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但是他還是對自己的父親留有期待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月山習跨過幾步的距離,與他並肩而行。
然後,紫發青年在路燈的照射下,低下頭,在身邊人的耳畔說道:“我只是覺得金木值得被人溫柔對待,得到整個世界的溫柔。”
話語不算特別深情,但是在壓低的聲線下格外打動人心。
金木研反問:“你真的看懂我了嗎?”
“你的心就算是黑的,我也愛啊。”月山習如同聽到有趣的話一樣笑了,“我不是永近英良,我對把你拉向光明沒有任何興趣,無論你選擇哪一條路,憎恨也好,放下也好,我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
“如同注視著盤zhong的美食?”
“不,如同注視著一步步走上頂峰的王,我也想有幸為你支撐王座。”
“……你越來越奇怪了。”
“是嗎?”
兩人走遠,去了二十區的一家賓館。
第223章 住宿一晚
這裡不是特別繁華的地區, 但是附近不缺中高檔的賓館,入住方面的事情金木研交給了月山習,坐在大廳里稍微等了一會兒。
偷懶的代價就是原定的兩間單人房變成了一間套房。
金木研盯著房卡, 只有一個念頭——
月山學長, 該說你狗膽還不夠肥, 沒敢把房間改成只有一張床的大床房嗎?
在他冷然的眼神下, 月山習若無其事地撥了撥耳邊的紫發,一派渾然高貴的姿態, 以此掩飾自己別有居心的現實, “本來想要訂總統套房的,奈何小賓館沒有這種檔次的房間,不得已委屈金木了, 我下次會記得在二十區買一幢別墅。”
金木研:“……”
賓館的服務人員偷聽到這邊的話,紛紛咂舌。
這是哪裡來的土豪啊!
二十多歲就有能力買一幢別墅?四周的房價向來是寸土寸金啊。
倒是沒有人懷疑月山習的話的真假,很多時候單從衣著和服飾的細節上就能看出一個人有錢與否, 恰巧月山習就是那種追求細節的人。
即使……他身上灰撲撲的,像是在地上打過滾。
正如三井尚香曾經說過的,她頭上的一個蝴蝶結就頂金木研一整套衣服那樣, 月山習的袖扣、還有腰帶上鑲嵌的幾塊小巧的寶石就不是普通人負擔得起的。再加上最後登記的姓名——月山,這個姓氏就能讓人聯想到一個奢壕的大家族。
今天跟在月山習身邊的人若是女性,明天就該被某些小報紙指指點點一番了。
“好了, 我不想聽你的藉口。”金木研接過房卡, 從沙發上起身。
他已經很累了, 沒心情再與月山學長計較。
月山習心道:成功!
到了十六樓接近頂層的套房裡, 金木研隨便挑了一個臥室自己走進去,浴室與臥室相連,他從衣櫃裡找出一套浴袍就去沖了個澡。而另一個臥室里,月山習也毫不猶豫地換下髒了的衣服,順便撥通家裡的電話,告知他們自己在外留宿,白天需要衣服,讓他們派一個僕人送到這家賓館來。
松前在電話里打趣地問道:“習少爺,需要給研少爺準備一套嗎?”
她猜到月山習是和金木研在外面住宿。
月山習優雅地打了個響指,口頭上占了一點金木研的便宜,“那是自然的,金木的衣服也髒了,我早就讓葉在衣櫃裡給金木準備了很多衣服,你挑一件休閒款的帶來。”
松前一一應下。
在電話掛斷前,她小聲道:“葉君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月山習說道:“葉有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