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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聞到對方靠近的味道,他猛然一驚。

    “在看什麼?”

    金木研往把相冊給拿到了眼前。

    月山習死死抓住另一頭沒有放,“金木,這是我的生日禮物。”

    金木研翻著相冊,“掘學姐偷拍了好多啊,我都沒發現她跟蹤過我這麼多次。”

    粗略一翻,沒有血腥殘暴的照片,他就丟回給月山習了。

    月山習把相冊也放到了抽屜里,不動聲色地踢了一腳垃圾桶,讓垃圾桶往書桌底下挪去,千萬不能讓金木發現永近英良的照片。

    再次轉過身,月山習就看到了金木研出來的樣子。

    頭髮還是濕的,工字型背心緊貼著少年的身軀,他側身隨意地站立著,背部兩側分布均勻的肩胛骨的線條略凸起,沒有成年人的厚實。在用毛巾擦頭髮的時候,對方手臂的動作帶動了背部,讓脊柱也在背心下隱約能看到一條豎線。

    削肩窄腰,雙腿筆直,從哪個方面來看都無可挑剔。

    偶爾面容上一絲柔嫩的孩子氣,也在眉峰的冷冽中被壓到最低。  

    一個逐漸走向成熟的少年。

    “Amore.”月山習忍不住用義大利語說了一句親愛的,與此同時金木研嘴角上揚,打量著他,“義大利語?你這是要我再多學一門語言啊。”

    這次他聽懂了。

    月山習又驚又喜。

    金木研擦著頭髮問道:“這是從哪裡養成的口癖?”

    月山習心潮澎湃地說道:“在浪漫的時候用義大利語,抒發感情的時候用音樂術語或者英語,然後在認真的時候用德語不是很應景嗎?”

    金木研想道:正常人聽不懂吧。

    “早點休息,晚安。”

    從來都不順著月山習來,金木研按照自己的作息走向床邊。

    月山習放下禮物,飛快地跑去洗澡。

    臥室里只開了小燈,光線朦朧,適合睡覺。金木研枕在柔軟的大枕頭上,本以為自己會順利睡著,卻沒想到自己閉著眼睛始終清醒。

    上輩子月山先生過了生日嗎?  

    他不記得了,那段時間月山先生只展現了財力和人脈,彼此還是保持了距離。

    原來今天是他的生日啊。

    金木研感覺到被子一角被掀開,另一具男性身體貼了上來。

    背部像是靠到了鐵板上,散發著熱氣。

    月山習用手臂把他環抱住,呼吸粘稠輕柔,頭埋在他的後頸,用鼻樑蹭開黑髮的發梢。金木研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用腹部輕微地頂蹭自己,仿佛這樣做就能舒服一些,月山習靠得很緊,那份渴求也被清晰地傳遞過來。

    金木研動了動僵硬的脖子,那人的唇就劃在了頸側的皮膚上。

    “金木……”

    月山習的話和以前懇求吃他的時候一樣。

    食慾和性慾在美食家身上似乎沒區別。

    不,還是有區別的。

    以前就算想吃自己的肉,月山習也不會挑脖頸的部位,那是最靠近大動脈的地方,只是掌握住會讓人流血的地方還遠遠不夠。

    金木研漫無邊際地想了一陣子,把月山習抓著他腹部的手按住。  

    “別亂摸,我感覺你的指甲都要摳進去了。”

    “我會……很小心的……”

    月山習放輕手上的力道,小口小口地舔吻他,沐浴過後的皮膚又柔韌又好聞,背心下的腹肌在指尖的按壓下,有著肌理特有的彈性。

    月山習的鼻子發熱,赫眼睜開,他在努力不讓自己在這一步前功盡棄。

    今天是他的幸運日!

    金木研眯了眯眼,“你想幹什麼?”

    月山習用商量的方式矜持地說道:“我們不做到最後一步可以嗎?”

    金木研疑惑:“把我親一遍?這就是你喜歡幹的事情?”

    做不了就是做不了,這算是嘗個味道?

    月山習的眼中閃爍著精光,“只是不到最後一步,我們可以做的方式有很多。”

    他伏到了金木研身上,雙手撐在腰部兩側,被子被弄到了一邊去。  

    “我給你做一次。”

    “……”

    “金木,你什麼都不用管,交給我就可以了。”

    “……等等!不許用口!”

    金木研終於知道他昨天在暗示自己什麼了,不是讓自己做那種破廉恥的事情,而是月山習想要給他做這種事情!

    下一秒,他的褲子被拉了下來。

    金木研眼角有紅痕蔓延,眸子兇狠不起來,膝蓋屈起,不去看月山習。

    “你以後別想吻我了。”

    美食家,你這個人遲早死在色性泛濫的事情上。

    作者有話要說:#818辣個即將拉燈的後續#

    金木研:反正是他服侍我。

    月山習:王,我保證讓你舒服,你不用忍著。

    金木研:……

    月山習:我參照書看了。  

    金木研:你的節操呢?

    月山習:那種東西根本不重要,為了金木,美食和下限都可拋棄。

    金木研捂臉

    第340章 赫眼差別

    第二天, 月山習臥室的房門很早就打開了。

    金木研走出來,行跡匆匆,眨眼間就跑去了永近英良的房間。

    在走廊上打掃衛生的僕人來不及問好, 就看見金木研消失, 而後望向金木研出來的地方,他恍然大悟地捂住嘴。

    兩人是睡了一個晚上啊。

    月山家和忍足家談過的消息不是秘密, 僕人都知道他們在畢業前不能公開關係。

    這個僕人還沒靠近那扇門,月山習就從裡面露出頭, “噓, 不要說出去。”他能封口永近英良和掘千繪, 但是無法對跡部景吾封口,那傢伙很可能對忍足侑士告密。

    在溫暖的室內溫度下,永近英良睡得迷迷糊糊, 四腳朝天,睡衣下肚皮都露出一截,去年鍛鍊出來的腹肌明顯少了幾塊。

    沒有哪個人隔三差五漢堡肉排,缺乏運動還不長膘。  

    忽然, 他感覺床邊壓下一塊,多出重量,有個人和他擠到一張床上同睡。

    永近英良砸著嘴, “……嗯?金……木……”

    他撓了撓肚皮。

    從小到大不是一兩次一起睡了,他完全習慣了自家兔子的氣息。

    金木研把臉埋在被子下,腳趾蜷縮起來,“英, 感覺做那種事情好羞恥,難道每個談戀愛的人都要這麼做嗎?而且那個混蛋……竟然還把你的照片剪了下來,丟在垃圾桶里,我大清早氣不過就把他揍了一頓。”

    永近英良的大腦不怎麼清醒,只聽見了前半句,“……什麼……事情啊?”

    金木研見他睡意泛濫,改變了說悄悄話的想法。

    “你睡吧。”

    為好友拉上被子,金木研混亂的思維平靜下來,在旁邊睡覺。

    兩個小時後,永近英良睡飽了。

    清醒的腦子讓他回憶了一遍早上發生的事情,瞪圓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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