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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
永近英良想到金木研背後的有馬貴將,趕緊把對方的書塞到他手裡,“金木,去見有馬先生吧,有什麼麻煩都告訴他,他肯定可以幫你擺平一個一等搜查官。”
金木研對有馬貴將的感官複雜,“他會幫嗎?”
永近英良:“肯定會!你都說了他想要培養你,沒有人會讓自己的培養對象受到打擊。”
金木研吐槽無力。
打擊他最嚴重的不就是有馬貴將本人嗎!
抱著北原白秋的詩集,金木研對留下的英說道:“那我去了,你再等我一會兒。”
永近英良揮手:“快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金木研小跑著鑽進電梯裡。
過了一會兒,鈴屋什造也被他的監護人領著走到大廳,篠原幸紀苦口婆心道:“鈴屋,你聽我的,下次陪我去醫院對那名搜查官道個歉。”
鈴屋什造就一個態度:不聽。
他低頭玩著最新款的手機,這是篠原大叔對他筆試和心理測試過關的獎品。
至于格斗測試過關的獎品則被他玩沒了。
休息區裡的永近英良一看見鈴屋什造,腦海里就記起了金木的描述:“那個考生有著一頭和我很像的白色短髮,身上到處是“”形狀的紅色刺繡,非常顯眼,你看見肯定就認得出來。”
永近英良待在休息區正好無聊,眼睛一亮,湊上前。
“請問你是鈴屋君嗎?”
“?”
鈴屋什造沒有想到一個陌生人會認識自己。
事實上,整個大廳里的搜查官聽到他的姓氏,背後紛紛一寒,感覺到了某處會疼。
“嗯,我是金木的好朋友,永近英良。”永近英良自我介紹後,笑容燦爛的說道,“金木去找有馬先生了,我在這裡等他,金木非常感謝與你願意跟他聯手。”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袋子最新買的糖果,是他原本要送給金木的禮物。
“實在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禮物,這袋糖果就送給你啦。”
“啊”
鈴屋什造平時懶洋洋的死魚眼在看見糖果後,突然瞪圓成倉鼠一般,緋瞳漂亮極了。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的身上能看得到單純可愛的一面。
他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拿走糖果,往嘴裡塞去。
“唔,好吃。”
鈴屋什造的舌頭得到滿足,對永近英良這個路人態度變好,區別只在於他沒有直接忽略對方。
“你說的那個人叫什麼金木,對吧?好啦,我記住他了。”
說完,他就往外走去,留下篠原幸紀在對永近英說道:“吶,不好意思,鈴屋孤僻慣了,還從來沒有交到同齡人的朋友,你替我和金木君說一聲,這件事情多謝有馬了。”
有馬貴將保住了金木研,也順手讓鈴屋過關,免去了被局長責罰的下場。
篠原幸紀必須承這個人情。
永近英良點頭,目送這對“父子”組合離開。
在滿是搜查官的大廳,他放鬆一笑,果然不用金木去開口,有馬先生就主動幫忙了。這樣一來,又有借書的事情拉近距離,金木肯定能和有馬消弭誤會吧?
永近英的猜測無比美好,然而事實沒有那麼甜,金木研站在有馬貴將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捅了這種簍子,金木研自覺站在有馬貴將面前心虛無比。
他默默地把書遞給對方。
自己好歹贏了有馬先生總不能在考試成績方面找他的麻煩。
有馬貴將接過北原白秋的詩集,書有八成新,看得出金木研平時十分愛惜它,沒有讓它變得皺巴巴的。有馬貴將是一個喜歡的人,見到北原白秋的詩集如此優美,興趣一來,他直接從第一頁翻閱,把借書給他的金木研晾在一邊。
金木研充當乖巧的花瓶,巴不得被無視。
過了片刻。
安靜到只有翻書聲的辦公室里,多出了有馬貴將淡不可聞的聲音。
“你把我比作了阿依努。”
“”
金木研發了一會兒呆,醒悟過來,“沒有,我只是腦子混亂之下念了這首詩。”
在喰種拍賣會上,他是為了讓自己陷入前世瀕死的絕望,使得赫子暴走,才念出了當初對有馬貴將念過的詩句。等到他清醒過來,金木研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何會這麼做。
大概是詩很美,如同有馬貴將一般。
“腦子混亂?”有馬貴將瞥向他,翻舊帳的說道,“混亂之下還能隱藏新增的赫子,通過牆壁作為掩飾,從背後給了我一擊傷害?”
金木研卡殼。
有馬貴將把那首很短的詩看下去,後面果然有金木研沒有對他念完的內容。
他,是一名阿依努。
他是蝦夷島古神,阿伊努拉克爾之後人。
他好比一具行屍,行將腐朽。
夏日,白光。
見到“行屍”一詞,有馬貴將心中微微觸動,阿依努的結局,或許就是他的結局。而這個站在眼前的少年,竟然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窺視到了這一點。
也許,金木研比他想像中要敏銳得多?
有馬貴將不禁審視他,金木研的額頭冒出冷汗,“有馬先生”
有馬貴將說道:“關於你考試的事情,不必再提,局長同意讓你入學喰種搜查官養成學校。”
金木研驚喜交加,隨即繃住了臉,“舊多二福沒有出事嗎?”
有馬貴將翻著書道:“你希望出什麼事?”
金木研堅定無疑地答道:“自然是男人都知道的那種事情,越慘越好。”
有馬貴將停頓少許,目光閃過一絲笑意,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說道:“舊多二福是總議長的私生子,局長的弟弟,他還有一個準特等級別的搜查官侄子。”
金木研:“”
有馬貴將又道:“打他可以,只要你能打的贏,並且讓其他人都心服口服。”
很可惜這一次的陰招,沒有辦法讓其他人心服口服。
金木研在這個消息下懵住。
“有一個辦法可以降低局長對你的惡感,你願意嗎?”有馬貴將在讓他思維混亂後,趁機說了一句能夠挽回局面的話,金木研馬上就上了他的套:“請說,我能做到就做到!”
人在,不得不低頭!
金木研在踏入這個成人的社會前早就有了覺悟。
有馬貴將說道:“很簡單,我來指導你一節課,之後你從正門走出去就行了。”
金木研定定的看著有馬貴將。
你就是想揍我吧!
有馬貴將坦然無比的把想要調教他的想法擺在明處,認定了金木研是瓮中之鱉。
然而
金木研突然笑道:“其實我不同意,有馬先生也會幫我擺平,畢竟我離加入就一步之遙了,你一定不會看著我被拒之門外。”
有馬貴將在眼鏡下的眸光泛起涼薄的冷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