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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山習溫柔地說道:“上面有你的名字。”
和修研聞言看去, 在戒指內圈找到了幾個刻在上面的羅馬字母。
【kaneki ken.】
他的心底一震。
毫無疑問,這是『金木研』的名字。
假如戒指是真的, 這個男人說的也是真的, 那麼和修政的事情如何解釋?不過, 還有一種可能性,有馬貴將和這個男人利用戒指來誤導他。
“……你認識和修政嗎?”
“認識。”
月山習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眼中閃過對和修政的厭惡。
“在我生日那一天。”和修研摩挲著這枚小巧的戒指, 說出成年禮的事情,“和修政送了我一朵黃水晶雕刻的金盞花,後來他說,他因為喜歡我的事情被趕出了和修邸, 但是怎麼也無法對我產生恨意。”
眸光似冰,又流轉似水。
和修研用一種客觀的態度注視著月山習。
“看見他展現給我的誠意,我更願意相信他是我過去的男朋友。”
“……”
月山習的笑容崩裂, 石化在了座位上。
千防萬防,特麼的居然被和修政那個陰險小人鑽了空子!
“金木!我——”
“閉嘴。”
和修研的聲音很輕,沒有過去嚴厲,那份氣勢不減反增。
“不要在我面前大聲說話。”他將戒指包裹在掌心中, 五指合攏,“我不是你認識的金木研,我姓和修,你該稱呼我為和修研。”
月山習勉強地說道:“我知道你失憶了,可是你還是你啊。”
不、不,金木難道不想找回過去了嗎?這和小老鼠說的不一樣啊!
和修研對他展露出優雅隨和的淺笑。
“我是我沒錯。”
“過去就算了吧,類似的話我對和修政說過,今天也對你說一遍——到此為止,不要再來干涉我的生活了。”
每一個試圖刺激他回憶起過去的人,看著的都不是他。
他過去很優秀。
但是他相信自己未來會比過去更優秀。
他不再想在這裡看書,拿起書籍往借閱的地方走去。月山習撞翻了椅子,連奔帶跑,用手臂堪堪攔住他,“和修……和修君!我這麼稱呼你可以了嗎!”他進一步抓住了和修研的手臂,“把戒指還給我。”
和修研回過頭,側顏姣好秀麗,“戒指啊……”
他把手上的東西往外一丟。
銀色的金屬物品在半空中折射出一縷弧光,狠狠地擊碎了玻璃窗。
月山習沒有遲疑的往窗戶上衝去,奮力跳下二樓。
“啊!”
“有人跳窗了!”
“不對,剛才有人打碎窗戶了吧!”
“OMG!”
“圖書館的二樓有五米高吧!”
在旁邊看書的學生們驚慌失措地跑去窗戶口看情況。
當看清楚了在下面草坪上找東西的月山習安然無恙後,他們唰的一下齊齊回過頭,去看那個把人給弄得去跳樓的和修研。
和修研淡漠地說道:“看我做什麼,看書去吧。”
他低笑了一聲,往圖書館的另一個出口走去。
圖書管理員咽了咽口水,死活不敢去攔這位連校長都不能得罪的人。
算了,玻璃碎了就碎吧。
在一樓的草坪上,月山習苦苦尋找自己的戒指,最後別的東西沒找到,只找到了一枚銀白色的硬幣,傻了眼。
“不是……戒指……”
金木!你失憶之後更會耍人玩了!
月山習回去找他,不出所料地撲了個空,和修研早就走了。
他又愛又氣,無可奈何的對圖書管理員說道:“修窗戶的錢我出,請你告訴我他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圖書管理員立刻開心了,“你是說那位先生啊。”
想了想,這位年紀不大的德國男性吐字圓潤地模仿對方的話。
“あほう。”
“……”
月山習的目光已死。
圖書管理員還好奇地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月山習從皮夾里抽出幾張歐元甩給他,黑著臉走了。
旁邊,一個看熱鬧的日本留學生笑翻在座位上,對四周同樣不解的人解釋道:“剛才的日語很好懂,他在說那個人是個傻瓜啊。”
提早回到了家中,和修研把這枚新得到的戒指和另一枚放到一個盒子裡。
一對情侶戒指在盒子裡完好如初。
“雖然長得很好看,但是意外的有些傻乎乎的呢。”和修研在桌子前看了幾眼戒指,把盒子鎖到了抽屜里。
他吐出一口氣,讓自己刻意維持著輕鬆淡漠的心情。
不能去回憶。
那樣的疼痛,他不想再承受了。
和修研思慮道:“還是得調查一下這個人,他知不知道我是獨眼喰種?希望他不知道……要是調查的話,首先不能用和修家的僕人……”
低調生活了這麼久,是時候經營自己在德國的人脈,擴大交際圈了。
晚上,月山習在柏林的住所里被打擊得失去鬥志,再加上昨天一顆心都掛在和修研身上,他和葉都沒有去尋找滿意的食材。
看到葉擔憂的目光,月山習猛然記起自己的責任。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在德國什麼時候都可以見到金木,總不能先把自己和葉餓死!
“葉,我得到了一張宴會的邀請帖。”
月山習把從月山家的渠道得到的邀請帖拿出來。
葉遲疑而疑惑道:“是喰種那邊的嗎?”
月山習搖頭,神色多出一抹殘忍和冷漠,“是人類那邊的,通過他們我才可以接觸到德國富豪的遊戲。你不懂,除了喰種會玩弄人類外,人類也是能夠圈養喰種,玩弄喰種的。”
葉吃了一驚,“習大人參加這樣的宴會做什麼?”
月山習從沙發上坐直身體,指間夾著邀請帖到鼻尖聞了聞。
一股女士的香水味。
“既然父親給了我錢,我就用錢去買食物。”
喰種的渠道買不到人類,那麼就從人類的渠道去買喰種好了。對於月山家的人來說,只要有利可圖,沒有什麼是不能去適應的。
接連幾天,月山習都混跡德國富豪的圈子裡,打通人脈和關係。他以月山家繼承人的身份玩得如魚得水,只要不面對和修研,他拋之腦後的那些心機手段就全都回來了,把那些社交名媛哄得讚不絕口。
“不愧是有名的紳士。”
“我的家族也聽說過日本的Moon Mountain(月亮山)。”
“真好笑啊,不是月亮山,是月山。”
“噢,抱歉啊。”
“沒什麼,美麗的小姐都是值得原諒的,我希望我的家族也如月亮山一般綿延永久,這樣一想,姓氏仿佛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