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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這麼遲鈍啊——
喜歡一個人,和喜歡一份食物怎麼可能是一樣的。
聽到來了客人的聲音,月山觀母放棄思索,往下眺望。他一眼便看到了走在兒子身邊的白髮少年,兩人看上去都外形優秀,襯衫加上西裝褲,氣質天成,其中月山習的手上還提了一堆購物袋,而白髮少年兩手空空,很平靜地跟著他往裡走去。
一堆僕人呆呆地目送他們,機械地喊著歡迎客人的台詞,他們這輩子都沒看見過月山少爺如此溫柔地對待一個人類。
月山觀母也愣住了。
習君,一個上午不見如此神速?!
作者有話要說:#818辣個帶人回家的月山大少爺#
僕人一:少爺帶人回來了?
僕人二:是個人類?
僕人三:少爺竟然一臉溫柔的對他???
僕人四:臥了個大槽。
第90章 禮物
葉拔腿跑到二樓的陽台上去搬救兵, “家主大人,習大人把他帶去臥室了!”
月山觀母笑道:“這不是好事嗎?”
葉膝蓋一軟,跪在月山觀母的面前失聲痛哭, 仿佛花園裡的薔薇都在頃刻間凋零了一般, “我在那個獨眼喰種的身上聞到了習大人的味道——”
月山觀母更加驚訝了,“看來兩人還進一步接觸了。”
葉悲痛道:“不!我聞到了習大人的血的味道。”
月山觀母:“……”
不用葉再解釋, 月山觀母明白了,自己的兒子很可能又餵了一頓血肉給對方。
本來不想插手這件事的月山觀母胃疼, 從藤椅上起身, “我去看看他們, 你準備一下午餐,以防習君還需要進食來修復傷口。”
吩咐了這句話,月山觀母去找自己的兒子。
月山家的祖宅只有三層樓, 他與習君的臥室都在二樓,很容易見面。
月山習的臥室非常寬敞,七十平米,歐式風格的家具擺放整齊, 氣氛偏向黑暗風。地上鋪著地毯,牆角處擺放著精緻的留聲機,專門用來播放古典音樂。
月山習把一箱子珍貴的RC抑制劑擺在桌子上, 每根試管里都裝了一些透明的液體,然後他從其他地方找出針管,“要不要試一試?”
金木研就像是不知道他的不懷好意一般,認真地問道:“不是說要先調合劑量嗎?”
月山習拿出一個黑色小掛件。
金木研無語了。
“你在三井小姐的手機上應該看到過, 人類高層的子女都會想辦法買一個RC檢測儀。”月山習只是用手握著這個RC檢測儀,上面就開始飆升到一個可怕的數值上了。
金木研一驚,“它不是超過500就會自動報警嗎?”
月山習說道:“在這個產品推出來不久後,月山家就在努力破解了。”
金木研:“……”
月山習撩過額前的劉海,優雅且得意地說道:“我們家對這個檢測儀進行了改良,它不會報警,而且我家還有干擾它運行的儀器,只要我出門戴上干擾儀,這種小型探測儀對我毫無作用。”
沒有什麼是用錢砸不出來的,如果有,那麼加兩倍的資金。
這世上破解永遠比開發容易。
金木研用不知名的複雜情緒接過它,覺得白心疼喰種了,這一世明顯比前世的局面好多了。他握住RC探測儀,上面停留在五千出頭的RC數值就猛然往下滑落。
四千。
三千。
兩千。
一千!!!
最後連一千都沒有!
數值還在唰唰往下掉落,從四位數進入三位數。
月山習驚異連連地看著金木研,早就知道獨眼喰種可以偽裝成人類,但是親眼目睹這一幕,他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衝擊,這是其他喰種都辦不到的事情!這麼一來,金木研甚至可以正大光明地走進CCG本部,沒有任何一個檢測門會對他起作用!
金木研一臉淡定,盯著停止的數值說道:“498.”
還差2個數字就能上CCG的黑名單了。
“比起你剛入學時的體檢報告,這個數值有點危險啊。”月山習點了點RC檢測儀,沒有掩飾他看過體檢報告的事實,“看來過度使用喰種的力量會影響你平時的狀態。”
金木研問道:“有辦法嗎?”
月山習戴上實驗用的手套,取出一個小型針管,在試管里抽取了一絲液體。
“先用500微升的劑量。”
為了防止金木研忌憚,他特意解釋道:“一般的喰種攝入這點劑量沒有任何問題。”
於是金木研笑了,“那麼你先試試。”
月山習:“……”
關鍵時候為什麼總是黑了!
RC抑制劑只能通過喰種的眼角膜進行攝入,月山習內心想哭,但為了維持穩重可靠的形象,他鄭重的把針管交到了金木研手上,“我一個人沒有辦法使用它,你來幫我注射。”
金木研的右手握住針管,冰冷的針管讓他的手指捏緊,微微痙攣。
月山習下意識喚道:“金木?”
金木研用左手接過針管,右手放到背後,“沒什麼。”
月山習在白天把臥室的燈全部打開,坐在床邊,等著金木研給他注射RC抑制劑。
“以後能相信我嗎?”在注射前,他這麼問金木研。
“也許能吧。”金木研掀開月山習的眼皮,好笑地看到紫色的眼眸在不安的微動,對方的瞳色染上淺紅,甚至有自動進入赫眼狀態的跡象。他評價慫了的月山習:“你不是一般的怕疼啊。”月山習作為男人絕不承認這一點,“怎麼會,金木,我只是對針頭有一點點陌生。”
金木研在針頭扎入眼角膜的時候,輕不可聞地嘆道:“你放心,我知道往哪裡注射不疼。”
月山習的眼眸在RC抑制劑的刺激下變成赫眼。
鮮紅的眸子緊盯著金木研。
【為什麼你知道?】
“……”
金木研沒有回答他的話,手很穩,輕輕推動針管注射的地方,很快就注射完畢。
當針管挪開的時候,月山習馬上閉上眼,眼角流下生理性的眼淚。
“金木。”
他喊著對方的名字,語氣幽怨。
月山習原本以為他會得到金木研的安慰,再討到一點好處,然而代替金木研回答他的是另一道熟悉的聲音,“習君,看來你不止忽略了我的話,還去接觸某些更危險的東西?”
月山習一個激靈。
他睜開眼,看見金木研轉過身,臥室的大門外站著一個人。
年歲不低的中年紳士盯著他們,神色高深莫測,手上的紳士杖仿佛要在門上戳出一個洞。
金木研把針管往身後一藏。
月山習跑到桌子邊,慌忙把箱子往抽屜里一塞,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把兩人的舉動收入眼底,月山觀母深吸一口氣,“習君,你先告訴我,你身上有沒有新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