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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山習一口咬定:“父親,我沒有受傷。”
月山觀母問道:“為什麼這位金木君的身上會有你的血香。”
月山習也不太知道該怎麼說過程,反倒是金木研主動站出來,把襯衫的領口解開,露出了肩頭染血的繃帶,“抱歉,月山家主,是月山學長為了幫我偽裝傷口,把繃帶借給了我。”
月山觀母狐疑地看向月山習,“習君,是真的嗎?”
月山習:“沒錯!”
在金木研和月山習都以為此事可以順利揭過的時候,月山觀母突然和藹一笑,雙手放在紳士杖上。
“習君,把你的赫子露出來。”
一句話後,房間裡的兩人安靜如雞。
“……”
“……”
月山習沒有辦法露出赫子,金木研這個啃了赫子的罪魁禍首低下頭。
月山觀母瞬間就確定了,肉沒少,兒子的赫子又沒了。
這位月山家主用幾十年的好涵養吐出一口氣,把震驚的情緒收斂得乾乾淨淨。在父親要說話前,月山習搶先說道:“不關金木的事情,赫子是我自己弄沒的!”
月山觀母冷靜地聽他辯解,“理由。”
月山習眉飛色舞地說道:“甲赫太美味了,我把它啃完了!”
月山觀母瞠目結舌。
金木研慘不忍睹地捂住臉,聽著月山習繼續掰下去:“父親,您知道嗎?我的赫子竟然是牛肉味!味道很棒,我終於知道人類為什麼喜歡吃牛排了。”
月山觀母用這輩子最沉痛的語氣說道:“你怎麼知道那是牛肉味。”
月山習:“……”
一碰到有關美食的問題,他就智商狂掉。
金木研趕緊站出來承認錯誤:“抱歉,是我做的。”
月山觀母沒有和客人生氣,對著撒謊的月山習說道:“你還要干幾次這樣的事情?看來你已經忘了我是你的父親,今天晚上把家訓給我寫一百遍交過來。”
月山習蔫了。
月山觀母沒有輕易放過他,“抽屜里的RC抑制劑也給我拿出來!”
月山習喊道:“不行,金木需要這個。”
眼看父子倆要內訌,金木研硬著頭皮插入話題,稱呼也改了改:“月山伯父,我需要RC抑制劑改變毛髮的顏色,不然我下午沒有辦法回學校上課。”
月山觀母打量著他的白髮,“沒關係,我跟校董說一聲就行了,學校不會給你懲罰。”
金木研婉拒,“我暫時不能透露白髮的事情。”
月山觀母把視線移向月山習,月山習也在懇求他,他只能選擇退讓了。
“這東西對你們的危害太大,你們留一管就夠了。”月山觀母往外喊道:“葉君,過來!檢查習君房間裡的東西,凡是有問題的都給我搜出來。”
葉很想跑。
可是家主的命令不可違抗。
葉在月山習冰冷的目光下,心驚膽戰地翻找起他的抽屜。
物品一:RC抑制劑。
物品二:CRc瓦斯一瓶。
物品三:沾了血的手帕一塊。
物品四:一個禮盒?
葉在家主的要求下把禮盒拿出來,上面貼著紙條,寫道:“給月山君的禮物,報酬記得打入帳戶。”
月山習也驚訝了,“是小老鼠送的嗎?”
月山觀母見兒子也不知情,讓葉直接打開,葉聽命行事。
禮盒被拆開了。
葉拿著裡面的東西一臉懵逼,“這好像是——”
月山觀母:“……”
“月山習,你這個變態!”金木研看清楚後,猛然把針管甩到月山習的臉上,月山習躲開,身手矯捷地跨步上前,奪過葉手上被密封的塑膠袋。
月山習撕開塑膠袋,愣住,喰種的嗅覺讓他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
金木研一腳踹過去。
葉迅速抱住金木研的腿,不讓他毆打月山習,喊道:“習大人是無辜的,這是小老鼠的錯!”
掘千繪送給月山習的禮物是一條半新不舊的白色內褲。
失主就在面前——
金木研。
作者有話要說:#818辣個終於被送出去的內褲#
掘千繪:我敢保證月山君會喜歡。
月山習:……
第91章 峰迴路轉
看到這齣鬧劇, 縱然是月山觀母也沒轍。
兒子派人偷了心上人的內褲,沒有藏好東西,還被失主當場發現了。
他用紳士杖撞了撞地面, 嘆了一口氣, “越來越看不懂你們這些孩子了,我和時代脫軌了嗎?”
月山家主轉身離去, 離去前命令月山習的僕人一起走。
“葉君,留下一管RC抑制劑就可以了, 其他東西全部帶上, 出來。”
“……是。”
面對可能要成為修羅場的地方, 葉再愛戴月山習也不想捲入其中,尷尬恐懼症都要犯了。他鬆開阻攔金木研的手,抱起一堆習大人的東西跑出去, 一邊跑一邊心想那條內褲估計是拿不回來了。
小老鼠,你死定了!
葉把這口黑鍋丟到掘千繪的頭上,認定是她坑了習大人。
臥室內。
金木研把髒兮兮的內褲塞入口袋裡,對月山習冷笑, 不再給這個變態什麼顏面。
沒人了,可以揍月山習了!
“等等,金木!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月山習後退, 雙手連連擺動,“我只是讓掘千繪偷你的貼身衣物,想要通過氣味來確定你的身份,這件事情我都要忘了……沒想到她還是偷來了……”
金木研:“呵呵。”
你以為這麼說就能夠改變我丟了內褲的事實嗎?
“嘭!”一腳把門踢關上。
金木研在暴怒下發揮出比往日大數倍的力氣, 關門痛揍月山習。
感謝有馬貴將的教導,他的格鬥術比過去精湛了許多,單槍匹馬靠人類的力量也能毆打喰種。
“啊啊啊啊啊啊——”月山習銷魂的慘叫聲從二樓傳出來,附近打掃的僕人都打了個哆嗦,提著水桶往其他地方挪去,暗道少爺的朋友好兇殘,連少爺都打。
二十分鐘後,不敢還手的月山習就變成了角落裡的一堆垃圾。
金木研甩了甩用力過度的胳膊,大步流星地走到桌子前,用針管吸取了足足1毫升的RC抑制劑。
他仰起頭,對準自己的左眼注射進去。
月山習見到這一幕,顧不上鼻青臉腫的臉,抬起頭看對方。他驚愕地發現金木研臉上毫無情緒,眼珠子也一片死寂,針完全扎進了眼角膜,仿佛沒有任何感覺。
怎麼可能沒有感覺……
只要被針扎一下,那種心理上的不適應就遠遠大過了肉體上的疼痛感。
金木研把針筒丟到桌子上,RC抑制劑發揮功效,眼前陣陣模糊。
他扶住桌子,身體有點站不穩。